李笠雖說不是第一次碰到妖物鬼魅,但是距離這么近還是第一次;而且在丫頭的提醒下,李笠看著這位彩秀姑娘,越看越覺得美的不真實(shí);
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美麗,優(yōu)雅,精致,而又脆弱,仿佛能在她潔白的皮膚上,看到細(xì)細(xì)的裂紋。
“見過彩袖姑娘,在下李笠,旁邊這位是天兒,和我的妹妹李嬋?!崩铙议_口介紹道;
“見過各位公子小姐”彩袖茵茵一笑施禮道;
“姐姐莫要客氣,我們都是粗人,哪是什么公子小姐,稱呼我們名字即可。”李笠慌忙擺手道;
“哎,哥,你跟他客氣啥啊,要擱以前,能給咱行禮,是她的?!ぁぁぁぁぁぁぐミ稀碧靸嚎磧扇讼嗷タ蜌鉀]完沒了的,剛開口說了幾句,話還沒說完,一團(tuán)黑影就砸了過來。
“姑娘別生氣,這丫的說話就這樣,千萬別見怪。”說完就扭頭沖天二威脅道:“丫的你在多說一句,狗頭給你敲碎!”
天二撇撇嘴,抱著還暈頭轉(zhuǎn)向被當(dāng)暗器扔過來的小黑就坐回了墻角的草堆旁。
丫頭小跑到彩袖姑娘身旁,拽了拽彩袖的衣服,輕聲問:“姐姐,那位老爺爺是你丈夫嗎?”
彩秀姑娘輕笑著搖搖頭,一邊摸著丫頭的小腦袋說道:“不是,姐姐出身低微,人妖殊途,只要能常伴他身邊我就很滿足了,又怎么敢奢想做他的妻子呢?”
李笠聞言低聲嘆口氣道:“那他就一直不知道你,你,不曾見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嗎?”
彩袖姑娘沉默良久,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整個眉頭都舒展開來,低聲說道:“自然是見過的,不過他一直以為是在夢中?!?p> 丫頭忍不住開口說道:“姐姐,你沒想過告訴他嗎?”
彩袖姑娘聞言悠悠嘆了一口氣:“唉,這樣,姐姐就很滿足了,就很滿足了······”
黑夜漫漫,總歸要過去,李笠再睜眼時,天已大亮。轉(zhuǎn)頭四顧,那位老者已經(jīng)不在了。
李笠慌忙起身,這時天二推開驛站房門,開口道:“哥,不用找了,天剛亮,那老頭已經(jīng)帶著行李走了,對了,他還在桌上留了東西給你?!?p> “走了你怎么不叫我,起碼得送送人家,沒點(diǎn)眼力勁的玩意”李笠罵罵咧咧的走到桌子旁。
只見桌上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一根三尺長的紅繩,旁邊還淺淺的刻了一句話,“我知道,我都知道,此生足矣,無憾也!”
“是他不讓我叫你的,你罵我干什么”天二委屈巴巴的說道;
“他不讓你叫你就不叫?,今天不讓你吃飯了,那你吃不吃?”李笠伸手將那紅繩放入懷中,沖天二瞪眼道;
“還看!還不去把丫頭叫起來出發(fā)!”
“昂,去就去,吼什么嘛,真是的”去叫丫頭的天二碎碎念道;
趕路還是老樣子,李笠邊駕著車,邊修煉那三十六變的法門,丫頭在車上拿草汁在車板上寫寫畫畫。天二則抱著小黑,非說要教他去打獵,不知道跑哪去了。
說來奇怪,李笠感覺今天修行的進(jìn)度要比以往快了一些,那些以往在經(jīng)脈里磨磨蹭蹭的小蝌蚪,今天快了那么一絲。
能感覺到進(jìn)步,李笠更起勁了,畢竟實(shí)力壯大那么一點(diǎn),自己和妹妹的命就更有保證了。
人一旦沉入一件事情,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李笠也放下了修煉,納悶天二怎么還沒見過來,按照以往,天二起碼報道兩三次了。
“我曹,這孫子不會出事了吧”李笠想到這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畢竟剛來作為一個工具人+出氣筒的天二在這個團(tuán)隊(duì)還是很有必要的。
剛要準(zhǔn)備張嘴呼叫天二,就聽到了一連串熟悉的聲音。
“哥哥哥,哥哥哥,你看你看,你看我?guī)Щ貋砹藗€啥”就見天二腿就向安了彈簧似的一蹦一跳的從前方趕了過來,手里還炫耀似的拎著倆兔子。
李笠剛提起來的心又放了回去,剛想夸他兩句,突然感覺少了點(diǎn)什么東西。
“哎,不對,狗呢?”李笠突然想起來這貨是帶著小黑跑出去的。
聽到李笠說的話,拎著兔子圍著驢車瘋狂繞圈的天二也愣住了:“什么狗?”
“小黑!你帶著小黑跑出去的,你回來了,小黑呢??”
天二聞言,撒腿又沖前方跑了回去。
不多時,天二又急匆匆的跑回來:“哥哥哥,小黑找到了,你看你看你看!”
李笠看著蹦蹦跳跳拎著小黑的天二,幽幽的說道:“小黑回來了,那兔子呢?”
天二楞了一下,又扭頭跑去。
“你先把小黑放下,你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