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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無夢(mèng)錄

云上無夢(mèng)錄

夕夕小一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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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0-05上架
  • 2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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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一 白龍江

云上無夢(mèng)錄 夕夕小一 3975 2021-10-05 18:56:38

  月亮彎彎不在湖畔嘍,

  魚兒,

  戲水,

  難過龍門誒!

  青青草原不在夢(mèng)端,

  萬古名人,

  皆赴笑談。

  歲月悠悠我已白發(fā),

  千古絕唱不絕余耳呼。

  夢(mèng)中,

  云端,

  白云謳歌,

  嘶嘶吼吼呼呼喚喚罷。

  一筆絕命,

  畫作硝煙,

  萬般,

  變化,

  不再期盼她。

  不是風(fēng)流倜儻少年,

  似是而非不作千古罪人!

  煙波浩渺,江上一老嫗劃著一葉小舟哼著歌,聲音忽大忽小,隱隱約約看見一盞燈被點(diǎn)亮了,燈光忽遠(yuǎn)忽近。

  白霧濃濃,水波粼粼,似有蛟龍嬉戲,似是白鷗長歌,幽靜深遠(yuǎn),水木清華。兩岸相隔及其寬闊,順著岸邊舉目望去卻是只見白霧不見江岸,有人戲稱此為白江,又因似能聽到龍象怒吼之聲,故被稱作白龍江。

  白龍江上,小舟上的老婦停下了歌聲,清理完船上的污垢,杵著拐杖把魚竿漁網(wǎng)整理在了一邊,長呼一口濁氣,輕輕把帶在脖頸間的一枚銀戒指擦的雪亮。水桶里的藍(lán)鰭金槍魚卻忽然激烈地蹦噠起來,一旁籠里的鳥兒也嘰嘰喳喳叫個(gè)不停。老婦先是驚覺而后一怔“難道他來了?”老婦急忙望想窗外,一群白鴿在天空迅速聚集,恍然間就匯成了白壓壓一大片,漸漸形成了一個(gè)少年頭像的模樣,低著額頭對(duì)著老婦傻傻微笑。

  卻是一股濃濃悲涼籠住了整片湖面,魚兒成群結(jié)隊(duì)的游來。老婦頓時(shí)悲喜交加,把拐杖丟在了一邊,邊唱著歌邊從小舟躍向那“少年”:

  “山河無恙也國富兵強(qiáng),當(dāng)年古戰(zhàn)場,兵將愿望?!?p>  魚兒在水中越聚越多,支起老婦,徐徐涌向白鴿群。白鴿們也緩緩下落,“少年”低下頭,努力靠了過來,輕輕觸碰老婦。老婦也努力著,慢慢舉起手試圖再次撫摸“少年的臉龐”,嘆道:“你終究還是回來了呀?!?p>  就在即將觸碰之際一滴大大的淚滴從少年的“眼”中滴落下來,順著老婦的手掌滑下滲透進(jìn)肌膚,一股【生】的氣息隨之淡出,有的滴入江中,江中水便如同被激出了生命,從江中噴涌而出,凝聚成一團(tuán)共同環(huán)抱著老婦,漸漸將她包裹起來。婦人頓時(shí)感覺一股睡意瞬間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一只鴿子卻是飛離鴿群,展翅停到了老婦人的耳邊略做低語,似乎是在囑咐些什么,然后又在老婦人不舍的目光中又拍打著翅膀緩緩飛離?!吧倌辍辈桓实卦倏戳艘谎蹕D人,狂妄地看著天地大笑起來,笑聲中群鴿散開,群鴿的叫聲,魚兒的戲水聲在這片天地響徹開來。

  許久鴿子們離開了,扇起翅膀飛向四方,江上頓時(shí)顯得空靈許多,小舟也隨著風(fēng)兒在白龍江上隨波逐流走了,僅僅剩下些許悲傷。小舟還是那個(gè)小舟,老婦卻是不見了,環(huán)抱這里千年的濃霧漸漸稀薄,只見一個(gè)及其清秀的美人從小舟里鉆了出來撐起了船槳,兩彎纖細(xì)青云眉,半點(diǎn)紅杏薄濃唇,鳳眼微挑,舟邊魚兒嬉戲。美人躬身驅(qū)散魚群,忽而看到水中的自己,嬌呼一聲,癱坐倒在小舟上,“我的模樣?模樣!聲音?聲音!”

  女子難以置信地驚呼著輕輕撫摸緊致的臉蛋。小舟也被驚擾得恍蕩起來,一身舊衣服貼在美人身上顯得十分不合身,水中的魚突又蹦噠出水面,紅色的、黃色的、青色的魚鱗交錯(cuò)在一起,猶如一支畫筆輕輕勾勒,一襲繡滿魚水之歡的旗袍就著在了女子的身上。她呆住了,癱坐在舟上了半晌,“他依舊還是那個(gè)神一般的男人”。

  漸漸緩過神來女子不舍的捂住耳朵,只想把他的聲音鎖住,以及過去的一切,眼淚止不住地嘩啦啦下流。過了許久小舟漸漸動(dòng)了起來,慢慢在霧中淡去,悲憫的、輕盈的、憤怒的、激昂的歌聲也遠(yuǎn)去了,蕩起點(diǎn)點(diǎn)漣漪。

  “爺爺,那邊有女人的叫聲。”

  “孩子別瞎說,那是白龍?jiān)谂稹!?p>  “不可能呀,那明明就是女人的叫聲吶,而且還很婉轉(zhuǎn)哩?!?p>  “小雅,婉轉(zhuǎn)的就是黃鸝的歌聲。”

  “爺爺騙人,這一路上就沒見過黃鸝?!?p>  “嗨,黃鸝晚上都是要睡覺的嘛。

  “爺爺我們是不是迷路啦?!?p>  老爺爺寵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走到了船底,凌厲的目光掃向了劃船的船員們,“一個(gè)二個(gè)的,不想俺們就這樣平白死在江里喂魚,就給我拼命往回滑!”一個(gè)四十歲的中年人走到了老人身邊,長嘆一口氣,“劉老,我們這波應(yīng)該是沒了。

  這幾十年來,誤入白霧的基本沒有活下來的?!眲⒗祥L嘆一口氣,看著眼前白霧凝重地又說道。“但我們還有小雅,她是天命庇佑的人,只要她還這船上,我們就有活路!”可愛的孫女還在船頭玩著,渾然不知此刻的危險(xiǎn),白霧也在享受她的撫摸,在她指尖來回跳動(dòng)。

  “爺爺,爺爺,那邊有小舟過來啦。”走了那么久第一次看見白色以外的東西,小女孩高興地跳了起來。劉老卻是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在不詳白霧中遇到不詳之物,不詳之人是為最大之不詳?!巴4?,所有人火槍配身,上滿膛!”

  劉老高呼著便指了指小雅用眼神對(duì)著旁邊中年男子示意。船上呼啦啦一聲,齊刷刷的槍管甩了出來全部指向駛來的小舟,船上人們屏住呼吸,看著毫不減速的小舟,劉老的眼神愈發(fā)深沉同時(shí)操著一口當(dāng)?shù)胤窖詫?duì)著駛來的小舟高呼道:“神仙,我等誤入,在此迷路,若有叨擾,懇請(qǐng)?jiān)彛 ?p>  小舟聽到呼聲,略微一滯。在船前晃蕩了兩下,眾人只見一女子探出身來,紅唇半抿,細(xì)手倚眉,船上眾青年男子看著女子也出了神,驚嘆不已,有的抹了抹嘴邊的口水驚嘆道:“好一個(gè)羞月閉花之女!”劉老白了他一眼,“小陳,那是閉月羞花?!迸佑行┬邼乩_了門簾:“實(shí)在抱歉,驚擾了諸位,妾身獨(dú)自行舟于江,一路擔(dān)驚受怕,可否搭個(gè)便船?”

  小陳直勾勾地盯著女子,聽完女子細(xì)聲細(xì)語,立即把女子迎了上來:“姐姐快快上來,實(shí)不相瞞,俺們這里床房正多哩。”劉老咳嗽了兩聲:“小姐,怎會(huì)獨(dú)自行舟在這濃濃白霧哩?”女子黯然答道:“我與哥哥常年在霧中生活,今日哥哥與我出門捕魚,哪想哥哥轉(zhuǎn)身便沒了影兒,我整日尋他,卻是不曾找到一絲蹤跡。”

  陳老摸了摸長長胡須又道:“小姐可識(shí)得離去之路?”“那是自然,小女在這大霧生活多年,路途都是識(shí)得的,倒是路上誘惑眾多,我擔(dān)心諸位難以到達(dá)?!?p>  “我等都是信念堅(jiān)定之輩,皆是英雄……”劉老看著小陳把后半句吞進(jìn)了口中,又猶豫了半晌,看了眼莫名跟在大船旁邊的小舟方才下定決心躬身說道:“望小姐祝我等一臂之力,早日出這迷霧!我等一定重重感謝,只是送您回家,我等恐力所不及。”

  “無妨回家之路亦是同路,若是信得過本姑娘,老身...姑娘愿意鼎力相助?!眲⒗下劻T轉(zhuǎn)身喚來周邊船員,“來人,領(lǐng)這姑娘前往客房,后面船行方向之事諸位可以多去請(qǐng)教。”又撇過頭對(duì)一旁小陳命令道:“陳燃燃,這位小姐極其重要,她的安危就交予你了,你可給看管好了!”

  小陳一個(gè)勁點(diǎn)頭,老劉看著小舟逐漸飄遠(yuǎn),凝了凝神又擦了擦額頭的汗,退進(jìn)了船艙內(nèi),艙內(nèi)一眾人已經(jīng)磨好了刀具,中年男子又湊到劉老跟前,“老大,這女子實(shí)乃不詳,剛剛確是不該接她上船。

  ”劉老擺了擺手無奈地嘆道:“張二愣子,跟我那么久,竟也沒嗅到一絲不對(duì)勁來,剛剛那艘小舟分明散發(fā)出了濃濃殺氣,其殺意之濃烈我平生未見,此乃不善之地,我若不答應(yīng),想必此刻我已經(jīng)飲著孟婆湯了。且這女子身上有股仙氣,飄然若神人,非一般女子可比,小陳雖似乎看上去鬼迷心竅,卻是我們的一出雙簧,交給他負(fù)責(zé)伺候——正好?!?p>  男子將信將疑地喏了一聲,把刀插回了刀鞘。劉老接著對(duì)屋內(nèi)船員說道:“諸位,如今我們已是誤入白龍江,只能聽天由命,這女子真假與否皆不重要,我等近乎無路,只能放手一搏,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雖然我劉某人愿與各位同生共死,但小雅年紀(jì)尚小,諸位一路看她長大,皆是她最親近之人,拿出各自本事,我們拼出一條血路!”

  正在群情激憤之時(shí),一個(gè)船員再次敲開房門喊道:“船長,又一葉扁舟來了,這次坐著的一個(gè)年輕稚嫩的小公子哩!”

  劉老眉毛一挑,“這都什么事,什么妖魔鬼怪都來我這集會(huì)來了?”眾人隨著劉老走出船艙,周圍的迷霧莫名稀薄了許多,隔著大船還有十丈處呢,只見一個(gè)人兒悠閑地在船上釣魚,輕輕哼著一首小歌,周圍魚兒悠悠然排成長隊(duì)緊緊跟著小舟,劉老驚嘆:“又是神人駕到!”剛上船的女子也從船艙里探出頭來默默地盯著扁舟,陳燃燃也是緊緊跟了出來,“神仙姐姐,你認(rèn)得那神仙哥哥嘛?!?p>  女子搖了搖頭:“不要叫我神仙姐姐,我叫莊溪南?!?p>  “俺叫陳燃燃,燃燒的燃。溪南姐姐,那船上公子好是神氣,周圍的魚都隨他走,俺們船上沒啥吃的,要是公子愿意上船,船上又可以熬過去好多天……”,陳燃燃兩眼希翼地看著窗外說道。

  “陳燃燃,船上你見過有十一二歲的小孩沒有?”

  “打雜里的人會(huì)有吧,俺也不太清楚,姐姐怎么突然問這個(gè)呀?!?p>  “嗯,就是隨口一問,船上大多是強(qiáng)壯青年,真希望這回你們可以活著走出去?!?p>  另外一邊,小船上那小公子似乎是乏了徒然站起了身,船上眾人卻是驚得挽起了袖子搭起了弓。劉老急得連叫帶喊,眾人這才放下了弓,小公子似乎也看到了船,朝著大船大聲地呼叫起來。張二愣子來到壓低聲音對(duì)著劉老說:“俺們拉他走不。”劉老撇了眼他,又瞇著眼盯了一會(huì)扁舟,呼出一口濁氣:“去——迎那公子上船?!?p>  扁舟近了,眾人才看清這眉清目秀的公子,左手一把紅羽扇,右手輕握木竹竿,發(fā)絲為魚線,珍珠為魚餌,白衣襲身,黑發(fā)烏潤。扁舟上卻是極為單調(diào),板凳與舟身連為一體,滿船的魚在小舟上蹦來蹦去,伴著咯吱咯吱聲小周的一端緩緩搭在了大船的邊上。

  恍惚見少年身子微躬站起身,“諸位大人,小子在周圍嬉戲,不慎迷失方向,可否……”,“大人不便多禮,小的們恭候大人多時(shí)了?!?p>  說著劉老欠著身子走到船頭,作勢就要將公子帶上船來,小公子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一新人,這里就成了大人,就想問下方向,別人就像哈巴狗似的求你上船,這回總算是遇到舔狗了,不過人們對(duì)舔狗都是避而遠(yuǎn)之的,也許別人是看上了他身上的某樣?xùn)|西,還是離開的好,想罷他連忙止住這劉老的邀請(qǐng),“哎,先生,俺就想問個(gè)去向,俺在這江上待了數(shù)天了,實(shí)屬無聊?!?p>  劉老給一旁的的張二愣子使了使眼色,張二愣子直接走上前拉住公子的手,“公子,您不知道呀,我家劉員外樂善好施,是方圓百里內(nèi)的好心人,最是看不慣落單的,大人您大可放心,跟了我們,您去哪里就是知會(huì)一聲的事兒。”

  摸著老繭縱橫的手,看著這位大叔身后的大刀,少年咽了咽口水只好跟著上了船,沒走兩步,只見一女子擋住去路,女子身后還跟著一個(gè)壯漢,壯漢卻是對(duì)著女子唯唯諾諾,“溪南姐,俺們攔住大人去路,這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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