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紀瑜早已經把最開始的目的拋之腦后。
主持人拿著話筒詢問她作為當晚唯一一個獲勝的女孩有什么感想。
紀瑜不等他話問完便搶過話筒站在了酒桌上。
底下的人像渺渺不定,她仿佛掉進了虛空幻像。
酒精上頭,刺激著大腦皮層。
屋內的燈光盡情彰顯紙醉金迷的腐敗氛圍。
紀瑜拿著話筒愣了幾秒,最后大手一揮,立下豪言。
“今晚的消費全都有我······”
話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了下,底下的邵子義正驕傲的跟著周邊人介紹。
‘對,對,沒錯,是我朋友?!?p> 結果就是這樣以她為榮的朋友突然被點名。
“有我身邊的邵公子買單,誰不喝個百八十瓶就是不給我紀瑜面子。”
邵子義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抽了抽。
他想要出言制止,結果其余觀眾都在因為紀瑜的保證歡呼雀躍。
身處熱鬧中間,他是唯一的一抹憂傷。
跟著人群搖擺起舞的紀瑜全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困惑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從她單手摸上對面男孩胸膛的那一秒,就沒離開過。
這邊紀瑜正和新認識的一個男孩嬉笑打鬧,下一秒就被人抗在肩上帶走。
紀瑜看著身下逆流而下的腳步,頭腦一陣眩暈。
付屹被拍了幾下,還以為她是要下地歇一會兒,結果肩上的人直接來了一句。
“帶我去房間,我是這兒的VIP?!?p> 付屹一臉黑線,將她放在吧臺的椅子上扶著。
沒有力氣的紀瑜軟綿綿的倒在付屹撐在桌上的一只手臂。
“我叫你哥來接你?”
他拍了拍紀瑜紅彤彤的臉蛋,結果對方只知道閉著眼哼哼。
付屹掏出手機,臨到撥號的時候才記起自己在醫(yī)院門口看到紀瑾和方斯攜手離開的場面。
他沉思了幾秒,最后還是作罷。
付屹想要把她送回家,結果紀瑜猛地一睜眼要他帶著去樓上的房間,說著還從兜里掏出一張信用卡。
付屹把卡硬從她手里面奪出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紀瑜貼在他的胸口抱著他的腰,兩人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姿勢。
“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p> 付屹用力去推她,結果紀瑜像一貼藥膏。
可以扯,但是總會傷著自己。
“上···樓?!?p> 紀瑜嘴里嘟囔著。
付屹走前喝了一口先前留在位置上的酒水,舔了舔嘴角,感覺味兒不對口,但也沒有多想。
等他扛著紀瑜上樓后,從廁所方向走來了一個正在整理裙子的女人。
她看著面前已經空掉的杯子,對調酒的小哥問道。
“之前這兒的那位男客人呢?”
剛才顧客太多,他只顧手上的工作。
現在問起的時候才左右張望都已經遲了。
“不知道啊。”
女人暗罵了一聲:“廢物。”但也無可奈何。
話說付屹扛著紀瑜坐電梯到了二樓,感覺嘴里泛著苦味兒。
他拿著房牌號打開了房門,把紀瑜毫不留情的扔在床上后去廁所接了一杯水漱口。
而那股濃重的中藥味兒卻越發(fā)濃重,正巧洗漱臺上放著一盒清新口氣的硬糖。
他扯開彩色的包裝薄紙含在嘴里。
一秒過后,付屹略了略嘴。
吃在嘴里的糖是榴蓮味兒的,雖然他對榴蓮并不討厭,卻對這種附加食品有著莫名的抵觸情緒。
他本想吐掉換一個口味,但糖盒的標簽紙上寫著榴蓮味兒水果硬糖。
沒辦法,付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
等他處理完自己的情緒后才記起還有一個紀瑜在屋子里。
他走到鋪滿玫瑰花瓣的雙人床邊,倒在上面的人如一具死尸,一動不動。
付屹用腳踢了下她的小腿,床上的人悶哼一聲。
清秀的面孔變得猙獰。
“你是醒著的,還是裝睡呢?”
盡管這兩種提問并沒有實質性的差別,但付屹還是毅然開口。
“你先在這兒睡一晚,明天再回去,如果冷了就自己蓋被子,我就先走了。”
明明就是觸手可及的事情,他卻不愿意多費一點耐心。
就在他準備開門離開的時候,紀瑜借著酒勁兒,從床上坐了起來。
“付屹?!?p> 她從背后叫住了他。
“我就知道你沒醉?!?p> 他關上門,想看紀瑜接下來還要耍什么把戲。
“我給你變個魔術吧?!?p> 付屹抱著手,靠在墻邊。
“我不感興趣?!?p> “如果能讓方斯心甘情愿的接受你呢?”
關于這三個人的關系她看的比誰都清楚,付屹對于方斯的色心,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就他自己還以為隱藏的很好。
聽見這話,付屹的眸子先是一亮,沒持續(xù)多久又淡了下來,如同黑夜中隕落的流星。
“不可能的,她不喜歡我。”
“她喜歡我哥對嗎?但是我能讓她喜歡你?!?p> 說話間,紀瑜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纖纖白手勾住了他的指尖,付屹如同任人擺弄的木偶跟在她的后面。
他在紀瑜的指示下坐到了床邊,站在眼前的倩影扯掉綁在頭上的發(fā)圈。
微卷的秀發(fā)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隨意披散在雙肩。
在這個注定不平凡的夜晚給女孩的嫵媚秀色平添一絲誘惑。
紀瑜背著光,可付屹還是能看透那不為人知的羞赧。
被酒色渲染上一層淡粉的臉蛋,配上那嬌俏挺立的鼻子,似含苞待放,又如嬌艷欲滴。
最好看的屬那迷離的眼神,一眼望去,如水中望月,似霧里看花。
紀瑜長腿一邁,坐在了付屹的腿上。
因為對方沒有伸出手來托著她的腰,所以紀瑜只能夠一手扶著他的肩不讓自己滑下去。
“你想······”
‘干嘛’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紀瑜的唇便堵了上來。
溫熱的氣息在兩人的鼻息間進行交換。
一步一步帶著他迎合自己的角度。
此時的付屹大腦一片空白,對于紀瑜的熱情根本不知道作何回饋。
沒有得到回應的紀瑜有些惱羞成怒,動作開始放肆。
蟻噬般酥酥麻麻的感覺填滿紀付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