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揚去停車場,尚思言也跟著去了,門口只留下莫越和祁幽,出了餐廳,門口一陣熱氣撲來。
祁幽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是早上出來的那件,而是尚思言給她帶來的長裙,不過是個面試,穿長裙做什么,腳后跟已經(jīng)有些痛感,祁幽將身上衣服還給莫越:“莫總,謝謝你的衣服?!?p> 莫越見祁幽愁眉不展,以為是熱到了,也順手將外套接過。
直到宋晨揚和尚思言開車到門口,“小幽,你回哪兒,我們送你吧?!?p> 祁幽搖頭:“不用了,你們有事先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p> 宋晨揚將手中的煙頭丟掉:“走吧,祁小姐既然打算進(jìn)越風(fēng),我們載祁小姐一程也是應(yīng)該,況且這么大的太陽,就算沒有累著,也熱?!?p> 尚思言跟著點頭,附和著:“是啊,小幽,你不是最擔(dān)心曬黑的么?快上來?!?p> 祁幽臉都?xì)夂诹耍@尚思言什么都當(dāng)著莫越和宋晨揚說,真的是把她當(dāng)什么了。
“走吧,穿著這么高的鞋子,站著也疼?!蹦讲恢獜暮翁幋蜷_一把遮陽傘,撐開,替祁幽擋住陽光。
偌大的遮陽傘下,一個西裝革領(lǐng),一個淺藍(lán)色長裙,莫越知道祁幽皮膚白,很適合穿藍(lán)色,襯得祁幽很溫柔,純凈的面容下,干凈潔白,沒有太多的妝容修飾,卻更讓人覺得舒服,濃妝艷抹,讓人厭倦幾分,此時的他們,郎才女貌,怎么看都是一副靚麗的風(fēng)景。
祁幽挪了挪腳,輕輕的抿了抿嘴,不知道后腳跟是不是起泡了,穿著這個鞋子,回去了祁爸也會說的,還不如找個機(jī)會把衣服換下來:“那好吧,就麻煩宋先生和……莫總了?!?p> 莫越挑眉,也不說什么跟著祁幽的腳步,替她遮陽。
宋晨揚倒是萬分感概,宋先生,莫總,不知道有沒有人今晚睡不著覺。
莫越一手撐傘,一手打開后車門,祁幽和他共坐一排,宋晨揚見二人坐好,驅(qū)動車子。
“小幽,你和莫越也是同學(xué),別那么尬嘛。”前排的尚思言打趣道,這么沉默的氣氛,好奇怪的,都快憋死了。
“他們是同學(xué)?莫越,怎么沒聽你說過?”宋晨揚裝的還挺像,尚思言都知道,宋晨揚作為莫越的朋友,尚思言的男朋友,會不知道。
“嗯,高中同學(xué),很多年了?!蹦接喙廨p輕撇了一眼望著窗外的祁幽,她不記得自己了?是自己不夠帥?還是自己不夠張揚?只能安慰自己祁幽愛學(xué)習(xí)愛過其他。
祁幽轉(zhuǎn)頭淡笑:“同學(xué)很多,我記性不好,不記得也很正常?!?p> 尚思言忍不住翻白眼,記性不好,說的是她還行,祁幽記性不好,可能么?“你繼續(xù)編吧,我們都聽著呢?!?p> 莫越卻輕笑出了聲,伸出右手:“既然你不記得了,那現(xiàn)在我們重新認(rèn)識如何?我叫莫越?!?p> “祁……幽。”
這樣就算認(rèn)識了?尚思言無聲嘆息,高中三年,莫越算是白讀了,暗戀了個寂寞,還不如一本書讓祁幽記憶深刻呢。
宋晨揚和莫越回了公司,將祁幽和尚思言送到了越風(fēng)集團(tuán)旁的咖啡廳,這意思,不就是讓她們等著他們下班么。
“言言,我想回去了?!逼钣暮戎?。
“回去干嘛?這么熱,你回去不也是在家里吹空調(diào)么?”尚思言玩著手機(jī),時不時給宋晨揚發(fā)著信息,臉上都快笑出花來。
能這樣坐著,總比站著好,好歹腳上疼痛感不明顯,也沒那么難受。
“言言,我身上的衣服……我之前的衣服呢?我想去換了?!逼钣暮苌俅┤棺?,這樣怪難受的,總感覺時不時有人看一眼。
“扔了啊?!?p> “扔了?那是我才買不久的?!逼钣脑沟剑m然衣服不貴,可是沒穿過幾回,扔了也是可惜。
尚思言見祁幽有些不開心,“哎呀,我騙你的,上車的時候,我把衣服放車上了,下車忘拿了,等他們下班了,就可以拿了?!?p> “哦……”見此,祁幽也不好生氣,只能乖乖等宋晨揚下班。
越風(fēng)集團(tuán),莫越正在查看這一季的財務(wù)報表。
“莫總?要不要喝一杯咖啡?哦,不,你還是喝牛奶吧?!彼纬繐P調(diào)侃道。
莫越審核完:“你很閑?”
宋晨揚把剛弄好的咖啡放在莫越面前,“我再忙也沒有莫總忙啊,誰不知道你是工作狂。”
莫越捏了捏鼻梁,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經(jīng)5點了,祁幽……“你找人去買一套休閑服給尚思言她們送去,S碼的,還有平底鞋,36碼的?!?p> “什么?言言?言言穿的碼子不是s,鞋子也不是36,況且,你怎么會知道言言穿什么碼子?”
莫越抬頭對上宋晨揚發(fā)現(xiàn)稀有的目光,用咳嗽轉(zhuǎn)移尷尬:“咳咳?!?p> “我聽言言說了,你和祁幽三個人是高中同學(xué)吧,好像以前有人還是挺孔雀的,怎么以前沒追到,現(xiàn)在加油使勁了?”宋晨揚直接坐上莫越辦公室前的椅子。
孔雀?確實有些孔雀了,莫越也不知道哪個時候為什么要學(xué)孔雀,而不是學(xué)螳螂。“嗯,你幫忙么?”
“哈哈,你承認(rèn)了?你說說你,高中三年都沒把人家拿下,整天忙著學(xué)習(xí)?現(xiàn)在呢,硬是要把一個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的祁幽放在身邊,也不閑累著自己,是不放心吧?也對,祁幽長得也挺漂亮的,雖然不及我家言言,也算美人一枚,進(jìn)了公司,那些單身狗肯定是虎視眈眈的。”
好不容易有個機(jī)會打擊莫越,宋晨揚自然不會放過,聽尚思言說莫越曾經(jīng)對祁幽做的那些傻不拉唧的事,本就不可思議,連莫越都承認(rèn)了,果然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莫越把鼠標(biāo)鍵盤一敲:“梁月說,英國分公司出了點事,正愁沒領(lǐng)導(dǎo)去處理,我覺得你嘴巴那么厲害,很適合去英國?!?p> 宋晨揚轟的一聲站起來,“我不去,我馬上去給祁幽送衣服,沒空去英國!”
莫越冷笑,和他斗,還差了點,祁幽穿上他選的裙子,效果和他想的一樣,只是忙忘了,讓別人看了一下午便宜。
宋晨揚把衣服交給祁幽:“這是莫總讓我交給祁小姐的,S碼,36碼鞋,不知道對不對?!?p> 宋晨揚一到,尚思言就黏糊的不行,恨不得長在一起,聽見是莫越送的,更是樂乎的不行,“小幽,莫越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呢?!?p> 祁幽掃了一眼,運動服,短袖,長褲,運動鞋,好吧,也總比腳上的高跟鞋舒服,“多少錢,我把錢給莫總?!?p> 說著就在包里拿錢,拿出500放在宋晨揚面前。
“錢的話,就不用了,這公司會報賬,再說了,就算是要給,祁小姐就親自給莫總吧,也不該還給我?!?p> 這宋晨揚不拿,祁幽也沒辦法,將錢又放進(jìn)包里:“那,晚上我請宋先生和莫總吃飯吧,中午宋先生請我吃飯,晚上我請宋先生吃飯?!?p> “好啊,好啊,莫越高興壞了?!鄙兴佳韵残︻侀_,這萬年鐵樹開花了。
“那好啊,那你們先玩,我和莫總說說,早些把今天的工作處理,早點出來。”宋晨揚揮手道別,尚思言抱了又抱,依依不舍。
“親愛的,早些下班,我都餓了?!?p> “好,等我半個小時?!彼纬繐P寵溺的摸摸尚思言的腦袋,吻了吻額頭才離開,剩下失落的尚思言。
“那我等你,你快點啊?!?p> “言言,你們……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祁幽見尚思言的樣子,在一起不是一兩天了,也不會太久,忙于畢業(yè)的事,都忽略了尚思言。
尚思言憋憋嘴:“能發(fā)展到什么地步啊,不就是牽牽小手,抱一抱么?!辈煊X到祁幽話中有話,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怎么,臉都紅了,“小幽,你在想什么啊?!?p> “沒想什么啊,我只是怕你……把持不住嗎?!逼钣囊灿行┎缓靡馑?,尚思言雖然在酒吧上班,可是卻是好姑娘,打扮雖然性感,可是從不濫交,宋晨揚,還是她帶來見面的唯一一個男朋友,看這膩歪的樣子,就好像久逢甘露一樣,祁幽害怕尚思言一糊涂,就犯渾了。
“把持不住?小幽,你變壞了!”尚思言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一樣。
祁幽自顧自的喝著僅剩一口的果汁,敷衍:“沒有啊,只是我哪里壞了,人家是長大了。”
尚思言壞笑,把目光掃到祁幽胸前,“的確長大了,還大了不少呢?!?p> “言言!你……流氓……”祁幽一手捂住胸前,一手拿著宋晨揚拿來的手提袋,跑進(jìn)洗手間。
“哈哈,哈哈?!鄙兴佳孕Φ难劾锒汲鰜砹耍钣倪€是那么不經(jīng)撩,看來莫越有機(jī)可乘啊。
祁幽把衣服換了下來,白色的T恤,粉色的長褲,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一小學(xué)生裝扮。
尚思言低頭玩著手機(jī),連祁幽走到身邊都不知道,“言言……”
“嗯?噗!”尚思言忍不住噴了
“不好看么?”祁幽哀怨道。
尚思言審視了一圈:“我知道莫越是直男,沒想到這么直!而且還有老牛吃嫩才的想法?!?p> “什么老牛吃嫩草,好難聽?!逼钣陌褤Q下來的高跟鞋放在尚思言旁?!斑@個衣服,我拿去干洗后還給你吧,還有這鞋子?!?p> “還我干嘛,又不是我買的,你要還,還給莫越好了,反正是他花錢買的,也是他選的?!鄙兴佳缘皖^輕笑,莫越的直男性子,看來是真的。
莫越?到底什么意思?他們的交際不多吧。
“言言,以后,有他在的地方,不要叫我,不要亂點鴛鴦譜。”
“小幽兒,你和莫越這么多年同學(xué),難道對莫越?jīng)]什么想法?人莫越以前學(xué)霸,多少同學(xué)惦記著,要不是莫越忍耐得住,還不知道被那個小蹄子騙走,現(xiàn)在又是精英,論樣貌,家底,都是不差的,人家都還是單身,什么意思,你還不懂?你們很合適,不如你就從了吧。”
高中的時候,祁幽只知道,好好讀書,考上好的大學(xué),以后能有個好工作,其他的想著有什么用,“你覺得莫越那么好,你怎么不從呢?”
“切!莫越讀書的時候一個書呆子,工作的時候一個工作狂,沒情趣,不浪漫,人家送東西都是送手鏈啊,鉆戒啊,項鏈啊,他可倒好,送運動服,運動鞋,直接把你裝扮成未成年了,我才不要。”尚思言滿臉嫌棄,殊不知莫越和宋晨揚已經(jīng)走到身后。
宋晨揚笑的都掩飾不住了,硬是笑出了聲,莫越的臉越來越黑。
“言言……別說了。”祁幽忙提醒。
聽見笑聲,尚思言也回頭,就看見笑的直哆嗦的宋晨揚,和臉色不太好的莫越。
莫越把祁幽身上的衣服仔細(xì)的看了一遍,雖然這不是他選的,可是標(biāo)準(zhǔn)還是差不多,臉色也好看了些:“走吧,不是要請我們吃飯么?”
“好,不知道莫總和宋先生喜歡吃什么?”
宋晨揚也不笑了,他越開心,莫越就越生氣,“我都可以,言言你想吃什么?”
“吃……火鍋?小幽,你不是最喜歡吃火鍋的嘛?!?p> 火鍋,在祁幽的眼里,吃火鍋是團(tuán)圓的意義,一家人,圍在一起,就是團(tuán)圓。
“這么熱,吃火鍋不怕脫妝?”莫越白了尚思言一眼,讓她在背后說他的壞壞,還是當(dāng)著祁幽的面。
“莫越!”尚思言咬牙切齒道。
“那就火鍋吧,言言想吃,我自然會滿足的?!逼钣牡故遣挥X得什么,只是簡單的還個人情,她喜不喜歡不重要,宋晨揚愿意將就尚思言,她自然順?biāo)浦哿恕?p> “走吧,車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