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陽光燦爛,帶著暖意,東海城已然了幾分春日的味道。
醫(yī)館二樓的房間內(nèi),秦長生眸光發(fā)亮,略顯興奮,經(jīng)過這些天的參悟,玉體符文印記那九路相對完成的九路道紋他已盡數(shù)悟透。
不過,對于如何修補剩下的道紋,他沒有一點思路,殘缺的太多了。
難怪這么多年過去,東海學(xué)府都沒能將其補全。
“是非成敗,就看今日了!”
秦長生微閉眼眸,意念一動,催動識海深處的黑石。
熒光擴散,滲入識海,瞬間就將秦長生的推衍之力提升到極致,思緒若電,仿佛萬法皆通。
他凝神精氣,開始思忖修補之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黑石表面熒光流轉(zhuǎn),不斷變淡。
半個時辰后。
“嗡!”
秦長生識海中,玉體符文印記劇烈震顫起來,一路道紋突然衍生出來,貫通了幾縷稀碎的紋絡(luò),緊接著,又是一路道紋浮現(xiàn),縱橫交織,與此同時,旁邊也有一路玄奧的道紋具現(xiàn)出來。
眨眼間,玉體符文印記的道紋增加了三路。
然而,在其周圍,仍有些碎裂的紋絡(luò),這表明,玉體符文印記仍未補全!
接連不斷嗡聲中,接連又有三路道紋飛快浮現(xiàn),聯(lián)通了所有碎裂的紋絡(luò),玉體符文印記隨之停止震顫。
“玉體符文的道紋數(shù),不是十二路,是十五路!”
望著補全的玉體符文印記,秦長生心中震驚不已,十五路道紋的符文,可是十路道紋之上的符文中,第二個檔次的最強符文,其威能,強橫無匹,一旦凝練出來,同境界下,足以立于不敗之地,沒幾個人能攻破他的防御。
突然,秦長生感覺到氣海中有聲響傳來來,很劇烈,他連忙聚集心神探去。
只見氣海之中,幽白的靈力像沸騰了似的,瘋狂震動,而在那震動中,靈力的體積不斷縮小,顏色逐漸凝實。
最終,靈力的體積縮小一半,可散發(fā)的波動,比起之前,強了至少三成。
他,晉升一品小成了!
自他晉升蘊靈境那天算起,至今不過二十天。
二十天的時間,提升一個小境界,這種成績,說冠絕古今,肯定是夸張了,但放在東海學(xué)府五千年的歷史中,絕對能名列前茅。
“竟然突破的如此輕易!”
秦長生略有詫異,他根本沒有感受到一點境界的屏障,靈力雄渾到一定程度,就自動突破了,都不用他刻意沖擊。
這要是說出去,會震驚很多人。
看來,他的天賦,比他預(yù)料的還要不凡。
“玉體符文印記補全,實力提升一個小境界,還真是好事接連不斷!”
秦長生嘴角微翹,心情愉悅,但當他睜開眼眸,望見那已經(jīng)見底的酒罐,小臉頓時耷拉下來,有憂愁之色浮現(xiàn)。
經(jīng)過這十天的苦修,從胖道士那里黑來的百果酒,已經(jīng)徹底耗盡。
可問題是,玉體符文還沒有凝練一點。
“沒有玉體符文,我即使進入墜雷山脈,也收獲不了多少靈藥,之后的修行速度,會急轉(zhuǎn)直下,一落千里!”
想到這,秦長生眉頭緊蹙,沉思起無數(shù)人都考慮過的一個問題,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弄到一大筆錢。
他最能拿出手的,就是那一手高超的醫(yī)術(shù),比肩杏林國手。
可是,他太過年輕了,難以讓眾人信服,而且,給尋常百姓看病的收入,對維持他修行所耗費的資源來說,杯水車薪,除非像上次那般,遇到像胖道士那種深受重傷的上三品強者,可那種事,概率太小,遇到一次已經(jīng)足夠幸運。
正想著,兩道咋咋呼呼的熟悉聲音自院落中傳來。
“秦長生,快下來,今天學(xué)府中發(fā)生的一件大事,震動學(xué)府,長老都被驚動!”
“非常大的事,足以讓你目瞪口呆,滿心歡喜!”
林野和張東雪一同前來,走進了醫(yī)館,朝著二樓大喊道。
話落,二人就大大咧咧的坐下,拿起一旁桌上的瓜果大口啃了起來。
他倆與秦長生相處雖短,但卻頗為投緣,多次切磋下來,彼此已經(jīng)熟悉,積累了不淺的友誼,所以無需客氣。
房間內(nèi),秦長生收斂思緒,走下樓梯,找了張木椅坐下,看著二人隨意問道:“什么事,讓你倆這么驚訝!”
“跟你有關(guān),你還不知道吧,你現(xiàn)在可是名震東海學(xué)府的風(fēng)云人物,炙手可熱!”張東雪斜睨秦長生一眼,自怨自艾道:“真不知道你這家伙,有什么奇特之處,蘇講師對你如此寬容,如今,聽風(fēng)閣更是為你出了一整版府刊!”
“這期府刊,一出來就賣瘋了,數(shù)萬份瞬間搶空!”林野取出一份府刊,遞了過去。
秦長生伸手接過,當即就有一行醒目的文字映入眼簾,很吸引眼球。
“沉寂三年無人知,血脈符文二十路!昔年我吹過的牛皮都是真的!”
快速將府刊翻閱一遍,其大意,就是指他的確是血脈者,擁有二十路道紋的符文,只是,為了效仿上古圣賢,故意在血脈檢測時隱藏血脈之力,刻意在戰(zhàn)斗中削弱符文波動,為的就是,在無盡鄙夷與謾罵中,磨練出一顆寵辱不驚、百折不撓的強者之心。
文章通篇對他可以說是極盡贊美之詞,比當日他忽悠那些執(zhí)事的話還夸張。
“寫的有些夸張了”
秦長生放心府刊,搖了搖頭,道。
若是在平時,他肯定會跟林野和王一山開幾句玩笑,感慨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真相,但現(xiàn)在,他苦于修煉資源耗盡,實在沒心情。
“夸你還不好,我做夢都想讓別人吹我牛皮!”張東雪面帶興奮之色,道:“你不知道,這期府刊發(fā)行后,好多女生來班里給你遞情書,足有幾十封,學(xué)妹學(xué)姐都有,羨慕死我了!”
“那情書呢?”秦長生隨意問道。
“被班里的女生全部撕碎了!”
一旁,林野打量著興致不高的秦長生,思忖片刻,道:“長生,你是不是擔心這篇文章過分捧殺你了。
其實沒必要太擔心,文章我看過,主要是在強調(diào)你的潛力過人,并沒怎么提及你的戰(zhàn)力。
學(xué)府外院里那批最頂尖的學(xué)員,不會因此對你出手。
當然,肯定會有一些二品學(xué)員想踩你出風(fēng)頭,那樣的話,你就申請兵器作戰(zhàn)!”
前幾日,他和秦長生進行過兵器對戰(zhàn),對方的槍法,太凌厲了,雖然最后以他的勝利落幕,可他有預(yù)感,若是生死戰(zhàn),他倆的結(jié)局是同歸于盡!
對于這個預(yù)感,林野無比堅信,他來自一支古老的獵人世家,天生有對危險的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