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兩張曲譜,許星辰的神色瞬間黯淡。
她看向江知許,滿臉委屈:“我沒有抄襲。”
江知許點了點頭,用下巴指著那譜子:“我知道,所以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把這首原來的曲譜改善一下,修飾下技巧?!?p> 許星辰有些不情愿,想要推脫,支支吾吾著不想答應。
江知許突然嚴肅了起來。
她盯著許星辰的臉,正經說道:“相信我,我能找到秦心抄襲的證據的。”
許星辰又是一怔。
她看著江知許,對方似乎比自己在在意這件事情。要想證明秦家大小姐抄襲,談何容易?再說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該有的證據也早就被刪除了。
但……她并不想就這么放棄啊。
音樂是她平淡無奇的生活里,唯一能燃起她所有興趣的東西了。
“好吧?!痹S星辰答應了下來。
試一試也無妨。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江知許眼底浮起一抹欣慰。她把許星辰書桌上的作業(yè)全部收拾了起來,順手抽走了一本化學書。
“你先改著,有什么要幫忙地再叫我?!苯S說道。
她隨意地翻開了那本化學書,而后又覺得過于無聊將書放下。
這么簡單的東西,竟然能讓許星辰為難了那么長時間。
害……
看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許星辰就連學業(yè)也有些勉強了。
她抿著嘴,在認真思考著什么。
溫爺爺也是想讓她去一中讀高三的……
反正去哪讀高中,對于江知許來說都只是走個過程而已,想要學到新的內容對于她來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來京城讀書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哪怕不是為了許星辰,在京城她想要查找資料也會方便許多,更何況現在許巍習也被牽扯進了父親曾經參與的計劃中,這次他成功回國,許多事情也該逐漸浮出水面了……
雖然,如果她選擇待在京城,身后就還有溫陸深還有溫老那一關要過。想要不被人察覺去做她想做的那些事情,在京城還真的有些苦難。
但一想到溫陸深,那個江知許怎么都看不透的男人。
江知許眉間的苦惱更甚,抿著唇怎么都松不開。
反正距離開學時間還長,她還有時間考慮。
江知許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正在改曲譜的許星辰。
她拿起手機無聊地滑動著屏幕,時不時地敲打兩下回復消息。
“叮”的一聲,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江知許看了眼名字,準備點開消息的手指微微一頓。
溫陸深:“幾點了?”
江知許不明所以,皺著眉回了個問號:“?”
溫陸深:“今天的電話呢?!?p> 江知許:“……”
她渾身散發(fā)著無比無語的氣場,拿起手機走到了房間方面,在沒有的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從通訊錄的最近通話里找到了那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真不明白溫陸深是怎么想的,居然還要她每天晚上打電話報平安。
聲音機械地“嘟”了兩聲才被接起。
江知許語氣又甜又乖,聲音軟軟地先開口:“哥哥晚上好?!?p> 電話另一頭,剛洗完澡的溫陸深神色一僵。
他實在沒法將這個聲音和前一天拿槍抵著自己腦袋威脅自己的人聯想到一塊。
“恩?!睖仃懮畹恼Z氣聽不出什么情緒。
江知許接著說道:“我已經到我朋友家了?!?p> “恩?!?p> “我晚上睡這邊,絕對不亂跑,你放心吧。”
“恩?!?p> 江知許:“……”
這人可真是惜字如金。
她忍住了想要掐斷電話的沖動,語氣不改,依舊乖巧:“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溫陸深總算說出了除了“恩”以外的其他字:“好,早點睡?!?p> 江知許應和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摁下了掛斷鍵。
S國。
溫陸深看著逐漸黑屏的手機,眸光閃著一抹深邃。
昨天晚上又失眠了。
再加上江知許拿槍威脅自己的事情發(fā)生,溫陸深很自然地便想到了前幾天那兩晚的牛奶。
那是和他平常晚上的習慣唯一有出入的地方。
每次都是江知許給他拿上樓的熱牛奶,而困意都正好后喝完牛奶后的差不多半個小時來襲的。
溫陸深如此聰明的人,當然知道牛奶對于自己有沒有作用,而他又不可能無視這兩件事情的巧合性。
他不知道江知許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知道,自己之前試過無數種方法都沒難以入睡,哪怕是吃安眠藥都只能給讓他有十分短暫的睡眠時間。
江知許……
溫陸深突然低沉輕笑了一聲,面色誨暗深明:“呵……”
老爺子這是扔給他了個什么人啊,真是個燙手山芋。
夜色漸深。
****
翌日。
江知許一大早就出門了。
她在網上搜到了京城作曲協會總部的地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而去。
司機一聽是要去作曲協會的,又看這小姑娘長得十分文靜,隨口問了幾句:“姑娘你是學音樂的???”
江知許面色和善,沒有任何架子,平易近人地回道:“對呀?!?p> “那作曲協會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司機好心提醒道,“姑娘你要加油呀!”
江知許笑瞇瞇的點頭:“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入會的申請了?!?p> 司機不再說話。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作曲協會總部的門口,江知許付了錢,便開門下車。
她并沒有選擇直接進去,而是先打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便看到有一人匆匆忙忙的從樓里跑了出來。
男人看著差不多三十多歲,身著干凈的西裝,臉上帶著一副眼鏡,看著十分成熟穩(wěn)重。
可偏偏就是這成熟穩(wěn)重中,竟然透著一絲緊張和慌亂。
就像是要見什么十分重要的人一樣。
他掃了眼大門口,除了江知許就沒有別人了。
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他將信將疑地走上前,站在了江知許面前。
反觀江知許,神色淡定從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著手機。
看到來人,她并不吃驚。
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確定了眼前這應該就是給他打電話的人,不可置信地的開口:“你就是江南?”
語氣里還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