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我,不再說什么,生氣地甩手離開了。
我把房門關(guān)上,插上門閂。
見到柳風(fēng)兒正站在我的身后,笑望著我,怪怪的。
我有點不適應(yīng),道:“姐姐,你怎么如此看著我呀?”
“你剛剛說你這個人都是我的,可是真的呀?”
“這個……”
我有點無奈,想不到她竟然會拽著這點不放,還拿來問我,弄得我都有些尷尬去。
“怎么,你是為了轟他走,才那樣說的?”
“這個,沒有啦,弟弟本來就是姐姐的嘛,自從認(rèn)了您做姐姐,弟弟可就算把命交給姐姐了,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賴的人?!?p>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她沖我妖嬈嫵媚一笑。
“你……你……”
“嘿嘿嘿……看把你嚇得,你是不是往那方面想了?。俊?p> “我……”
“別我了,逗你玩的啦!”她微笑轉(zhuǎn)身,往里走了幾米,繞過屏風(fēng),隨即就定住了,目光中滿是驚訝。
一片狼藉。
大網(wǎng)中是三個頭破血流的,身上有很多白色粉末的,現(xiàn)已無反應(yīng)的蒙面黑衣人。
我走到她身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姐姐,你沒事吧?”
她把目光挪向我,怪誕地望了我?guī)酌?,之后揚起嘴角微笑:“弟弟啊,你打的這三只耗子也太大了些吧?難怪動靜那么大去喲!”
我笑道:“沒辦法,誰讓這個地方耗子那么大呢!”
她要走過去。我拉住她,道:“那粉末中摻雜著藥,我過去處理一下先。”
她點了一下頭,不言語。
我重新蒙上面罩,爾后走過去處理了一番,檢查一番,然后用繩子把他們五花大綁捆住,口中塞上布團。
柳風(fēng)兒走了過來,用腳踢踢那三個人,沒反應(yīng),又扯扯那些綁得結(jié)實的繩子,道:“習(xí)武之人,動作就是麻利!”
我笑著用一種詼諧的口氣道:“我是專業(yè)的啦!”
“???”
柳風(fēng)兒驚愕怔了幾秒,之后就咧嘴笑,道:“專業(yè)的這個詞夠新穎的呀,嘿嘿……”
“一般般吧!”
“知道他們是何人嗎?”
“九蛇門的。在來這兒的路上,我被他們偷襲過一次,上一次來了兩個,不過被我一不小心失手殺了。這一次來了四個,我抓住了三個,然后逃了一個。這兩次,我也是夠運氣好的,都湊巧的提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p> 柳風(fēng)兒望了我?guī)酌耄缓蟮匦Φ溃骸拔铱床皇悄氵\氣好,而是你不一樣,嘿嘿……”
我怔了幾秒,道:“我怎么就不一樣了?”
“你猜猜?!?p> “我不猜,反正我就覺得是弟弟我的運氣太好了?!?p> 柳風(fēng)兒微笑著,沒有接話,隨即便去查看了一下那三人,然后幽幽地道:“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三人???”
“先審問吧,問問他們是受誰指使來刺殺我的?為何刺殺我的?知道對手是誰,他們刺殺我的原因,我才好做出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呢!”
柳風(fēng)兒驚奇地望著我:“你認(rèn)為他們還會來刺殺你?”
“是的。我推測他們是因為我要去尋找漠西狼的原因,才來刺殺我的?!?p> “這么說他們害怕你去找漠西狼?”
“誰知道呢!”
柳風(fēng)兒略作思量,爾后不再就這個問題多問些什么,也沒有表示出對那九蛇門的人有多大興趣,只道:“姐姐后院有一地窖,可供弟弟審問他們的,不知弟弟可否愿意把他們用呢?”
我略作沉思,愿意相信她沒有陰我之心,便點了一下頭,道:“最好不過了。”
***
地窖。
潮濕的空氣。
燭光昏黃。
近乎窒息的壓抑。
這是我抓到三個活的九蛇門的后人一個時辰左右。
此時外頭還在風(fēng)雨交加。
我把他們?nèi)齻€九蛇門的人用繩索捆綁在了地窖里頭的、據(jù)柳風(fēng)兒說原來是專門用來拴大型獸物的十多公分直徑的圓形鐵柱上。
柳風(fēng)兒在不遠處的桌子邊坐著,桌子上擺著一個茶壺,兩個茶杯,茶杯里倒著茶,一杯是她的,一杯是我的。
她帶我來到這里,就去泡了壺茶過來,然后便要離開,可是卻被我喊著留下了,我說讓她留在這聽聽、看看我是怎么審問這三個龜孫子的。
她想了想,也沒多說些什么,便留下了。
我這樣做其實就是想向她表明我把她當(dāng)一個朋友了,我信任她,我沒有什么東西是要避開她的,我不怕她知道些什么。
當(dāng)然了,我知道如此做,這三個龜孫子可能會道出我叫韓天逸,會讓其知道,但我已做好了跟她說明我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天下第一刺客韓天逸的準(zhǔn)備,看看她有何反應(yīng)?
肯定的,若這三人不會道出我的名字的話,我也不會去說明解釋什么的,畢竟少一事總好過多一事呢!誰叫我懶,怕麻煩呢,嘿嘿……
“你還在等什么呢,開始吧!”
“好的!”
我去提過那桶裝滿冰涼的雨水水桶,走到他們的面前,然后每個潑了一瓢冷水在他們臉上。
嚓……嚓……嚓……
三個被布團堵著嘴的人在冰涼雨水的澆潑下,相續(xù)醒了……
“嗯嗯……嗯嗯……”
三人左顧右盼,之后都把那惶恐不安的目光望向了我,然后掙扎了起來,一副想要說話的模樣兒。
“都活過來了,很好。”
我把水瓢丟回桶里,從腰際拔出一把短刀,拿在手中,嬉皮笑臉地掃望著他們。
“姐姐,這里的隔音效果怎么樣啊,如果他們大聲叫的話,會不會傳到外頭去啊?”
“不會,這里離地面遠著呢!而且外頭又下那么大雨的,你就盡管折騰吧!”
“好的?!?p> 我走了過去,用鋒利的匕首輕拍幾下三人的臉,然后走到他們的面前站著,道:“你們中有想跟我說說話的嗎?”
仨人面面相覷,之后便都惶恐地望著,不做任何回應(yīng),連嗯嗯聲都沒有了。
“我再問一遍,有嗎?”
三人依舊沒有做任何回應(yīng)。
我揚起嘴角笑笑,之后上去,對著中間的那個人的大腿就是一刀進去。
“嗯……”
一聲痛苦的悶叫聲。
我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個被我的刀插進大腿的那個消瘦的家伙,冷聲道:“有誰想跟我說說嗎?”
話音未落用力一把拔出那匕首,鮮紅、滾燙的鮮血就滋地一聲從那匕首制造出來的血洞中噴涌而出,灑在了地下,要不是我挪開了一步,都要噴到我身上了。
“嗯……”
又是痛苦的一聲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