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清定了定神,拿過棉簽,側(cè)頭,在她臉頰上輕輕涂著。
男生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側(cè),還有淡淡的雪松的味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短短的幾厘米,不由得,戚琦又想到了那次在手扶梯上,她的嘴貼到了他的鼻梁上。
別說,肖慕清的鼻梁還蠻挺的。
冰涼的,刺激的化學(xué)藥膏貼在臉上,沙的戚琦不由得“嘖”了一聲。
太癢了。
她抬了抬手,又被肖慕清給按回了桌上。
“別動,一會兒就好了?!?p> 剛才吃飯的時候,戚琦把迷彩服的袖子卷了上去,現(xiàn)在肖慕清就這么抓著她的手,肌膚貼肌膚,惹得戚琦身子都顫了顫。
可是真的,又癢又疼的,刺激的她都流了點生理性淚水。
肖慕清手上的動作沒停,注意到她有點濕潤的眼睛,頓了頓手,還是輕聲安撫道,“乖,涂了藥就好了?!?p> 戚琦吸了吸鼻子,強忍了下去。
怎么感覺跟哄孩子似的?
涂完了半邊臉,肖慕清又順勢捏過她的下巴,去涂另一半。
就這么幾個動作,卻惹得她紅暈一路從脖子爬上了耳根。
怎么這么沒出息呢!
“你這臉以前曬傷過嗎?”
戚琦想搖頭,一想到肖慕清還在給她涂藥,便溫聲開口道,“沒有,這是第一次?!?p> 肖慕清涂好藥,順手把棉簽扔進垃圾桶,“今天先這樣吧,明天最好還是去醫(yī)務(wù)室看看,都腫了這么大?!?p> 戚琦點了點頭,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肖慕清理了理東西,“送你去操場等著訓(xùn)練吧?!?p> 戚琦連忙擺了擺手,“我,我先回宿舍拿一下東西?!?p> “行?!?p> *
戚琦回宿舍拿了包,金燦燦和許真如見她臉腫了,上面還涂著顏色詭異的藥膏,不禁有些擔(dān)心,“你這樣要不請假算了吧,都這樣了,教官肯定不會說什么?!?p> 戚琦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聽他們說,軍訓(xùn)標兵好像有200塊錢的獎勵,請假就沒了?!?p> 金燦燦和許真如表示真的想一頭撞死,見過摳的,也見過掉錢眼兒里的,還沒見過戚琦這么拼的。
江秋這幾天一直不在宿舍,不同專業(yè)軍訓(xùn)也不在一個方陣,她們?nèi)齻€人平時跟她說的話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許真如在臉上抹好了防曬,幽幽開口道,“我昨天聽幾個直系學(xué)姐說,江秋家里好像有點困難,又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美術(shù)生嘛,開銷比較大,昨天有人看到她在學(xué)校門口,拿了車頭上的綠茶。”
?????
戚琦表示一臉懵逼。
什么綠茶,這是在罵人嗎?
金燦燦嘖了咋舌,“能有戚琦窮嗎?”
戚琦現(xiàn)在真恨不得把金燦燦的臉也拍腫。
窮怎么了,她有志氣!
大學(xué)城都是學(xué)生,每次一到放假,或者吃晚飯的時候,校門口總是一堆豪車,各個車頭上都放了瓶飲料,戚琦剛來的時候還不懂,以為是什么風(fēng)俗,后來金燦燦和她說不同的飲料明碼標價一晚上價格不一樣,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校門口進行了什么非法交易。
真是成年了就什么都能見到了。
戚琦嘆了一口氣,“別人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管好自己就行了。”
她說完又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腫的跟豬頭似的臉,心想肖慕清給她涂藥竟然能忍住不吐,也真是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