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夢千離是也!”
藍(lán)城深瞪大了雙眼,呆愣當(dāng)場。
月千靈揉揉藍(lán)城深的小腦袋,大笑離去。
熟練地左拐右拐進(jìn)入書房,滿懷激動打開紅漆木門:
“哥!”
喊完愣了。
赫然無人,只留下一灘血跡。
三日后。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不可不謂熱鬧非凡。熙攘的人群中一襲白衫尤為醒目。眉目如畫,小小身姿挺拔俊秀,著云紋白衣,佩藍(lán)刻靈劍。
白衣藍(lán)劍。
說這倒不大準(zhǔn)確,此少年約摸十二三歲,身上穿著月錦白衣,衣擺處繡著鏤空云紋,極淺而精細(xì)。腰間佩一劍,劍身通體白玉,些許處雕著湛藍(lán)的古樸花紋,一時倒真看不出是個什么樣式,只是瞧著便覺復(fù)雜得緊。細(xì)看,正是失蹤的月千寒!
精美的云紋衣擺隨行走的步子微微晃動,在前方的小小喧鬧出現(xiàn)后緩緩?fù)O?,止住?p> 一圈圈看熱鬧的路人圍成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封閉圖形,神色各異,低聲議論著。
“哎,這玉溪娘經(jīng)營著這福來客棧經(jīng)營的好好的,怎知嫁個這么能敗家的人,嗜酒成性,還好賭,把錢輸光了,說是把自己女兒都賠給人家了。”
“是啊,玉溪娘的女兒從小病弱,玉溪娘花大價錢給她女兒養(yǎng)身體,一個人看客棧,女兒治病本就燒錢,男人又賠完了家底……”
“哎喲,這是造的什么孽?。 ?p> “可不是嘛,哎……”
而討論的主角此時正在對峙。
“你怎么能狠得下心?”衣著不甚襤褸,面色蠟黃的婦人護(hù)著身后的孩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神情凄切:“她也是你的女兒啊!”
“我呸——”婦人口中的“你”是一彪莽大漢,看起來十分壯實,但兩頰通紅,眼下青黑一片,腳步虛浮。“嗝,你個臭娘們兒!就你?嗝,還,還,嗝,管到老子頭上來了!”那漢子邊說邊打著酒嗝,一番話倒還說得中氣十足:“把那敗家玩意兒給老子,你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不行!”婦人緊緊摟住孩子,目光堅定:“誰也不能動的我的小花!”
月千寒看了那孩子一眼,正欲上前,一顆石子突然飛來,大漢應(yīng)聲倒下,流下一灘鮮血。不過幾秒的事,引起軒然大波,圍觀的婦女們紛紛拉著自家孩子離開,孩子們口里還不斷嚷著“殺人了”
那婦人似被嚇到了,呆愣當(dāng)場,傻傻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大漢,喃喃道:“死……死了……”
月千寒穿過混亂的人流,上前扶起婦人:“……玉,溪娘,在下這有一些銀兩?!闭f著,從腰間取下錦袋,溫和道:“您先拿著,那人是罪有應(yīng)得,您不必掛懷,帶著孩子重頭來過?!蹦菋D人回過神來,滿面都是感激涕零,激動地握住月千寒的手,不住道:“謝謝……謝謝公子……”
月千寒被握住手,身形僵了僵,眼中有許些不自然,抿嘴,望著剛才那些人口中的玉溪娘——婦人,最終還是并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