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帶領獨立旅的成員,馬不停蹄的趕到武昌外的一處鎮(zhèn)子,部隊抵達了鎮(zhèn)子之后,黃正婉言謝絕了當?shù)厥考澋难?,將部隊駐扎在了距離鎮(zhèn)子兩里外開始布防。
“傳我命令,所有人在鎮(zhèn)外扎營,所有人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擾民。等待分配后,迅速恢復建制。”
隨即看向蘇劫,“將全旅中任過軍官的全部集中起來,我要開個小會商討一下。”
蘇劫連連點頭照做,“是?!?p> 過了半個小時,蘇劫帶著估摸著八十幾個人來到一處露天場地中,“學長,我統(tǒng)計了一下,全旅上下八千余人,只找到六十五個排級軍官和二十個連營一級軍團,團級沒有?!?p> “這么少?”
“這八十幾個人,有三十個還是跟我著我們一路走來的,剩下都是從醫(yī)院傷好的,被調(diào)到這里的?!?p> 黃正掃視的看了一下大家,然后說道,“兄弟們,如今我們急缺軍官,所以我就按照如下編制了,整個獨立旅下三個團,分別是二零零團、兩零一團、二零二團,二零零團團長谷天經(jīng),二零一團團長涂兆云,二零二團團長盛可信........”
在黃正的安排下,整個獨立旅的指揮系統(tǒng)勉強搭建起來。
“我們獨立旅的新兵占據(jù)了全旅團的七七八八,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參謀長隨后會逐一的將新兵老兵混合分配到你們手底下,你們給我管好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們,誰要是惹是生非,讓人家老百姓找了過來投訴,我不想聽解釋,直屬長官就地免職查處!”
所謂亂世用重典,黃正也是深諳此理,何況是一只建立在新兵基礎上的隊伍,軍紀意識方面肯定不如以往自己帶的老兵。
陳誠將黃正的獨立旅安排在長門鎮(zhèn),這里暫時遠離了戰(zhàn)火硝煙,讓黃正贏得了短暫的休整。
時隔三天,陳誠立刻派人將武器彈藥、已經(jīng)提前畢業(yè)的軍官、以及火炮一并送到獨立旅的手中,黃正等人也趁著這難得的休整機會,訓練士兵,以迎接新的戰(zhàn)斗。
......
得益于黃正升任旅長,原來的警衛(wèi)班班長姚文田也被提拔成警衛(wèi)排,姚文田拿著幾封信跑了進來,“鈞座,鈞座?!?p> 而黃正正在研究著周邊地圖,聽到姚文田喊著,說道,“怎么回事,都是當排長的人了,還怎么毛毛躁躁的?!?p> 姚文田撓撓頭,將手中信封遞給黃正,“鈞座,有您的信。”
黃正接過信封,看了上面的名字,第一封是父親黃仕元寫的,第二封是母親翁淑玲所寫,當看到第三封的時候,黃正愣了一下,心想,她原諒我了嗎?愿意寫信給我。
就在此時,姚文田的叫聲喚醒了黃正的回憶,“鈞座,鈞座。”
黃正從發(fā)呆中回過神來,看向姚文田,“怎么了。”
“鈞座,能不能求您個事情?!?p> “你說吧?!?p> “鈞座,你知道我沒讀過什么書,雖然參謀長空閑的時候教我們識字,但是....”
“想要我?guī)湍銓懛饧視幕厝ソo家人是嗎?”
姚文田點點頭,說著黃正取出信紙,拿出自己口袋上的鋼筆,看著姚文田說道,“說吧,我?guī)湍銓懴聛??!?p> 姚文田看著黃正先忙著自己的事情,連連說道,“鈞座,不用忙著我的事情的,您先看您的書信,忙完了在喊我就行?!?p> 黃正笑了笑,“你說吧,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我的已經(jīng)寄到了,什么時候看都可以,我看你挺著急的?!?p> 姚文田眼含淚水,“鈞座,在當你的警衛(wèi)之前,我跟過很多長官,他們都不把我們當人看的?!闭f著就朝著黃正鞠了一躬,“鈞座,還是您對我們最好?!?p> “你個傻樣,堂堂一個大丈夫可不能輕易落淚,知道我對你們好,將來就多殺一兩個鬼子,保家衛(wèi)國就好了。”
姚文田聽著抹掉眼淚說道,“鈞座,參謀長常跟我們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有進步,還記得參謀長說的這句話”黃正看著姚文田嬉笑的樣子,繼續(xù)說道,“說吧,我這筆都舉辦天了,也該落落筆了?!?p> 姚文田聽到這話,連忙抱歉,然后說道,“鈞座,你這樣幫我寫吧,娘,虎子現(xiàn)在在部隊里過的很好,你不用太擔心我了,而且我還當上排長.......,爹,要注意身體,農(nóng)活能干就干一點,實在做不了就交給大哥去辦.......”
黃正按照姚文田的口述洋洋灑灑的寫了幾百個字,并且?guī)退b好信封,然后說道,“虎子啊,這信,你家里有人上過學嗎?識字嗎?”
“鈞座,我們村里有個老秀才,他識字,我們村里的信寄回去都是找老秀才幫忙念叨念叨的?!?p> 黃正點點頭,將信封遞給姚文田,“那就好,來,拿去吧,交給軍中郵差寄出去。”
姚文田拿著信封抱在胸口,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
黃正看著姚文田離開,拿起黃仕元寄過來的書信,打開一看,[老二,爹知道你戰(zhàn)事吃緊,沒空聯(lián)系我們,所以我就給你寫了這封信,爹和娘在山城過的很好,你也不用太大的擔心,至于你之前讓我批量生產(chǎn)的金瘡藥,已經(jīng)在諸多老中醫(yī)聯(lián)手研究下,能夠正式的量產(chǎn)了,國府這幫也想我們訂購了,如果你有需要,就寫一封信或者電報,爹派人給你送過去。]
看完后黃正翻頁又看了起來,[尹姑娘和親家我都見過了,本想給你說門親事,沒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真是敗壞我黃家的門風,好在人家姑娘也是知書達理,你也尚未娶妻,這事情我就定下來了.......]
黃正看完后,微微一笑,又拿出母親的信,看了起來,上面寫滿了關心之語,聽到了尹志蓉的事情,并讓黃正空閑之余,看看能否回家一趟。
隨后拿起尹志蓉的信,[我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報道了,這使我很糾結,是該恨你卑劣行為,還是該仰慕你的英雄事跡.......]
“看來,還是不愿意原諒我呀?!秉S正閉眼深思了一下,“算了,如今小鬼子就逼近眼前,我有沒有命回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
隨即收起信封,一一給三人各自回復了一封信后,喊來警衛(wèi)寄出去,就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
黃正等人得到了難得的喘息機會,不過并沒有因此懈怠,因為大家都清楚,等待他們將是一場大決戰(zhàn),從而投入到緊張的整訓之中。從基礎的步槍,機槍射擊,再到白刃格斗,以及連排的協(xié)同戰(zhàn)術逐個強化訓練。
都說華國有一流的軍隊,二流的將領和三流的統(tǒng)帥,而黃正并不打算讓這個笑話繼續(xù)重復在自己的獨立旅上,在整訓的過程中嚴格下令要求軍官白天接受等同士兵的軍事訓練,晚上還要額外接受文化訓練。
黃正看著自己的部隊一天天成長起來,心中開心不已,好兵就得多練,在殘酷的戰(zhàn)場上才能攻必克,戰(zhàn)必勝,成為一支驍勇善戰(zhàn)的精銳。
整個獨立旅的發(fā)家史已經(jīng)是先后歷經(jīng)淞滬會戰(zhàn),金陵保衛(wèi)戰(zhàn)和蘭封會戰(zhàn),場場都是惡仗,最初的跟著黃正一路走下來的兄弟也就剩下十個不到,如今人數(shù)從最初幾十人的一個獨立排到如今八千余人的獨立旅,讓這支部隊的骨子里有著一股這敢打敢拼的彪悍之氣。
大家號稱自己的部隊是王牌中的王牌,用的是全國最好的裝備,他們自然不想在戰(zhàn)場上被其余的部隊比下去,況且是打的是保家衛(wèi)國的國仗,自然奮勇爭先,打出一個名堂,殺出一番天地。
全旅的官兵在這魔鬼般的訓練折騰下叫苦連天,但是效果卻格外的顯著。同時在依靠著大洋開路,全旅官兵的伙食也慢慢變好,加上依靠長江,水系發(fā)達,黃正直接每天讓一個連的士兵下水抓魚,補充士兵的肉類問題,而一眾官兵的身體在極好的伙食和肉類補充下,相對以前瘦巴巴的樣子,慢慢變的結實。
直到有一天,谷天經(jīng)帶著自己警衛(wèi)班押解著兩人來到黃正面前,谷天經(jīng)開口說道,“鈞座,這兩個成天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我營地周邊,我懷疑是鬼子間諜,就抓過來先說。”
黃正聽到谷天經(jīng)怎么一說,對于此事那是十分重視,畢竟現(xiàn)在敵情復雜,所以親自對抓到的兩人進行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