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尚輕笑一聲,又道:“車鸞山最不缺的就是金錢,你們盡可以在這里施展抱負(fù)……”
眾女紛紛躍躍欲試。
“好了!”錢尚拍了拍手,“現(xiàn)在開始甄遠(yuǎn)。
十人一組,自我介紹吧?!鼻亓枵驹谧詈笈牛粗娕越弑M全力展示自我……輪到最后一排了。
“我叫方杏!今年十三歲,我會唱歌,也會跳舞,錢大人,我要不然現(xiàn)在就給您唱一曲?!?p> 方杏春光滿面,激動之情難以抑制。
“不必了,你留下吧。”錢尚揮了揮手。
“是!謝謝錢大人!”方杏連忙施禮。
秦凌上前一步,施禮道:“我叫阿凌,今年十四?!?p> 秦凌面上清冷,抬頭望向錢尚。
錢尚看到秦凌,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一手撫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阿凌?!鼻亓璧馈?p> “姓什么?”
“李?!?p> “李凌。”錢大人站起身,上下仔細(xì)打量著秦凌,嘴角慢慢揚(yáng)起笑意,“好,你留下。”
眾女唏噓,她沒說幾句話,這錢大人是看上她什么了呀?
接下來眾女完成自我介紹,其中有二十多人被留了下來。
其他沒入選的,都哭喪著一張臉,被人帶出去了……
錢大人低聲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秦凌觀察著這二十多位留下來的,皆是長相比較出眾的。
“哼!”方杏趁秦凌不注意,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秦凌沒注意,一下子被撞了個(gè)趔趄,勉強(qiáng)站住了身子。
秦凌扭身,冷眼瞧著方杏?!澳銊e得意!看誰笑到最后!”
方杏瞪著秦凌叫道。
莫名其妙,秦凌不欲搭理之。
“你別走!”方杏閃身擋在她前面。
“閃開!”秦凌聲音愈冷。
“哼,你還裝!明明是你毀壞了小葉的衣服,還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現(xiàn)在我就要所有人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人!”方杏聲音很大,很快眾女便圍了過來。
方杏見秦凌不說話,以為她無可辯駁,一臉得意道:“這個(gè)李凌,和我們同屋的小葉,昨日還好的跟一個(gè)人似的,今天大家來里邊,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了?”
“怎么了?”
眾女們好奇心被激起。
“她啊,為了少一個(gè)競爭對手,晚上偷偷剪了小葉的衣服!還假惺惺的拿帕子幫小葉遮住,最后還不是在雨姑姑面前說,小葉衣服壞了!所以啊,今天小葉就沒來成……”
方杏一臉鄙夷。
“真的嗎?”
“哎呀,她怎么這樣啊……”
眾女紛紛議論起來。
秦凌不想解釋,扭身準(zhǔn)備離開。
“哎?你怎么不說話?”方杏又?jǐn)r住了她的去路,譏諷道,“敢做不敢當(dāng)是不是?”
秦凌冷眼瞧著她,心里在想,此時(shí)此刻能不能甩她一個(gè)大嘴巴?
“怎么?你還想打我不成?”方杏臉上忽然換了悲戚的神色,繼續(xù)道:“姐妹們不知道,李凌在我們屋可囂張呢,我擦桌子時(shí),只是不小心弄濕了她的衣服,她便打了我。還有……”
“啪!”
一個(gè)嘴巴子甩在方杏臉上。
方杏瞪圓了眼睛,臉一下子漲紅了,豆大的淚珠就要從眼眶里滾出來。
“你們看……嚶嚶嚶……”方杏捂著臉,哭叫道,“李凌,你太過分了吧……”
“是啊,再怎么樣也不能打人啊?!?p> “李凌你快跟方杏道歉!”
“對,道歉!”
“快道歉!”
眾女差點(diǎn)圍攻了秦凌。
秦凌冷眼掃了一圈,沉聲道:“懶得跟你們解釋。”
“切,什么人啊……”
“是啊,錢大人不就和她多說了幾句話至于這么囂張嗎?”
“就是!”
“以后別搭理她,離她遠(yuǎn)點(diǎn)兒吧!”秦凌顯然已經(jīng)被孤立了。
從頭至尾,琳月都只站在一旁看著,四公子只說要保證她的安全,現(xiàn)在秦凌沒生命危險(xiǎn),她可不會負(fù)責(zé)她受委屈的事。
眾女們?nèi)栽趹崙嵶h論秦凌,當(dāng)然,這中間少不了方杏添油加醋兩句。
這時(shí),出來一個(gè)管事,宣布入選的人分配情況。
“咳咳!”
眾女忽然安靜的出奇。
“入選舞學(xué)的有……”管事長長喘了一口氣。
眾女也憋了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管事。
“石涵兒、李曦、方杏、芬兒、琳月共五人!”
“我入選舞學(xué)了,我入選舞學(xué)了……”方杏幾乎喜極而泣,低聲嘟囔道:“阿娘,杏兒一定會好好努力,阿娘,您在天上能看到嗎?”
“入選三層婢女的有……”
所謂三層婢女,便是在煙雨樓第三層服侍的,二層婢女要比三層婢女級別低,一層最次。
管事一一讀完,秦凌卻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在外圍雜役房的有:李凌……”
“噗哈哈……”方杏忍不住低聲輕笑,悄悄扭頭看向秦凌。
秦凌一臉淡漠,毫無失望神色。
切,裝什么裝,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shí)!方杏冷笑。
管事分配完以后,眾女便由各處姑姑領(lǐng)著去了相應(yīng)的住處。
秦凌被安排在煙雨樓外圍雜役房,是不能進(jìn)煙雨樓的,連住處也偏僻了許多。
同屋住下的還有七八個(gè)女孩兒,因著殿里的事情,她們對秦凌都避而遠(yuǎn)之。
秦凌的任務(wù)分派下來了,刷恭桶。
……
“哈哈!我聽說,讓她刷恭桶!真是很配她?。 闭f話的是與方杏同屋的石涵兒。
本次被選為舞學(xué)的有五人,兩人住一屋,石涵兒與方杏同住。
“方杏,她之前那么囂張,這次你是不是很解氣?”石涵兒笑道。
方杏抿了抿唇,有些為難道:“之前她的確對我不好,也是,我們倆之間有誤會??墒?,叫她刷恭桶,就有點(diǎn)……哎……”
“你還同情她?”石涵兒有些驚訝。
方杏嗯了一聲,一臉純真的樣子。
“她那么欺負(fù)你,當(dāng)眾打你,你竟然還同情她。”石涵兒叫道,“方杏,你這叫過度善良了,過度善良就會被別人當(dāng)成軟弱,反過來欺負(fù)你了?!?p> 方杏抿唇,“可她……”
“她活該!”石涵兒憤憤,“走!我們這就去看看……看她還囂張不囂張了!”
石涵兒拉著方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外圍雜役房。
秦凌剛剛把恭桶拎上來,抬頭便見到了方杏一臉得意之色。
真是,還沒完了是吧?!
秦凌站起身,對二人怒目而視。
“李凌,刷恭桶是什么滋味兒?。俊笔瓋鹤I諷道。
“……”
秦凌又拎起一個(gè)桶,放在溪水里,“刺啦刺啦”的刷了起來。
石涵兒一腳踹翻了秦凌剛剛刷好的恭桶,恭桶滾到溪水里,搖搖晃晃,順流而下了。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不是當(dāng)眾打方杏嗎?”石涵兒問道。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秦凌“啪”的一聲扔了手里的刷子。
“我打她礙你什么事兒了?”秦凌怒道。
“呵!原形畢露了!”石涵兒冷笑,“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