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太陽曬屁股了,怎么還在睡!”
“快起床!你再不開門你就死定了!”
“袁姐快把她房門的鑰匙給我!把門打開!”
一大早,白落落就被“轟隆隆”的敲門聲吵醒了,白琪那潑辣勁兒,那兇猛的陣仗恨不得將她的實木門都給砸了。
或許是昨天的變故太大了,原本的什么“高冷精英”“乖乖女”全都不裝了,或許現(xiàn)在才是本性吧。
白落落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她印象里,昨天好像洗澡洗到一半,就被小毛團(tuán)撞暈了。
一抬頭,便是看到一雙哀怨的大眼睛盯著她,小毛團(tuán)就在一邊的床頭柜上趴著,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混賬事一樣。
只是看一眼,白落落心里就知道小毛團(tuán)在想什么了,扯過“掙扎”的毛孩子抱在懷里揉了揉。
伸出如同青蔥一般纖細(xì)的手指,戳了戳小毛團(tuán)毛茸茸的額頭,哄道:“萬事講究一個緣法,這說明你我有緣,小朋友你跟著我吃香喝辣的,保你樂不思蜀?!?p> 明紇被一對柔軟懟得有點生無可戀,內(nèi)心七上八下的,事已成定局也不可以改變什么了,現(xiàn)在他就差脫口咆哮一句“女人!別拿你的胸懟我!”
話鋒一轉(zhuǎn),白落落扯了扯小毛團(tuán)道:“小朋友,都不知道你的本事,不過聽他們說,你好像很厲害?!?p> 聽到“厲害”二字,明紇得意地甩了甩他那飄逸的毛發(fā),只不過,他與白落落簽訂神契之后,身上的法力與之受了限制,百不存一不說,就是說話也不一定說出完整的出來。
明紇抖了抖小小的身體,身體憋著勁兒,一直醞釀著自己的力量。
白落落正當(dāng)看得起勁兒呢,突然感覺自己掌心一熱,低頭就看到黑黑的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明紇:靠……
獸身還處在幼崽狀態(tài),根本不能很好地控制……咳咳……排泄之類的。
明紇趁著白落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伸出小爪子撿起自己身下黑黑的那一坨,就用力朝著窗外丟了出去。
“啊——”
“白落落我殺了你!”
“你給我下來!下來!”
原本想自己先出門的白琪,剛到門口就被天降的一坨什么東西砸到了腦袋,定睛一看,像是某種生物的……
粑粑?
“白琪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樓下的袁姐驚慌失措地喊著。
“滾開!”
暴走狀態(tài)的白琪哪里管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起身就是朝著白落落的窗戶用力地砸去。
明紇知道是自己的翔不小心砸到人了,心虛地使用自己“醞釀”出來的那一點靈力,在窗戶那邊設(shè)立了一道小小的屏障,原本差點砸進(jìn)來的石頭,現(xiàn)是凹了進(jìn)來,然后像是有某種什么力量一樣,一下子被彈可回去。
“砰——”
緊接著就是袁姐驚慌失措地喊著,“快來人啊,白琪小姐被石頭砸暈了,快打救護(hù)車!”
明紇在白落落“深情”的凝視下,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白落落深諳人在家里是非多的道理,穿好衣服帶著小毛團(tuán)便是從白家后門偷偷溜走了,生怕又被白琪給糾纏上。
因為接了朝宴的那一單生意,白落落暫時還不缺錢的,現(xiàn)在她缺的是在這個世界上的立足之本,身體本源她有了,再經(jīng)常用找人跟天地“嘮嘮嗑”,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
最煩人的就是沒有武器傍身,這東西看緣分,她原本是有一柄趁手的諸煥長棍,算得上是修仙界的上品法寶,常伴隨在自己,現(xiàn)在要是讓她換一柄,怕是不適應(yīng)。
購買清單上,也就只有買符紙最好辦了,這凌空畫符,太耗費精力了,還不如黃紙朱砂來得實在。
白落落一路直奔古玩市場,頂著大太陽逛了好多家,一圈兒又一圈兒的假貨,還不如她自己做的看上去真呢。
直到逛到最頂頭的一個地攤上,白落落眼睛一亮,那黃紙材質(zhì)上好,就是那朱砂也不像別家的那么摻假,含量很高也達(dá)到了標(biāo)準(zhǔn),包括這攤位也有不少的好東西。
擺攤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道士,坐在小板凳上昏昏欲睡,攤位來人了,都毫無知覺。
白落落能感覺眼前的這人,雖然沒有靈氣在身,卻有一些精氣神,雖然未進(jìn)入門檻兒,但是這在天生凡人里,沒有靈根的情況下,已經(jīng)是有悟道的因緣了。
“道長,來人買東西了?!卑茁渎淝昧饲媚_跟前的銅鑼,喊道:“再不醒來,東西就被人偷了?!?p> 明紇一臉無語:小偷哪里有你這陣仗。
老道長瞇瞇瞪著眼還在打瞌睡,白落落挑了幾片有小許凈氣的銅錢,還有幾塊陽氣很甚的桃木,老道長一一介紹年份,產(chǎn)地。
最后在老道長目瞪口呆下,白落落還收了所有的黃紙和朱砂,便是要求結(jié)賬。
老道長現(xiàn)在算是清醒了,摸了摸自己留長的長須,良久,嘆息道:“唉,我時日無多了,我看小姑娘是個懂行的人,我這里有一件我?guī)熥鎮(zhèn)飨聛淼臇|西,我至今還未悟透。”
在白落落的好奇下,老道長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了一片白脂玉片,陽光下,只見那宛若凝雪的玉片隱隱約約帶著金色的流光。
白落落還在想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心里驀地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少年的聲音。
“快……收了它……有用……”
斷斷續(xù)續(xù)的,跟牙牙學(xué)語似的,懷里的小毛團(tuán)異常躁動,白落落便是清楚,這是小毛團(tuán)的聲音。
白落落很豪氣,便是問道:“道長這里所有的,包括那片玉,你出個價吧。”
老道士非常鎮(zhèn)定地比劃了一個“八”,見白落落有點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數(shù),行不?”
白落落糾結(jié)道:“八萬確實有點貴了。”
老道士也是個實在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憋著道:“我說的是八千!”
白落落:......
明紇:蠢......
“這個東西,我出八萬,賣給我?”
后面那人剛說話,白落落就是感覺有很不舒服的氣息,或許是靈感上升,一下子便是感知到身后人是那個拉首組織造出來的能力者。
一轉(zhuǎn)眼,白落落就看到一個陰冷氣質(zhì)的短發(fā)美男,只是一看到那人面相,白落落就覺得很不對勁。
這人陰鷙有煞氣,上吊眼,鷹鉤鼻,薄涼唇,尤其是面相,怎么看都是那種磕磣的命數(shù),跟誰克誰的那種,大太陽的天氣,還穿著高領(lǐng)的長衫,可見是奇怪了。
那老道士聽了那數(shù)目,眼睛先是亮了亮,但是再看那人一眼,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氣虛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這位小友了,小友與我有緣。您還是……”
那人幽幽地抬起頭,唇角微揚(yáng),噙著冷笑,對著老道長低沉道:“師尊之前還說,與弟子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