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木桌讓蕭齊想到了游戲里面的煉金術(shù)臺或者是《我的世界》里的合成臺,整個桌子呈現(xiàn)八角形狀,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八仙桌,但是桌面古樸,除了中間漂浮著的大荒觀測球以外,只有在東南角的位置有兩個不起眼的圖案。
蕭齊把視角移動過去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一只兔子和一只龜魚的形象。順手往圖案上點擊一下,兔子和龜魚的圖案線條上便化作一道道淡藍(lán)色的幽光,從桌面上變成原本的形象,漂浮了起來。
不同的是,龜魚的形象依舊比兔子大太多,當(dāng)它化為光影的時候,幾乎占據(jù)了整個桌面,而兔子僅僅只占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也不知道那只老兔子進(jìn)來會占多大地方?
蕭齊腦海中突然想到,然后又想到,也不知道這只兔子這么多年都吃的是什么!
想歸想,不過難得大荒里有只會說人話的存在,再怎么著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把人家給弄沒了,不止不能弄沒了,還得想辦法讓它一直活下去。
強行收回自己逐漸發(fā)散的思維,蕭齊把目光僅僅的注視在這兩種生物身上。
既然說是拆解,那么蕭齊腦海中便鎖死了唯一的答案,拼裝!
念頭一動,果然只見畫面中漂浮在空中的虛影一震,而后分散為無數(shù)細(xì)小的顆粒,這種顆粒只是肉眼所見之景象,但是當(dāng)蕭齊看向這些顆粒時,腦海中卻分明直觀的浮現(xiàn)了這些顆粒廣點所代表的含義。
生物基本物質(zhì)!
蕭齊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這個詞。
如果把身體比喻為一個積木的話,這些物質(zhì)則是積木種最微小的塊,這些塊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生物體。
不過這些顆粒實在是太過零碎了,其中又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東西,有點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十分可能出現(xiàn)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情況。
研究了半天,也沒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為了不浪費時間,蕭齊干脆心念一動,這些顆粒再次于空中組合成萬整的龜魚和兔子,把兔子丟在一邊,蕭齊把龜魚拉到了屏幕的正中。
現(xiàn)在的龜魚雖然恢復(fù)完整,但是和方才依舊有些不同,蕭齊用鼠標(biāo)按住龜魚的手臂,往旁邊輕輕一拉,龜魚的左臂便直接被分離了出來。
蕭齊如法炮制的把剩下幾只手臂的后腿拉開,整個龜魚便呈現(xiàn)出完整的魚的形象。
“就是有點丑!”
蕭齊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于是蕭齊又動手點擊魚的身體表面,很輕易的便選定了整張魚皮,而后蕭齊手中鼠標(biāo)連連點擊,沒多久,整條龜魚竟然被他拆的七零八落,就連骨頭都一根一根分離了出來,就好像是在玩一個恐怖解剖游戲一樣。
蕭齊看了看被自己放在旁邊的兔子,略微想了一下,試了試?yán)L兔子的耳朵,又把兔子的軀干拉直,讓它站立了起來,鼠標(biāo)點住一扯,把這只兔子生生拔高了一倍。
捏著下巴想了想,蕭齊試著用鼠標(biāo)選定兔子的肌肉,然后再滾動幾下鼠標(biāo)滾輪,果不其然,兔子身上的肌肉頓時鼓了起來,這樣看上去,再給兔子穿上皮衣皮褲,再整副墨鏡,就能有點朋克風(fēng)格了。
看著被自己折騰的面目全非的兩只生物,蕭齊不由的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如此HenTai的手藝,在這么下去讀者都該棄書了都,給龜魚加上幾根章魚觸手,馬上就可以改成克蘇魯風(fēng)。
自我調(diào)侃了一下,蕭齊用右鍵再次點擊了一下這只兔子,果然旁邊再次出現(xiàn)一個方框,里面依舊是兩個選項,一個是萬年不變的“分解”,而另一個則變成了“投放”。
看了看旁邊被自己拆解的七零八落的龜魚,蕭齊默默打了個寒戰(zhàn),生怕到時候大荒突然出現(xiàn)一堆小山一樣的生魚片。
拆好拆,要完完整整的給裝回去,著實是個技術(shù)活。
想了想,干脆對著兔子點了點“投放”,只見兔子的光影從腳下亮起一道光圈,光圈緩緩向上游走一遍,整個兔子便不見了蹤影。
蕭齊老懷大慰的摸了摸下巴,隨后腦袋咯噔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又特么不知道把這只兔子投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天可憐見,自個兒還沒把月亮抬起來那!
看了一眼飄在空中的大荒觀測點,想著這個玩意兒的功能是不是為了更方便自個兒做投放定位用的,不過剛才讓自己無比難受的余韻還在,蕭齊忍不住又是一個寒磣,只覺得這個八仙桌里仿佛充滿了兇險一般。
重新回到大荒,果然那只巨大的兔子已經(jīng)醒了過來,便直接把視線投了過去。蕭齊沒去找被投放的兔子的身影,反正找也找不著。
“兔子,睡醒了?”
蕭齊戴上耳機對著話筒問道。
不知道大荒的時間尺度,但是兔子看上去顯然老了許多,嘴角的絨毛都從兩邊垂落了下來,一直耷拉到胸前。
這可不是一般的高!
“唔....你是誰?熟悉的味道!”
蕭齊一愣,這只兔子莫不是把自個兒給忘了?
于是蕭齊試探的問道:
“兔子,你還記得我是誰不?”
兔子瞇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才緩緩的說到:
“唔....我似乎有點印象,我應(yīng)該聽過你的聲音!”
蕭齊不由嘆了口氣,好吧,看這個兔子衰老的樣子,怕不是患上了老年癡呆。
“啊,我想起來了,是你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睡覺時間太長了,讓我腦子都有點不好用了!”
過了一會兒,兔子忽然恍然記起的叫了一聲,看樣子終于想起了蕭齊的身份,口氣頓時清明了起來。
蕭齊揉了揉腦袋,想不到大荒里唯一一只能和自己對話的生物竟然自帶高級健忘癥,這讓蕭齊突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記憶能力起來。
不過再怎么著大荒里也就這么一只能和自己對話的生物,并且還是自己的實驗品,自己總得搞清楚它的臨床體會不是,畢竟自個兒最后還是要親自進(jìn)入大荒的不是!
想了想,蕭齊還是開口問道:
“兔子,你見過在你之前進(jìn)入這個世界的那只兔子嗎?”
聽了蕭齊的話,兔子虛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才緩緩說到:
“原來,我不是第一只來到這里的兔子啊!”
蕭齊頓時一腦門磕在桌子上,好嘛,感情它一直以為自己是第一只來到這里的啊。
無力的捂著腦袋,剛才在八仙桌哪里傷著腦袋了,現(xiàn)在被兔子一刺激,蕭齊只覺得一陣陣的腦瓜仁兒疼。
既然對于第一只失蹤的兔子沒有任何記憶,蕭齊只好暫且做罷,而后把問題集中到后面那四只兔子哪里來。
“那后面四只兔子你見過嗎?”
蕭齊把腦袋支在巴掌上,有氣無力的對兔子問道。
兔子又瞇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
“記得,那都已經(jīng)是我變大到現(xiàn)在一半之后的事了,我后來在一片蘿卜叢里見到的它們,從看到它們開始,我就知道它們是和我一起從外面來的兔子!”
“見到了它們?那它們現(xiàn)在呢?是不是還跟你一樣在活著?”
蕭齊連忙問道。
“死了!”
兔子干凈利落的說到。
“死了?”
蕭齊有點不敢相信,按照這只兔子的生長速度,到它長到現(xiàn)在一半大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這說明那些兔子應(yīng)該也能存活很久才對,為什么會突然就死了?
“為什么?”
蕭齊迷茫的問道。
“哦,被我坐的!”
兔子忽然情緒低沉的說到。
蕭齊頓時覺得腦袋里幾萬只羊駝從青青大草原上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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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且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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