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妙玉坊出來,風傾羽獨自一人走在回皇宮的路上,不如風傾羽所說,這段路走的并不順暢。
忽地被人攔腰抱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而后落地。
身體被禁錮,風傾羽掙扎無果,轉頭看向來人,“你是誰?”
“原來面紗下的臉長得還不錯,”男人邪魅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關你什么事,”風傾羽吼道,“放開我!”
“看不出來還是個有脾氣的,”男人不怒反笑道,“本尊喜歡?!?p> “神經(jīng)病,”風傾羽使勁的掙扎,“放開我…”。
風傾羽一邊掙扎一邊四處張望,暗衛(wèi)怎么還不出來?
男人似看穿她的心思,“就那幾個廢物,怎么能保護你呢?”
風傾羽心中一驚,“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放心,”男人笑道,“本尊只是點了他們的穴,明天一早就自動解開了?!?p> 風傾羽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沒想到一個小小藝伎竟也如此的天姿國色,”男人再一次贊嘆她的美貌,“歌舞更是一絕,這么好的一塊寶貝…”男人摸上風傾羽的臉,“本尊可真是不愿錯過。”
風傾羽的手腳皆被他禁錮,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她壓下心中因恥辱產(chǎn)生的怒火,努力拖延時間,“聽閣下的語氣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閣下如此對待我這等小女子,不怕被江湖中人恥笑嗎?”
“伶牙俐齒,”男人絲毫不在意風傾羽的話,笑得越發(fā)歡愉,“本尊倒是許久沒見過像你這般有趣的女人了?!?p> “你…”風傾羽正欲開口,便被他吻住了嘴唇。
掙扎不開,她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男人吃痛放開了她,風傾羽也在這時脫離了他的禁錮,男人見狀便要將她抓回來,一人出現(xiàn)將風傾羽摟過,與男人保持了距離。
“宮御凡?!蹦腥艘琅f笑著,嘴唇流著血,有一股說不出的妖冶。
看著懷里的風傾羽被吻得紅腫的嘴,宮御凡心生怒火,語氣陰沉道,“銀教主何時當上采花賊了?”
銀教主?風傾羽心中一驚,這世上除了冥教教主銀千翼,還有幾個姓銀的?媽的,風傾羽在心中唾罵,該死的銀千翼,不好好在冥教待著出來禍害人干什么?
“怎么?這是你的女人?”銀千翼絲毫沒在意宮御凡的嘲諷。
“是不是我的女人就不用銀教主操心了,”宮御凡怒視著他,胸口起伏劇烈,“清風清塵,護好姑娘?!?p> 將風傾羽交給屬下,宮御凡上前與銀千翼交起手來,銀千翼心中頗為驚訝,臉上卻還是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樣,輕松的接著他的招,“當真奇聞,宮家家主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暴露武功,宮御凡,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
“少廢話!”宮御凡出手越發(fā)的重。
“宮御凡,你來真的…”,銀千翼驚呼,宮御凡招招致命,他知宮御凡是高手,只是從前與他交手時他從不暴露自己的實力,沒想到今天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武功使得毫不收斂,一時之間他竟有些應付不過來。
“宮御凡,打死他,不要留情?!憋L傾羽添油加醋。
“你這個女人,”銀千翼瞟了她一眼,“真是太狠心了?!痹掚m如此,銀千翼卻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覺得風傾羽越發(fā)引起了他的興趣,覺得這個女人是塊寶,還有很多東西等著他發(fā)掘。
清塵看著身旁雀躍的風傾羽,沒好氣的道,“自私,一點兒都不為主上著想?!鼻也徽撱y千翼武功高強,主上若真?zhèn)算y千翼,以冥教的勢力,必定會擾了主上的安寧。
“清塵,不許對風姑娘無禮?!鼻屣L斥道。
風傾羽看著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叫清塵的女子討厭她。
銀千翼實是覺得無聊,他本就不是要來與人交手的,運起輕功后退了幾步,“宮御凡,本尊沒空跟你打架,先走一步了?!?p> 臨走前還曖昧的看了風傾羽一眼,放下一句“后會有期”,便消失在黑夜中。
宮御凡雖心有不甘,卻也沒有追上去,他轉身走近風傾羽,低聲詢問道,“沒事吧?”
風傾羽搖搖頭,道,“謝謝?!?p> “今夜你被銀千翼糾纏,知道是何原因?”宮御凡的話隱隱帶著怒氣。
“我知道。”風傾羽直視他的眼睛。
“在那等煙花之地表演,你還真做得出來…?!彼惯€說得如此云淡風輕。
“妙玉坊現(xiàn)在是正規(guī)的歌舞坊。”風傾羽糾正他。
“不管如何,你現(xiàn)在是容國的皇妃,你在此等場所表演,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知是何后果?”宮御凡不僅氣她隨意出入風月場所,還氣她完全沒有一點提防意識,皇宮是什么地方,稍有不慎便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是迫不得已,不會有下次了?!憋L傾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你清楚便好,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宮?!?p> 回到紫霞宮,便見蕭琰一臉陰沉的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回來了。”
“你知道了?”風傾羽指她在妙玉坊表演的事情。
“貴妃醉酒…他們可知你就是皇妃?”蕭琰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我只是臨時頂替。”風傾羽一臉諂媚的坐在蕭琰身旁。
“風傾羽,”蕭琰轉頭看著她,“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p> 風傾羽咧嘴干笑,“這不是應該的嗎?”
“應該嗎?”蕭琰提高了尾音。
“我覺得應該?!憋L傾羽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好,只此一次?!彼媸巧陷呑忧妨怂?。
“嗯嗯?!憋L傾羽用力的點點頭。
“你的嘴怎么了?”蕭琰這才注意到她腫的有些不正常的嘴唇。
風傾羽摸上嘴唇,“我遇到銀千翼了。”
“銀千翼?”蕭琰拉下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嘴唇,“是他弄的?”
風傾羽點點頭,蕭琰將她摟進懷中,“是我疏忽了?!?p> “冥教勢力深厚,我們招惹他只會兩敗俱傷?!憋L傾羽看穿了蕭琰的心思,“這次多虧了宮御凡,”風傾羽撫摸著他的后背,試圖平息他的怒火,“我們要好好謝謝他?!?p> 宮御凡也出來了,蕭琰頓時心生無奈,他的妻子被兩個男人盯著,想想就覺得心里不痛快。
“放心吧,明天我就命人到宮府送謝禮?!辈还茉趺礃樱瑢m御凡始終是救了風傾羽,憑這一點,他就暫時不能對宮御凡有敵意。
“蕭琰,你真好?!憋L傾羽躺在他的懷里,滿足道。
蕭琰無奈的笑笑,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若是能安分一點,我會更好?!?p>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風傾羽俏皮的笑道。
“喜歡…”。
相互說笑間,兩人一齊沉沉的睡著了。
宮府
“宮少爺,這是皇上命老奴給您送的禮物,皇上說謝謝宮少爺救了瑜妃娘娘,改日定為宮少爺設宴,好好的敬一敬您。”黃全恭敬道。
“勞煩公公走一趟了,”宮御凡瞟了那幾大箱的謝禮,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草民慚愧,舉手之勞,竟叫皇上掛心了?!?p> “宮少爺太客氣了,”黃全依舊一派恭敬,“若是宮少爺沒什么吩咐,老奴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p> “來人,好生送公公出去?!睂m御凡淡淡道。
上來一個小廝將黃全帶了出去,宮御凡吩咐道,“清風,把這些東西都扔進庫房?!?p> “是?!鼻屣L叫了幾個小廝把東西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走了,這些所謂的“謝禮”,礙了主上的眼。
“主上…”,清塵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有話就說?!睂m御凡眼神淡漠。
“風傾羽…不值得…”。清塵低聲道。
聞言的宮御凡淡淡吩咐,“跪下?!?p> 清塵雙膝落地,抬頭等候吩咐。
“風傾羽可曾得罪過你?”宮御凡認真的發(fā)問。
“回稟主上,不曾?!?p> “那你為何如此說她?”宮御凡語氣略顯嘲諷。
“她辜負了主上,”清塵微微激動道,“主上,天下女子眾多,不止她一個…”。
“住口!”宮御凡打斷了她。
清塵趕到,見狀,立馬跪下道,“主上,清塵一時瘋魔,請主上從輕處罰。”
“關禁閉,三日?!睂m御凡冷冷的下達命令。
“謝主上?!鄙聦m御凡反悔,清風連忙將清塵拉了下去。
因為怕了銀千翼,風傾羽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宮中,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至于妙玉坊的事情,她有時會命人送信過去,一切都安然無恙。
蕭琰批閱奏折,她便幫他磨墨,或是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茶看書,有時蕭琰與她開玩笑,幸好銀千翼將她嚇住了,不然他不會看到如此安分的她。
“皇甫有意派太子皇甫煊出使容國。”蕭琰手捧奏折道。
“皇甫煊?聽聞皇甫的國君已經(jīng)暗自將大權交予了皇甫煊太子,皇甫已經(jīng)為太子所控了。”風傾羽合上了書。
“皇甫煊是嫡后所出,在一派皇子中更是出類拔萃,皇甫國君曾有意退位,此傳聞不假。”蕭琰將奏折遞給了風傾羽。
“皇上覺得來者不善?”迅速瀏覽了一遍,風傾羽問道。
“四國之中,容國為尊,云國,驪國尚在發(fā)展中,皇甫的野心最大,容國與皇甫早年便有交戰(zhàn),雖是局部的戰(zhàn)爭,卻也足以顯示皇甫的狼子野心?!笔掔宰鞣治龅?。
“皇甫煊重視軍隊的培養(yǎng),想必就是為了日后交戰(zhàn)所用,皇上,看來我們?nèi)輫仨殨r刻準備好?!焙仙狭俗嗾?,風傾羽說道。
“容國近十年來國庫充足,皇弟也從不懈怠軍隊的演練,若要交戰(zhàn),傷的亦是兩國無辜的子民?!比輫鴱墓胖两癖闶菒酆煤推降膰?,使容國的百姓安居樂業(yè)便是容國國君一生的使命。
“鈺王常年戍邊,有他在,容國邊境輕易不會有安危的,”風傾羽起身走近他,“皇甫若有意開戰(zhàn),皇上,我們首先要守護的是容國的百姓?!?p> 蕭琰點點頭,拉過風傾羽坐在了他的腿上,“最近你一直待在宮里,可覺得悶得慌?”
“皇上希望我出宮嗎?”風傾羽雙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你若是能安分待在宮中,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狈潘蝗顺鰧m,實是不安全,再加上銀千翼那件事,當真也有點后怕。
“反正沒有你陪著我,我是不出宮了?!比f一再遇到銀千翼,不就又倒霉了嗎?
“你受得???”蕭琰笑道。
“銀千翼在京城想必也不會待得太久,我還是先在宮里避避風頭,免得遇上他吧?!憋L傾羽苦笑。
“看到你這模樣,我便想殺了他。”自己的女人被銀千翼調戲,如今還得躲著他,蕭琰心里異常不痛快。
風傾羽握住他的手,拉開了話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們彈琴好不好?”
“好?!笔掔闹辛巳?,笑了笑道。
“上次那首曲子,你只學了一半”,風傾羽與他一同坐在古箏前,二人四手聯(lián)彈,幽美的琴音傳到了御書房外,宮御凡聞聽琴音怔在了原地。
“宮少爺來了?!秉S全迎了上去。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宮御凡勉強勾起了嘴角,他知道是誰在御書房里。
“宮少爺不如先到偏殿等候,算來瑜妃娘娘也快離開了。”只是今日例外,稍遲了片刻。
“不用”,宮御凡淡淡道,“公公不必告訴皇上我來過,告辭。”
“是”,黃全目送宮御凡的身影消失,爾后松了一口氣,這個宮少爺?shù)耐啦粊営谒麄兓噬希看我c這宮少爺打交道,他也是提著心不敢有絲毫怠慢。
聽著里屋的調笑聲,黃全搖頭笑了笑,爾后退到一旁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