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乃木坂運動會(感謝一蓑雨一平生的打賞)
第一張面具是什么時候開始戴上的呢?好像是四歲吧,那時的芽衣第一次見到爺爺奶奶之間的爭吵,奶奶抄著中文混雜著幾句日文罵著爺爺,爺爺也不還嘴,畢竟他對中文不是那么了解。芽衣聽懂了,但她給爺爺翻譯的時候,并沒有照著實情說,而是自己編造了扭曲了奶奶的話,就像是一個雙面間諜。
第二張面具是什么時候戴上的呢?應(yīng)該是六歲吧,第一次接觸到了鋼琴的芽衣,對這臺笨重的樂器感到痛苦,可每次迎上母親期盼的目光,芽衣總是能給出一個笑容,她不希望自己讓母親失望。
第三張,第四張,芽衣已經(jīng)看不清自己本來的樣子了,或者說,按這母親道路前行的她,本身就沒有自我。
芽衣藏起了悲喜,裝作肆意的鷹,對風(fēng)雨的侵襲喪失感應(yīng),這種冷漠無情讓阿蘇卡害怕著。
“阿蘇,人沒有面具是活不下去的?!泵婢叽骶昧艘簿驼幌聛砹耍恳履谛睦镅a充了下一句。
“我不懂,牧野,和你接觸的越久我就越覺得痛苦,人生總是如此嗎?還是只有小時候這樣?”
“阿蘇,和我在一起,只會招來不幸,哪天你忍受不了我了,不告而別我也不會怪你。”芽衣想到了琪亞娜,那次在讀賣樂園的偶遇。
阿蘇卡想象不出芽衣是用著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話,即便對芽衣的家庭環(huán)境有所了解,但依舊無法感同身受。
“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我就在你面前啊?!毖恳掳参苛艘幌聸]有興致的阿蘇卡。
把阿蘇卡送到家后,芽衣也選擇回自己家,吃過飯,洗過澡后,她接到了藤原海拓的電話。
“芽衣醬,小說寫了多少了?”
“寫了一半了?!?p> 芽衣可以理解藤原海拓時不時打個電話詢問小說的進度,畢竟補完母親尚未完成的小說,也是他提出的建議,也正因為如此芽衣才會選擇文學(xué)系作為自己的主修學(xué)科。
藤原海拓掛斷了電話,快了,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了。
今日的外景香蕉人因為檔期再次缺席,由鈴木拓和塚地武雅來代班主持,進行“乃木坂運動會”的企劃。
全體成員都參與這次企劃,被分成年上和年下兩隊,17歲的芽衣被分到了年下組。
“這次獲勝的隊伍,將會在下次收錄時,演唱三單‘走れ!Bicycle’,并不只是選拔組哦?!盡C三言兩語就將成員的積極性調(diào)動了起來。
在互相放過狠話后,首先的第一個項目就是“七人八腳,一問多答”。
通過抽簽,年下組選出來參加這場游戲的是,花花,一庫馬,星野南,小百合,瑪雅,能條愛未和畠中清羅。
芽衣看到選出來的成員就感覺獲勝無望了,瑪雅和清羅兩個笨蛋一同上陣,這誰頂?shù)米“ ?p> 更讓芽衣絕望的是,連美國的七個州瑪雅都說不出來,只能說綜藝效果滿分,智商零分。
果不其然,年上組輕松獲勝,年下的成員都圍過去安慰自責(zé)哭泣的瑪雅,懲罰結(jié)果也很快公示了,巨大氣球爆破。
芽衣因為并沒有參加這次比賽,所以不用遭受懲罰,看著成員手持氣球害怕的樣子,芽衣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邊上的阿蘇卡同樣笑得很開心,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像極了某位北海道少女。
接下來的一場比賽是“蕎麥碗面接力賽”,雖然運動會中加入食量比拼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但芽衣還是沒有異議,畢竟自己同樣不用出場,食量這方面自己估計在團內(nèi)算是墊底的。
然而芽衣還是不看好第二次的比賽,隊里有個小百合啊,她吃一碗的速度估計對面的紗由理能吃三碗。
出于小百合實在吃得太慢了的緣故,MC好心地同意了換人的請求,可即便換上了能條和花花瘋狂反撲,同時年上組悄悄地放水,也還是沒能追上這巨大的差距。
年下組再次得到懲罰,足底激痛按摩,芽衣看著花花又一次被按出海豚音,感覺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然而下一個游戲“大聲對決”中,芽衣再次沒有被抽中,此時她已經(jīng)有些懷疑運營在暗箱了,自己一個環(huán)節(jié)的鏡頭都沒有,是不是有些假?然而,這次是真的單純運氣不大好。
下午的足球點球大戰(zhàn)依舊沒芽衣什么細分,雖然比不上“球技精湛”的阿蘇卡,但也不過是平均水平,反而讓人意外的是黑莓糖,即便抽到了網(wǎng)球,也依舊打入門框。
然而接下來的游戲,可就讓成員們有些難受了,要在3分鐘內(nèi)挨個擠上圓柱,保持5秒,最后人多者為勝。
年上組最后站了13人,這對力量稍小一點的年下組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芽衣對這種抱團取暖的游戲并不感興趣,也并沒有所謂的團隊榮譽感,僅僅是在一邊站著。
看到抱成團的眾人有些搖搖欲墜,芽衣默默地換了一個方向,卻意外地接到了站不穩(wěn)掉下來的小鳥。
阿蘇卡站不穩(wěn)掉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迎接來自大地的親吻了,然而卻感到有人接住了自己,睜眼望去卻看到了芽衣的側(cè)臉,真白啊,就像月亮一樣。
天色已經(jīng)逐漸黑了下來,燈光組也打開了打光的燈,雖然白石麻衣一直被稱作反光板,但芽衣也絲毫不差。真想在臉上咬一口呢,就像月亮有缺口一樣,阿蘇卡悄悄地瞟著芽衣的側(cè)顏,就像那日的刨冰一樣,并不華麗,但卻充滿了誘惑。
阿蘇卡又想起了之前芽衣送她回家時候說的話,共情能力極強的她感到了芽衣內(nèi)心死一般的孤獨,這種孤獨并不是廣義上的獨自一人,而是不愿意別人見到自己,自己更不愿意見到自己。
為什么會這樣呢?阿蘇卡希望能探知芽衣的內(nèi)心,就像是身體生病了要去找醫(yī)生一樣,阿蘇卡決定當(dāng)一回芽衣的醫(yī)生去探尋她的病因。
“牧野,今晚我住你家?!卑⑻K卡不帶商量語氣地通知了芽衣,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