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表白阿紫之前,先從她閨蜜小敏下手,畢竟我宅只認識蔡蘿莉,除了媽之外可愛女人都住在框里,那時候還沒有蔡蘿莉,只有“男看蒼,女看許嵩”,一如當(dāng)年金庸,與瓊。小敏是我同桌,坐后面的阿紫反而撮合我倆來擺脫我對阿紫的追求,我倒行逆施去證明,從一而終的信念,很極端,于是我老罵小敏笨,好像我看不起這世界,你便知道我有多中意你。我記她作豬婆,豬婆確實沒有一門學(xué)的比我好,還喜歡發(fā)卷子時候搶著看分,像盼著哪次能證明自己,以補正抄作業(yè)的形象,以補正德智體美勞樣樣都不行的形象,美術(shù)算美的話她倒是會畫畫,只會畫豬,然后指著說是我,“以補正沒有一門學(xué)得比我好的形象”,她倆以前是同學(xué),所以她有阿紫作后盾堅守英語學(xué)得比我好的底線,后來搶卷子“78:90”,我笑了,豬婆哂笑這次是個意外,而后來她抄阿紫英語作業(yè)結(jié)果阿紫分更少,我又笑了,說她倆真是難兄難弟;于是三八線成了底線,過線先畫我衣服再說明,我校服不涂鴉,回家不好交代,她笨也不見我生氣,或者我騙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也不生氣,可她矮胖一懶一趴經(jīng)常過線,我就拿筆懸在她肘上等她自己動,一般她沒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挪到扎肉自動點動成線,這反應(yīng)就很好玩,她懶多了次數(shù)多了動作大了衣服都劃破了,搞得我還不好意思,她倒若無其事哎呀一聲抱怨一句衣服都破了又繼續(xù)睡覺;于是她不再有底線,我還是老樣子,但我的底線其實是小敏會彈古箏,然而元旦搬來彈什么高山流水人家都夸口,而我私下跟老班小波說別人這個都是賞心悅目,她這,個土肥圓,老班說,人家大冬天容易嗎積點口德吧你,而我還是沒有夸口,也沒有說話,神秘感和崇拜感也沒有了;于是我可能被傳染也沒有底線,居然會習(xí)慣跟一個這么笨的婆娘無理取鬧互懟,小波說男生讓著點人家咯,說得對但沒有用,我很自然讓著阿紫對她不打不罵,可是小敏總讓我感覺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難道我把她當(dāng)兄弟了,還不想上她;于是她的底線被超越,直到那次發(fā)卷子我日常嘲諷她卻哭了,昨天我剛說她咋天天就知道傻笑,阿紫邊安慰她邊玩笑說你看你天天就知道欺負人家,我無語,后來我問老班小波,小波說純粹是因為成績歷史新低綜合家庭關(guān)系緊張,哎喲嚇到我還以為我刺激到她咋突然反常平時這么咋呼啥事兒沒有,小波說那我應(yīng)該帶動她,她老抄作業(yè)我怎么帶啊,你自己別抄也別給她抄就行,呵呵;于是她更笨了,笨到轉(zhuǎn)學(xué),那天我才突然學(xué)著在對吵句子里加上景天對唐雪見的昵稱,她一怔然后繼續(xù)若無其事對吵,小波說人都要走了你不能留點好印象啊,留什么留你連人都留不住,小波躺槍似的說關(guān)他什么事,你要是當(dāng)好老班管好紀(jì)律不讓抄作業(yè)她至于么,我都懶得說再沒說,難道我還要哭著送行,她個沒心沒肺的,我至于嗎,我至于嗎;于是忘了為什么會問小波后來,忘了小波說哪個地方,新余,哪個學(xué)校,一中,只記得小波說人家過得還不錯,好像比我還混得好的樣子——就這?偷著說話只她挨罵,偷看漫畫只她沒收,偷少跑圈只她被抓,這笨比終于叫人放心了?太笨了,留給我的QQ被盜了也分不清哪一個,我說刪了她說隨便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要走了,沒誰需要難過。她真是話癆,我們聊天就她回頭再不耐老師以至于我們都看著老師盯著她然后等看戲,卻忘了她都說了什么;跟她借筆她掏出一堆,一支比一支廢都不出水,卻忘了最后能寫字那支滑落了什么顏色有沒有還給她;她老找不著東西,嚴(yán)查的英語練習(xí)冊全班就她丟了借口找不著老師讓和我共一本下課去復(fù)印百頁,卻忘了她包里藏的是《知音漫客》還是《漫畫世界》;真豬,能睡一天那種,卻忘了她的夢是什么;在主咖和閨蜜之間徘徊,似是而非,艸、這種鬼事我還真沒少做——專一?她愛你嗎?是我太笨,還倔得像頭驢;人參燕窩又塞牙,下飯還需老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