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血濃于水,兩個孩子很快玩到了一起。兩人各自舔著飯店門口附贈的棉花糖,還不忘比較誰吃的一口更大。
點(diǎn)完菜,夏崇煦給孩們消毒著餐具。
“哥,之前我太任性了。是我不好?!毕某缭驴粗聊母绺纾紫日f了話。
這段時間,她開始了新的生活,也想了很多。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哥哥。
特別是看到琳琳的時候她總能想到這個孩子??吹綃寢尳?jīng)常躲在一邊偷偷抹眼淚,看到哥哥經(jīng)常落寞的望著遠(yuǎn)方,她慢慢的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當(dāng)初做錯了。為什么一個人不幸福要拉著全家人墊背。
“你把自己的日子過過好,好好照顧孩子?!毕某珈氵€是說著千年不變的這句話。平靜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哥,你去把舒薇找回來吧。我跟她道歉,一家人總要在一起的?!?p> “你不需要向她道歉?!毕某珈阋幌氲剿齻儍蓚€在一起就覺得煩躁。他不想再徒生事端。
“姑姑,我媽媽要結(jié)婚了哦?!毕囊坏脑?,讓夏崇煦手一震,又很快恢復(fù)了清冷的表情。
“哥,如果還有可能,你把嫂子追回來吧。琳琳已經(jīng)這樣了,夏一應(yīng)該有個完整的家。就算為了孩子,挽回一下吧?!?p> 曾經(jīng),夏崇月以為,這么多年,哥哥屏蔽任何感情,是受傷太深。但自從那次醉酒,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哥哥心里一直放不下葉舒薇。也許正是這份放不下,刺激了她。她其實(shí)很羨慕葉舒薇,可以一輩子被一個男人這樣深愛著。
“吃飯,吃飯。琳琳這次旅游好玩嗎?”
看著他刻意叉開了話題,夏崇月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另一邊,許久沒回來,葉舒薇剛剛給家里做完大掃除,最后,當(dāng)她小心翼翼的擦完爸爸媽媽生前的照片,腰已經(jīng)累的快直不起來。
她拿起爸爸媽媽的一副照片架。倚靠在飄窗上。
自從她出事,然后爸媽相繼離世,就沒有什么親戚再來往了。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她也理解。她一個孤女,又帶著孩子,誰愿意招惹這種是非呢。
照片是在爸媽送她上大學(xué)的那天,在學(xué)校門口拍的。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笑的開心。媽媽溫柔的牽著她的手,爸爸在她背后做著逗笑的表情。那樣的幸福仿佛就在昨天,卻再也沒有了。
這時候,手機(jī)響起了夏一電話手表的號碼。
“媽媽,媽媽,我今天遇到姑姑了,還有她女兒琳琳?!?p> 葉舒薇聽了,心里一緊。怕夏崇月為難孩子。
“我們一起去吃飯嘍,姑姑還送了我一個小兔子?!?p> 她不明白夏崇月怎么突然對孩子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就被夏一下面的話影響了心情。
“媽媽,你跟姑姑吵架了嗎?姑姑說要找你道歉。爸爸說不需要道歉?!?p> “姑姑還說想要爸爸追你回來,爸爸好像也不愿意的樣子?!?p> 夏崇煦要是知道小棉襖如此漏風(fēng),一定不會讓她打這個電話。
葉舒薇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再沒有心情聽其他的話了。
“夏崇煦,我之于你,原來什么都不是?!?p> 葉舒薇掛了電話,起身找出抽屜暗盒中,被擦的透亮的那對銀戒指。
那是她第一個生日,他們一起買的,算是定情物吧。
那時候,看著宿舍的女生都打了耳洞,戴著漂亮的耳釘,她真的也羨慕不已。葉舒薇怕疼,好不容易在生日當(dāng)天,下定了決心。
“崇煦,你帶我去打耳洞好不好?!?p> “你還小?!毕某珈懵耦^在《中外設(shè)計圖鑒》里。
“可是,我們宿舍他們都打過了”她晃著他的胳膊,非要拉回他的注意力。
“你不戴耳釘也很好看。”
“可是我想戴嘛?!?p> 最終受不了她的聒噪,他還是跟著她去了。
打完耳洞,她緊張的不得了。一會兒怕化膿,一會兒怕發(fā)炎。聽說銀耳釘戴了不會腫。夏崇煦又被她拉去了首飾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