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看我?guī)Щ亓耸裁矗俊?p> “天啊,夏洛克!你居然帶回來一只可愛的小貓?!?p> 女人捂著自己櫻桃般的小嘴。
“塞拉,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吧,畢竟它如此需要我們的幫助?!?p> 時間匆匆,畫面轉(zhuǎn)換得很快,一過就是好幾年原來的小貓已經(jīng)個頭航大,渾身烏黑。
不過其間似乎有些插曲,本來原來脾氣很好的男主人突然開始酗酒,性格也是喜怒無常,日復(fù)一日,他開始了對妻子也使用起了污言穢語,有時甚至拳打腳踢。
但黑貓似乎沒有察覺自己主人的變化,它依然十分親近他,它始終收著大門,似乎是再盼著某人歸來。
一位穿著華貴的美婦人走進(jìn)院里,她擼了擼黑貓的,貴婦人愁眉苦臉的走進(jìn)了家,又留下黑貓獨自在階梯下守候。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仆人們都回各自的房間,庭院里變得安靜起來。
可是很快,一段不和諧的吵鬧聲打斷了這份安靜,一個右手拿著酒瓶,臉色殷紅,走路歪歪斜斜地男人出現(xiàn)在大門口。
男人醉醺醺的,嘴里全是胡言亂語。
一直在旁觀看著一切的方寒眼睛一凌,這個人影太熟悉了。
不就是在小鎮(zhèn)里見到的那位彬彬有禮,看起來十分紳士的夏洛克嗎?
但眼前的夏洛克卻是衣衫凌亂,步伐也是十分六親不認(rèn),那里還有半點紳士作態(tài)。
他一晃一晃地走到黑貓面前,臉上帶著十足的壞笑他想要伸手去抱起黑貓。
可似乎黑貓被夏洛克的粗魯?shù)男蜗髧樀搅?,喵的一聲,它往旁邊跳開,躲開了夏洛克的擁抱。
“你這畜生!”
夏洛克似乎是因為黑貓的躲開十分狂躁,他大吼一聲,居然從背心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一手迅速抓住了黑貓可憐的咽喉。
他嘿嘿的怪笑,不管黑貓在他手里瘋狂掙扎,他不慌不忙地用小刀刺進(jìn)了黑貓的一只眼睛。
夏洛克面紅耳赤,全身發(fā)抖,一抹殷紅爆發(fā),隨后是黑貓因為劇烈的慘叫。
四周開始暗淡,似乎世界只剩下夏洛克還有躺在地上掙扎的黑貓。
方寒就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幕,沒有太多人類情感的他,罕見的心緒有些復(fù)雜。
時間飛轉(zhuǎn),場景也得到變換,
黑貓并沒有因為那晚殘暴的虐待死亡,它活了下來,而且慢慢痊愈,但它被挖掉的眼珠子留下的眼窩卻是顯得十分得可怕,它照常在屋里屋外各處走動,也長了記性,看見夏洛克就會逃跑,夏洛克似乎也收斂了不少,沒有像以前那樣頻繁的酗酒,但他看著黑貓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惡意的意味。
沒過多久,一切都已改變,也許是人性作祟,又或者冥冥之中的某一惡魔。
一天清晨,夏洛克似乎早有預(yù)謀,他找準(zhǔn)黑貓休息的時機,突然將其捉住,然后又把一根套索套上它的脖子并把它掉在一根樹枝上。
夏洛克看著黑貓使勁掙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死去動靜,他兩眼噙著淚花,表情似乎也是充滿了愧疚。
也許,他知道黑貓曾愛過他吧。
方寒在旁看著這一切,在他的眼里現(xiàn)在的夏洛克已經(jīng)處于在內(nèi)心崩壞的邊緣了。
當(dāng)天施暴的晚上,莊園里響起呼喊聲,夏洛克從睡夢中驚醒,整棟房子正在燃燒,火焰好似來自地獄一般,兇猛無情又狂野,它吞噬著這里的一切,這里化為了地獄。
但令人意外的是,夏洛克和他的妻子塞拉卻從大火中逃了出來,但他的一切都化為了灰燼。
天色蒙蒙亮,原來的莊園已是一片帶著白煙的廢墟,夏洛克回到了這堆廢墟。
墻壁都倒塌了,但卻有例外,那是一堵不太厚的隔墻,它處于房子的中央。
方寒一直看著這一切,他順著夏洛克的目光,也是看著那一道隔墻。
走進(jìn)一看,夏洛克徹底呆住了,而方寒卻是眼睛一凌,雙手緊握成拳,發(fā)出嘎吱聲響。
白色的墻面上好像有一幅淺淺的浮雕,形狀是一只碩大的貓,那貓被雕得惟妙惟肖,脖子上還繞著一根絞索。
夏洛克瘋了,他嗓音破裂,尖銳大叫,手舞足蹈,向著遠(yuǎn)處跑去。
畫面到了這里就靜止了,方寒死死看著那一幅浮雕,充滿了警惕。
“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死了嗎?”
一道尖銳之聲從浮雕里傳出,浮雕慢慢變得生動起來,有了顏色,然后化為一只獨眼黑貓落在地上。
“所以,你想復(fù)仇?”
方寒瞇起眼睛問道。
“喵,我想殺了那個家伙,可是終究下不了手。”
“哦?他可是親手將你勒死,你居然下不了手?”
方寒歪著頭,眼里有些戲謔,不知是否帶著嘲諷。
“不,你這樣如同尸體般的家伙不會懂得,他以前也曾愛過我。”
“愛?不過你為什么要說我是尸體般的家伙,我明明活生生的人啊。”
方寒有些不解,他向眼前這個已經(jīng)是死了的黑貓問道。
“因為你沒有心啊,你永遠(yuǎn)也不會理解那些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