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生就跟他的名字一樣,跟道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少年時候的他,被父母送到終南山的樓觀道做了小道童跟著修道習武,幾年的功夫,這小子道術(shù)修的咋樣不知道,武術(shù)倒是取得了不小的成績,他不僅學到了不低的醫(yī)術(shù),而且還學到了一身極為不俗的武藝,就連十八般冷兵器玩的賊溜,再后來他的師傅告訴他,他塵緣未了,要他下山去紅塵里廝混,還給了他一個長生的俗名,結(jié)果這廝倒也爭氣,進了水木大學這樣的頂級大學學了考古學這樣的超級冷門專業(yè)。
研究生畢業(yè)之后,這小子就去了秦川省博物院入職了,幾年下來,倒也混得不錯,因為是做考古方面的,所以知識面比較廣博,再加上他喜歡鉆研,又是個博聞強識的人兒,所以他什么都懂一點,這么幾年混下來,倒也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在他的小圈子里有“百曉生”的雅號,只是這人有一點不好,他是嗜酒如命,一聞到酒香,兩腿肯定是邁不開步子,定然是要大醉一場不可。
最近這段時間,秦川博物院讓這小子去主持一個野外搶救發(fā)掘考古項目,項目進展不錯,墓主人的身份,傅長生基本上有了個大概的輪廓,只要這個項目完了,傅長生的職稱就會上調(diào)一級,研究員就基本上板上釘釘了,就連工資也會上漲一大截,這可是極好的事兒.........
就在傅長生忙忙碌碌的時候,他的大學同學馬千里不遠千里,從茅臺那邊趕過來看望傅長生,“長生,哥們知道你喜歡酒,特地給你帶了兩瓶子茅臺酒.....”馬千里說著從行李箱拿出來了兩瓶子茅臺酒,遞給了傅長生。
嗜酒如命的傅長生,一瞧這包裝精美的茅臺酒,樂了,“我說老馬,還是你懂我,哈哈哈,這茅臺酒雖然比不上茅臺酒,但是再怎么說它也是茅臺的親弟弟,嗯,這酒不錯......”
傅長生扭開酒瓶蓋兒,聞了聞濃郁的酒香,然后對馬千里說道,“老馬,正好我從老鄉(xiāng)那邊買了一只大肥兔子,今晚咱們哥倆就來個一醉方休.........”
“你啊,你啊......”聽到傅長生的一醉方休,馬千里笑著搖了搖頭,“長生,你啊,還是那個傅長生,只要有酒,那定然是要喝個酩酊大醉不罷休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一杯好酒下肚,快活似神仙.......”?傅長生一邊回應馬千里的戲謔,一邊走到廚房里,麻利的結(jié)束了大肥兔子的性命,“O(∩_∩)O,老馬,今兒我讓你見識下老紙的廚藝,哈哈哈哈.......”
“你的廚藝??好啊,我等著傅大廚你上菜啊.......”馬千里哈哈一樂,“傅大廚,你今兒準備咋個招待哥們兒?”
“看到了沒,就這只大肥兔子,哼哼,八斤多的大肥兔子,你小子還不滿意?”傅長生一邊收拾著兔子,一邊對廚房外邊的馬千里說道,“你小子就瞧好吧,哥的廚藝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切,就你,你的廚藝能有多高???”馬千里聞著已經(jīng)有些濃郁的兔肉香味,很是有些嘴硬。
“來,老同學,來嘗嘗老紙的全兔宴......”傅長生指著桌子上擺好的菜肴對馬千里說道,“老馬,嘗嘗,這是香菇燒兔,這是酸湯兔,這是紅燒兔頭,這是香酥兔骨.......這是夏日李最合適吃的冰吃涼拌兔........”
“我嘗嘗啊,嗯,好吃,真是好吃啊.......”馬千里雖然是個漢子,但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作為資深吃貨的他,一看老同學親自下廚做出來的全兔宴,鼻子一聞,就知道這定然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我靠,老同學,你的廚藝真是深藏不露啊,好吃,好吃啊,尤其是這個這個酸湯兔,這道菜里面你竟然加入了酸菜,你可真舍得放作料,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酸菜兔子你居然也可以弄的如此美味~酸菜和兔肉的完美結(jié)合,很入味,湯也超級鮮美,兔肉都是爽滑細嫩.......老紙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要是你小子不做考古了,去做個大廚的話,我就天天去你的店蹭飯.......”
“臥槽,要是我是廚子,你小子竟然打算蹭飯......”聽了老友的戲謔,傅長生佯怒了一下,然后舉起手中的酒杯,“我說,老馬,咱們燕園一別,都四五年了吧,聽說你小子現(xiàn)在也是名草有主了,跟哥哥說說,是哪里的美妞兒眼北蒙住了,竟然看上了你這根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臥槽,哥怎么也是根提摩西草吧??不瞞你說哈,是一只來自彩云之南的小兔子瞧上了咱.....”馬千里說起自己的感情來,臉上那叫一個得意,嘚瑟完了之后,馬千里把酒盅的茅臺酒一飲而盡,然后笑著問傅長生,“老傅,小魚走了這都兩年多了,就沒有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要不我讓你嫂子給你介紹她那邊的美女你認識認識?那邊美妞兒真的不少哎........”
馬千里話剛說完,就看到傅長生的臉色變了顏色,不過須臾之后,他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對馬千里笑道,“老馬,今兒咱們只聊開心事兒,只聊開心事兒哈......”
傅長生的臉色轉(zhuǎn)變,馬千里一點也不奇怪,感情這小子還沒有從女友意外香消玉殞的悲痛中走出來呢,也罷,你小子不愿意提,那哥們也就不揭你的傷疤了,“好好好,咱們只聊開心的事兒,來來,你我先喝一杯.......”
兩人多年不見,又是死黨,所以幾杯酒下肚,氣氛頓時輕松起來,“老傅,跟哥哥透漏下,你小子這次發(fā)掘的是個啥級別?”馬千里夾起來一塊兔肉,扔到嘴里嚼了兩下,然后一臉八卦的問自己的同學。
“哈哈,啥級別?這么跟你說吧,應該是諸侯王一級的,不過據(jù)我研判,這個主人可不簡單呢........”由于這個考古項目也不是什么重大保密項目,再加上馬千里也是圈里人,所以傅長生說的倒也坦誠,“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神秘的墓主人應該是前秦厲王........”
“前秦厲王?那不是獨眼大暴君苻生嗎?”馬千里聽了大吃一驚,“我說,老傅,那個獨眼龍暴君不是被苻堅給誅了嘛?怎么還會有陵墓留存?我說你小子沒看錯吧?”
“哈哈,苻生的確是苻堅苻法兄弟倆干掉的,可他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他是被降成了諸侯王的.......”傅長生笑著解釋道,“只可惜墓里值錢的寶貝都被盜了,哎.......”
“哈哈哈,說起這個獨眼暴君,這個帝王簡直就是個奇葩啊,要不是他過于奇葩,不然他后邊的苻堅也就不那么光耀奪目了.......”馬千里對苻生顯然不是很陌生。
兩個人是越聊越痛快,越聊越投機,沒多時兩個大男人就東倒西歪著回到自己的臥室,各自去見各自的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