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排得明明白白

　　伊澤瑞爾回頭看到了一個矯健的白毛女，那正是自己這次行程的目的，皮城的老妖怪兼大家主卡密爾。

　　說真的，伊澤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不是失蹤了嗎？不是讓菲羅斯家病急亂投醫(yī)找我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被囚禁就是在流浪啊喂？！

　　所以呢？自己被坑，奧術(shù)寶珠失蹤，在沙漠里進退兩難的時候，你特么拿刀橫在我脖子上？伊澤很難受，并沒有因為遇到皮城老鄉(xiāng)感到一絲的高興，他甚至還在糾結(jié)，自己該怎么稱呼她？

　　畢竟卡密爾已經(jīng)幾百歲這件事可不是什么皮城人的常識。

　　“灰夫人?！币翝山K于讓自己的內(nèi)心平復(fù)了下來，對著卡密爾微微頷首。

　　如果她真的想對自己做什么，沒有奧術(shù)寶珠的自己是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他越發(fā)堅定了自己把奧術(shù)寶珠搞回來的想法。

　　“......”卡密爾見伊澤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時也不再說話。

　　“我就是來找您的，一路辛苦。”伊澤說。

　　“人生本就艱難?！笨軤栒f著就收起長刀。

　　說話云山霧繞，無一不是雞湯，這很人生導(dǎo)師。不過她居然沒有對自己嘲諷拉滿伊澤表示謝謝手下留情。

　　畢竟在聯(lián)盟里，她可是克烈和亞托克斯之下的最強噴壺，而且噴得還很高級。優(yōu)雅永不過時，包括噴人的時候。

　　“我現(xiàn)在被監(jiān)視，您出現(xiàn)在這里...”

　　“在他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們還有十分鐘?！?p>　　看來卡密爾已經(jīng)料理好了，自己就不用瞎操心了。

　　“所以...您是不是該解釋點什么？”伊澤瑞爾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卡密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你既然已經(jīng)猜到我的身份，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是略知一二的?！笨軤柍烈髌?，雖然只有十分鐘，可她一點都不著急。還示意伊澤瑞爾也坐下，伊澤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坐下，端端正正。

　　“所以失蹤是假？”伊澤問。

　　“對其他所有人來說，是的?！笨軤栒f到此時停頓了一下，“我通過家族的關(guān)系在皮城之中四方運作，讓警長最終求到了你頭上。說起來...你可真是個仗義的朋友?！?p>　　“我回去一定和她好好算賬?！币翝纱蟾琶靼讋P特琳也是蒙在鼓里的，但是想起來總覺得心中憋悶，也只好拿她開涮。

　　“與其歸咎于別人，你應(yīng)該自我反思。”卡密爾并不在意伊澤的口嗨，繼續(xù)說到。

　　“我自己？我一輩子行善積德...干過最壞的事情也就是弄亂過我學(xué)校老師的辦公室，奇了怪怎么就遭了這么一劫？”伊澤感覺自己千古奇冤。

　　“偷墳掘墓何時算是行善積德嗎？”

　　“我那不叫偷，探險家的事這怎么能叫偷呢？我是把那些不見天日的寶物拯救出來而已，那叫拯救?！币翝娠@然很討厭偷這個字眼，哪怕對面是卡密爾，他也要去盡力的辯解。

　　聽到這話，卡密爾似乎是聽到了什么，隨即卻又是不屑，“呵~拯救，你這話真的是和你的父母一個樣子，明明自己沒有多大本事，但總是不安分。”

　　“我的...父母？”伊澤很吃驚。

　　“嚇到了嗎？你的父母當(dāng)年可是為皮城測繪了好幾條貿(mào)易路線呢，只可惜最后和你一樣不知安分，現(xiàn)在不知所蹤?！?p>　　“你別拿我的父母開玩笑！”伊澤對于卡密爾對自己父母的評價感到不忿，連說話都少了平時的平靜索然。

　　“他們首席探險家，地圖測繪員，為皮城經(jīng)濟的發(fā)展和文化的充實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貢獻(xiàn)，我從不拿皮城的進步者開玩笑。”卡密爾沒有計較伊澤的失理，說到這里又頓了頓，“反倒是你，他們的兒子卻將他們的遺產(chǎn)暴殄天物?！?p>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币翝煽粗莻€永遠(yuǎn)在嘴角帶著一抹不悲不喜的幅度的卡密爾。

　　“奧術(shù)寶珠是他們一生都在尋找的至寶，那是他們給你的遺產(chǎn)，你卻把它拱手送人。”

　　“我...”伊澤瑞爾被懟到?jīng)]話，但即刻又硬氣起來，“我的事情與你何干，反倒是你，跑到這里來不是為了專門教育我的吧?！?p>　　“小子！我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說教上，我來這里是為了讓你清醒?！笨軤柕脑捳f的很堅定，但是伊澤聽得有點想笑，卡密爾不會說教，呵呵。

　　“怎么清醒？我現(xiàn)在連自保都做不到，那個傭兵頭子和那個諾克薩斯特工分分鐘就能弄死我?！币翝扇馉柕恼Z氣愈發(fā)有些激動，但是每每看到卡密爾的眼神卻又不敢造次。

　　“順勢而為方可左右逢源，逆勢而上方可功成名就?！笨軤栒f話一貫云山霧繞，這讓伊澤沒了耐心。

　　“我不需要你教育，能繼續(xù)說我父母的事情嗎？”

　　“這句話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他們跟我說你從進入恕瑞瑪之后的人生將會發(fā)生變故，這是他們給你的忠告?！笨軤枦]有動怒，只是語氣愈發(fā)嚴(yán)肅。

　　“變故？是指您嗎？”伊澤瑞爾的語氣被卡密爾壓服，連禁詞都被撿了回來。

　　“你父母說過，這個世界暗流涌動，而你一旦進入其中，就難以脫身。”卡密爾終于將話題引入了正軌。

　　“暗流涌動？比如呢？”伊澤也對于卡密爾的話上了心，卡密爾看在眼里，知道前面的鋪墊和話術(shù)終于起了作用。

　　“暗裔、天神和地下的虛空?！笨軤栐捳Z連貫，沒有一絲生疏。

　　“！”伊澤瑞爾沒有說話，但是雙眼已經(jīng)瞇了起來。

　　“多年前他們將這些秘密告訴我并拿出了佐證，我作為回報，鋪開計劃，在合適的時機讓你進入了合適的地點。大勢已起，你終將被造就?！?p>　　“這些...都是我父母留下的嗎？”伊澤瑞爾沉默了很久，終于問出了這句話。

　　“還有這本最后的考察筆記，他們最后的一份遺產(chǎn)?！笨軤栒f著就就走到房間的桌子前，拿起了事先放在那里的一個牛皮本子，將它丟給伊澤。

　　“他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并盡力為你鋪平了道路。”卡密爾說到這里就走到了窗前，一片月華流下，翻起點點銀光。

　　“最后一個問題，恕瑞瑪事件，你站哪一邊。”伊澤問。

　　“皮城不需要飛升之力這種腐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