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前,寒玉一身白衣,額頭冒著細(xì)汗,在門口踱步,時不時的望門里探頭。
明明寒玉修煉的冰屬性功法,就連爐火的高溫他直接無視,如今卻僅僅因?yàn)殛柟獾臏囟龋樕暇徒篃釤o比。
此時的他,肌膚披上一層淺金光線,在夕陽下更顯神圣。
一直到宋玄出來,寒玉焦急的眼神中終于恢復(fù)冷靜,快步上前。
“師傅,師傅,那個惠妃娘娘沒難為您吧?”
“放心,娘娘人很……呃,干凈?!?p> “?”
寒玉晃晃腦袋?!皫煾担f的哪個意義上的干凈?”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眼神,動作,還有身體?!?p> 宋玄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總不能光明正大的喊“娘娘是魔教的人,大家快來抓她?。 ?p> 迫于知道的太多,宋玄只好嘗試含糊其辭,蒙混過去。
鄭太醫(yī)在旁邊皺起眉毛。
宋玄這人,有問題!
先是打死娘娘的宮女,如今又暗地里侮辱娘娘,如果稍微換個人,早就死無全尸了。
然而,宋玄就是能得到惠妃的青睞,簡直就像他們兩人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一樣。
想到這里,鄭太醫(yī)老臉一紅,隨后甩頭。“不可能,惠妃娘娘雖然古怪些,但也識大體,不會與外人茍合?!?p> 宋玄正欲離去,鄭太醫(yī)微笑上前,拱手行禮。
“宋藥師,恭喜啊,娘娘賞賜相必很豐厚吧?”
“對啊,什么金箔玉石紅錦,都會送到宋府?!彼涡⑿貞?yīng)。
“不是說物質(zhì)上,精神上,娘娘對宋藥師有何夸贊?”
宋玄一愣,隨即答道:“就是很普通的那種夸,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貌比潘安、風(fēng)流倜儻、年少多金、氣宇非凡、義薄云天、人中龍鳳、有情有義、人之表率、氣質(zhì)高貴、有膽有色、玉質(zhì)金相、衣冠楚楚、風(fēng)度翩翩、威風(fēng)凜凜?!?p> “我暈!”鄭太醫(yī)滿臉憂郁的黑線,勉強(qiáng)擠出笑容?!澳锬锊粫@樣夸人,一定不會!”
宋玄雙手環(huán)抱,一臉認(rèn)真的問:
“你又不是娘娘,怎么會知道娘娘想的什么?”
“這……”
鄭太醫(yī)瞠目結(jié)舌,他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宋玄,他和娘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沒想到居然會被反問住。
這下子,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在鄭太醫(yī)的不知所措下,宋玄一臉淡然的離去,等到回頭看不見鄭太醫(yī)的時候,他才松口氣。
如果鄭太醫(yī)繼續(xù)問下去,說不定就會暴露娘娘魔教的身份,所以用繞口的話糊弄過去。
注意到寒玉正在用氣指刻字?!巴降埽阍诳淌裁??”
“剛才師傅的回答太精彩了,記下來,對培養(yǎng)道心大有裨益?!?p> “隨便你……”
回到宋府,宋老爺走出來,衣衫不整,氣憤大呼:
“怎么回來了?說好的去考狀元?錢哪?錢哪?”
“什么狀元?雖然不知道父親您說什么胡話,不過錢的話倒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p> “一點(diǎn)點(diǎn)?嘖?!彼卫蠣斠荒樝訔墶?p> 宋玄無語,拍拍手,門口進(jìn)來幾個官兵,一身輕甲,他們兩兩一對,擔(dān)著厚重的純黑原木禮箱,系著大紅繩疙瘩。
“這,這是做什么?我只是個商人,沒做過什么違法事情!”宋老爺躲在柱子后面,瑟瑟發(fā)抖。
“放在這里就行了?!彼涡笓]這些官兵,按照指示將禮箱一排排的列起來。
目送他們離去后,宋老爺抖抖胡子,大搖大擺走出來。
“早說嘛,原來是幫忙的,還以為他們是來抓人?!?p> “父親,您又沒犯事,怕什么?”
面對這個世界的父親,宋玄總有點(diǎn)無語。
“這叫小心為上,雖然沒犯事,指不定他們腦袋少根筋,無緣無故的抓人?!?p> “那樣的概率和吃飯噎死沒什么區(qū)別吧……”
系開紅繩,吃力打開箱子,金晃晃的顏色刺瞎宋老爺?shù)难劬Α?p> 宋老爺捂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去,驚嚇到后退幾步,嘴巴再也合不起來。
“這,真的都是錢?”
宋玄拾起一個金塊,塞在宋老爺嘴里。
“好,好硬!沒錯,這硬度,是真金子!”
宋老爺吐出金塊,臉上的肥肉彎成沒有菱角的月牙,披上錦羅蠶衣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發(fā)了,發(fā)了!”
宋玄內(nèi)心也有些波瀾,按照惠妃娘娘的話,她只是送些“封口費(fèi)”而已,沒想到會這么多,應(yīng)該說不愧是娘娘嗎?
這么多錢,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扔,也要扔上半天。
突然,宋老爺眉頭一皺,表情瞬間冷下來。
“你真的是我兒子嗎?”
噗通!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宋玄腿軟了一半。
扶住椅子,宋玄額頭滿是冷汗。
“父親,我不是您兒子,難道是撿來的不成?”
宋老爺喃喃自語,小聲嘀咕著。
“奇怪啊,我兒子應(yīng)該除了花錢,什么都不會,現(xiàn)在居然賺錢了,奇怪,真是奇怪?!?p> “對您自己的兒子要多點(diǎn)信心??!”
宋玄拉住寒玉的胳膊,連忙跑出屋外。
父親總是愛冷不丁拋出些嚇人的鬼話,讓宋玄提心吊膽。
注意到寒玉的俏臉微紅,宋玄問:
“沒事吧,好歹是氣府修為,總不能說我抓疼你?!?p> 寒玉搖搖頭,溫柔看向手腕,隨后將手腕搭在懷里。
“師傅竟然主動牽我的手,三天內(nèi)不洗手,用來參悟師傅留下的道機(jī)。”
“不,你還是趕快洗手吧,趕快!”
“可是……”
寒玉的眼眶閃動著淚芒。
“好吧,你隨意?!?p> 宋玄表示投降。
“好哎!”寒玉露出勝利的笑容。
“不說這個,你有沒有聽說過神龍秘境?”
寒玉臉色一變,警惕的問:
“師傅怎么會問這個?就算在十二仙門內(nèi)部,也只會告訴親傳弟子?!?p> “是惠妃告訴我的?!彼涡D了頓?!翱茨愕姆磻?yīng),這個神龍秘境來頭很大?!?p> 宋玄是故意挑選寒玉在最沒有防備心的時候問,這樣才能盡量問出真實(shí)的情況。
“神龍秘境,師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焙裣萑肷钌畹囊蓱],眼神左右閃避。
“已經(jīng)晚了,我答應(yīng)惠妃,代她去參加神龍秘境。
宋玄說話時面如古波,心里卻也在好奇,對這個神秘龍境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