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只有你這個傻子還在為那個女人說話。賀小九同情的看著這個為愛而困的傻男人。
“因為一個不屬于你的人而卑賤到泥土里,不惜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值得嗎?”賀小九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微笑看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
“只要……能再看到她,便值得?!?p> “不就看一眼嘛,這簡單呀!”賀小九語氣輕松,吹了吹垂下的幾縷頭發(fā),而后伸手向后捋了捋碎發(fā)。
“你……你……你說什么?”陸士程身體顫抖,唇微顫,眼神激動,滿臉不可置信,卻又充滿了期待。
賀小九警惕向后邁了一步:他該不會撲上來吧?咦~你看著油乎乎的頭發(fā)。莫挨我!
“我說,見她很容易呀!我?guī)闳??!辟R小九低頭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面色認(rèn)真又重復(fù)了一遍。
陸士程激動萬分,慌亂站起,由于長時間坐著,他的腿已經(jīng)麻木,但還是努力踉蹌起身,顫抖走向賀小九,眸中期待的神色顯而易見。
“哎!哎!哎~男女授受不親,站那別動?!辟R小九慌忙向后退了幾步。
那人有些尷尬,吃力咽了咽口水,濕潤了一下干涸的嗓子:“要我做什么?”
“要你別哭!”賀小九丟下一句話,背手緩緩走出石室。陸士程有些遲疑,但還是抱著僥幸的心跟了出去。
黑暗中,賀小九感受著身后那道一直打量著自己的目光,眼神分外明亮:動了情的癡男怨女智商果真堪憂,難怪會成為別有用心之人的棋子。
碧海藍(lán)天,水天一色,茫茫海面上一葉孤舟緩緩游蕩。
“哎呀~,我知道我長得不錯,但也不用一直盯著我吧?!辟R小九睜開一只眼,看向在對面船頭規(guī)矩坐著的陸士程。
這家伙從上船起便一直盯著她,好像怕她跑了般,賀小九愣神,他盯著。賀小九啃餅,他盯著。賀小九打坐,他還盯著。
“臭道士,你到底是誰?”陸士程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在賀小九身上盯出一個洞。
“死乞丐,我拒絕回答。”賀小九輕聲一笑緩緩閉上眼,準(zhǔn)備再瞇一覺。
“你很危險?!?p> “我不吃人?!?p> “但你也不救人。”
“不殺為何要救?”
“不殺所以可以置身事外,不救所以可以自保。置身事外,養(yǎng)精蓄力,消失五界之中,而又無處不在。”
“浮生半載為路人,憑心而行,是你想的太復(fù)雜了?!?p> “那些緊身革履之人,亦皆為路人嗎?”陸士程步步緊逼。
“他們不是,我是!”
船一路飄飄蕩蕩西行,從朝陽而行,到夕輝相伴,船上的兩個身影始終沒有動過。
“看夠了沒?”
“沒”
陸士程雙臂交叉滿臉煩躁,扭過頭去不與她對視。
嘿,你還不好意思了,你盯了我一天,我剛看了你一刻鐘,你倒不好意思了。賀小九報復(fù)性的直直盯著陸士程。
“婉婉……真的…活著嗎?你不會騙我吧?!?p> 來了來了,又是這個問題。賀小九一聲輕嘆,滿臉悲傷:“其實她死了,早死了。”
“你騙人,你剛剛還說她活著?!标懯砍陶Z氣激動,眼神驚慌,急忙辯解。
“那你還問?!辟R大影帝收起她的演技。
“可……為什么玉佩中的那抹魂魄不見了呢?”陸士程撫摸著手中的佩呢喃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哎!哎!哎!別摸了,你快放過那枚玉佩吧,人家快被你摸禿了。”賀小九看不下去一個大男人一路都在對著一塊玉佩抒情,她現(xiàn)在膈應(yīng)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