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賀小九輕嘆，一月一次今天又要來了。
賀小九起身，走入屋子為自己倒了杯茶，準(zhǔn)備在晚上發(fā)病前將水喝夠。
此刻，廚房里的顧立璟十分熟練的伴著月餅餡，但是舉手之間還是可見一絲慌亂。
又到了一月一次的時候了。
“嘶～”，賀小九暗叫不好，心臟開始鉆心般痛起來。
這太陽還沒下山呢，咋就開始疼了？賀小九眉頭微皺，額頭上瞬間布滿一層細(xì)汗，臉色慘白。
我的月餅還沒吃到口呢。她雙手緊捂心臟，努力站起身向床邊走去。
“砰～”，顧立璟丟下手中的月餅向賀小九房間奔去，他從賀小九進(jìn)房間起，就一直認(rèn)真聽著房內(nèi)的動靜。
“吱嘎”一聲，屋門被打開，顧立璟快速向跌坐在地上的賀小九跑去：“你怎么樣？”
賀小九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焦急萬分的顧立璟，說不出半分話。
顧立璟攙扶起賀小九，慢慢扶她上床。
“這次……有…些早”賀小九虛弱開口。
“別說了，保留力氣?！鳖櫫Z皺眉握著賀小九的手，輕聲道。
我又不是難產(chǎn)。賀小九被氣笑了。
“不……行，，你，，，和我……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p>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顧立璟還是勉強(qiáng)聽清了。
“你想聽什么？我跟你講。”顧立璟低頭看著面色蒼白的賀小九心疼不已。
“說說……你…吧。”
“我，，，我怕污了您的耳朵。”顧立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不堪過，但現(xiàn)在他卻不敢講自己的經(jīng)歷講給賀小九聽。
這孩子受苦了。賀小九看著面前面露難色的顧立璟，眉頭微皺。
“那你問我…吧，只要……你不懂的。”賀小九現(xiàn)在覺得心臟疼痛感好像減弱了些，但渾身還是沒有力氣。
“好！”顧立璟輕生答應(yīng)，聲音溫柔無比。
“小九的家在哪里呢？”顧立璟靠近賀小九耳邊，溫柔的低聲細(xì)語道。
“一個…美麗的……城市，亦或是堵坊……又或是天界，，但那不是我的家呀……”賀小九喃喃自語道，眼睛里充滿迷茫。
她就是個強(qiáng)盜，奪走了本來鶴九的一切。每每想起這些，賀小九總是十分愧疚，她不打算繼續(xù)偽裝下去，也不并打算繼續(xù)心安理得的繼續(xù)欺騙天族眾人，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時機(jī)，一個坦白的時機(jī)。
顧立璟看著迷茫的賀小九，心里有些疑惑，伸出手捋了捋她的發(fā)絲，溫柔道：“那小九喜歡什么樣的家呢？”
“銀杏樹……月餅?！辟R小九說出兩個詞，便安靜了下去，只是身體微微顫抖。
“又疼了？”顧立璟面露緊張之色，看著死死咬住下唇的賀小九，內(nèi)心焦躁不已，他捋開自己的袖子，露出左臂，聲音溫柔似水：“不要咬自己會受傷的，咬這里。”
咬你個頭呀，疼……，賀小九蜷縮成一團(tuán)，雙眼緊閉，痛苦不已……
待到賀小九醒來時，屋外早已漆黑一片，屋內(nèi)燃著兩盞蠟燭。
“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坐在床邊的顧立璟看著悠悠轉(zhuǎn)醒的賀小九，輕輕握住她的手，緊張的心才稍稍放松。
賀小九面色平靜，一言不發(fā)沉默看向房頂。
剛剛做了個噩夢，夢里她進(jìn)退兩難，仿佛是一個工具一樣別人擺布，她想要掙脫，但卻被告訴宿命本該如此。
顧立璟看著兩眼放空的賀小九以為她累了，為她向上提了提被子，雙手輕輕拿起賀小九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靜靜看著賀小九。
“我……我真的……想喝酒?！辟R小九眼眶一紅，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哽咽起來，左手輕輕抬起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眼淚卻止不住嘩嘩流下來。
顧立璟看著突然哽咽的賀小九，有些手忙腳亂，他眼底盡是慌亂，抬手捋了捋賀小九的碎發(fā)，語氣輕柔：“等你好了，我馬上就去給你買好嗎？”
賀小九卻像個孩子一樣止不住哭泣，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顧立璟坐在床邊，輕輕伸出右手拍著賀小九的肩膀，像哄孩子般輕輕哄著她：“不哭了，再哭眼睛就痛了，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不哭了，我明天便去給你打酒。”
賀小九本就因為心臟疼痛而無力，現(xiàn)在大哭了一場后，有些上不來氣，只能輕輕抽泣，身子也隨著抽泣而顫抖。
顧立璟伸出左手輕輕拿開賀小九遮在臉上的手臂，此刻賀小九眼睛已經(jīng)紅腫，眸子中還氤氳著水霧。
顧立璟喉嚨動了動，眸中充滿憐惜與心疼。用手指輕輕擦拭著賀小九眼角的淚珠。
賀小九不覺有些害羞，向左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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