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詭異的小子,青年心里想著,一旁的下屬開口了:“少爺,您說,他是不是得到什么好東西了?”
“是啊是啊,少爺,要不?!绷硪粋€人說到這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青年想了想,開口道:“不急,等找到了先人遺骸所在的洞口,那里立場封閉,沒有海水,到時候,與之交好,騙到一處僻靜之處殺掉便是?!?p> “是,少爺”………
符烆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被別人盯上了,看著周圍不斷冒出的火蛋,符烆也不是很好意思發(fā)動火槳,就保持著平常的速度沖向遠(yuǎn)處的山脈。
不管這里究竟有沒有先人留下的好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這里了,這些準(zhǔn)帝師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戰(zhàn)場嗎?”
看著四周,慢慢落在洞口的符烆小聲的問了一句。
地面上隨處可見斷裂的刀劍,散發(fā)著年代的氣息。
“小子,說不好這里面不是我們世界的人?!鄙綆熆粗@些刀劍,這可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鑄造水平。
符烆看著旁邊貼墻而臥,胸口插著一柄長劍的白骨,走過去從白骨的胸口拔下了一柄銹跡斑斑的長劍,劍上依稀可見刻畫的花紋,柄一入手,感覺沉甸甸的。
符烆屈指彈了一下。
鐺!鐺…鐺…鐺…
手中這銹跡斑斑的劍竟然發(fā)出了一陣脆響,在山洞里發(fā)出陣陣回音。
“這等鑄劍水平,實屬罕見!”
看著手中的劍,符烆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以山師的眼力,他自然能一眼看出這劍的鑄造水平是何等之高。
“這種水平,我們那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了,只可惜,這里沒有一柄有靈的劍?!?p> “靈?”符烆疑惑的問。
山師向符烆解釋道:“只能稱之為一柄好劍,但不能稱之為神劍,因為劍中沒有靈?!?p> 劍的劍靈的誕生需要天時地利,更需要很大的機緣巧合。
除了世間少有的一經(jīng)打造便催生劍靈這等神奇的劍之外,一柄普通的劍想要誕生靈識,需要的條件太多也太高了。
這一柄劍雖然鑄造工藝登峰造極,可是卻想產(chǎn)生劍靈,劍本身沒有一定的經(jīng)歷,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符烆還是將手中的劍放在了地上,繼續(xù)朝前走去。
“按照這些劍和這里的環(huán)境來看,這里發(fā)生大戰(zhàn)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應(yīng)該是正確的地方?jīng)]錯了?!狈麨罡惺苤钆频臓恳?,所指向的地方,仍然是洞穴深處。
符烆暗自注意著四周的一切。
幾個時辰之后,眾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深淵。
深淵下方黑漆漆的,只能隱約聽見河水從地下奔流而過的聲音。
這深淵一直延伸向了遠(yuǎn)方,不知道有多長。
“繞吧。”
山師看了一眼那深淵,開口道。
符烆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在這里一切都是未知,這個地方充滿了怪異之感,小心謹(jǐn)慎總沒錯。
走了沒一會兒,符烆面前再度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淵。
“深淵?又是這樣的深淵?我又走進迷陣?yán)锪耍俊?p> 符烆疑惑的看著前面這又出現(xiàn)的深淵,問了山師一句。
山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迷陣。”
這一路走來他都在注意四周,面前這一道深淵和之前所遇到的雖然看上去一樣。
可是仔細(xì)看去卻還是有區(qū)別。
“要不上去看看?”山師望著深淵上空。
“我又不會飛?!狈麨罘藗€白眼。
“混小子,魂震會啊?!鄙綆煕]好氣的說道。
符烆沖著山師賠笑,摸了摸戒指,一股黑霧從戒指中飄出,形成一個圓盤狀。
“帶我上去?!狈麨畋P膝坐在上面,魂震開始慢慢向上飄。
當(dāng)盤旋在高空,俯瞰下方的那一瞬間,符烆雙目猛然瞪大,眼神之中滿是駭然之色。
只見地面之上,那哪里是深淵。
那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掌?。?p> 而他之前所在的位置
便是這一只手掌的中指位置。
“那些深淵…是……是指??!”
符烆心中駭浪翻滾。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掌如果落在他的城市,那么整個城市都將會不復(fù)存在!
這一掌幾乎打穿了整個大陸。
聯(lián)想到之前所見到的那些柄劍,符烆只覺渾身冰涼。
“這世間,真的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嗎?”
山師也是到吸了一口氣:“這起碼得是天階災(zāi)害的災(zāi)害評估”
山師曾經(jīng)在自己世界里的天創(chuàng)級酒店里,聽那些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中。
那些厲害的人物翻手成云覆手化雨,動可摘星逐日,一劍削月。
他只當(dāng)那些東西,是說書先生捏造出來的。
可是此刻……
他開始相信了。
在這里留下那一柄巨劍和這一只掌印的人,想要毀滅一個大陸。
恐怕真的只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吼!……
突然。
在這深淵之下,隱約的傳來一聲聲暴戾的吼叫聲。
“快退!”山師低喝了一聲。
聽到喝聲,魂震馬上帶著符烆化作黑色的流光快速逃離原地。
數(shù)日之后。
符烆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城外
那城大半已經(jīng)塌陷進了地下。
像是被一人一刀硬生生劈裂成了兩半一般。
剩下的那半座城,好一片已經(jīng)被巖漿淹沒。
凝固的巖漿勾勒著原本的模樣。
城外是一座簡單的祭壇。
祭壇周圍遍地尸骸。
一株株詭異的花盛開在尸骸之上。
這花只生兩葉,葉子如同滿地森白的骨頭一般。
花異常的妖艷,在那妖艷的花瓣上,長著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祭壇最頂上,端坐著一具尸體。
與其他尸體不同,這一具尸骸,骨頭晶瑩如玉。
即便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年的歲月,其上卻依舊散發(fā)著一股強大氣息。
“這個不是我們世界的天創(chuàng)級帝師!而且異能與骨有關(guān),真的是一位老前輩了”山師看著那具骸骨,對符烆說
符烆雙目一亮,驚喜的說道:“果然是這個世界的先人么?!?p> 只有異能以操縱骨為主的帝師,身體之中每一塊骨頭才會變得晶瑩如玉,堅不可摧!
但只有天創(chuàng)級,才會有這么強大可怕的氣息。
那深淵上的氣息遠(yuǎn)沒有這么一具尸骸上的氣息恐怖。
這具先人之骨,價值與其中蘊含的能量難以估量!
越來越多的準(zhǔn)帝師試煉者出現(xiàn)在這片天地,臉上寫滿了驚恐和震撼,很顯然,巨大的指印和這里的骸骨是他們永遠(yuǎn)都忘不了的畫面。
“小子,有人朝你過來了?!?p> “嗯?”符烆一扭頭,就看到五六個人,最中間的一看就是誰家的富家少爺。
那位少爺開口道:“你好,你也是來找寶貝的嗎?”
符烆其實并不想與這些達官貴人有太多交集,就禮貌性的回了一句:“是啊?!?p> “你怎么跟我們王少爺講話呢?!”
說話的是這個王少爺?shù)谋gS。
符烆的臉上頓時閃起一抹不悅,扭頭就要走,卻被王少爺一把拉?。骸芭笥?,給個面子,聊聊?”
“咱們怕是沒什么好聊的吧?”符烆問道。
其實吧,符烆說這話也沒什么問題,本來誰也不認(rèn)識誰,你上來跟我搭話,我禮貌性的回話,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想接你的話,誰知道你養(yǎng)的狗開始咬人了,我當(dāng)然也不可能給你這個主人好臉色。
但王少爺這邊可就不這么想了,在他們眼里,來找你是抬舉你,別給臉不要臉。
王少爺?shù)哪樕彩蔷従応幊料聛怼?p> “你看啊,那邊兒好像有人跟王大少爺杠起來了!”
“我去,誰這么狠,敢跟王少爺杠?!?p> 符烆這邊的情形被周圍的人看到,耳邊響起眾人的議論聲。
“看樣子這家伙背景很牛?!鄙綆熜α诵?,并沒當(dāng)回事,對著符烆繼續(xù)說道:“我可不會出手啊,一是不想暴露,二是小輩之間的打鬧實在是犯不著我動手。”
符烆咧了咧嘴,甩開王少爺?shù)氖终f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找你的,我當(dāng)獨狼當(dāng)習(xí)慣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好啊,我家少爺?shù)拿孀右膊唤o是吧!”王少爺身邊的保鏢立刻將符烆團團圍住。
“什么意思?!狈麨羁粗跎贍攩柕?。
王少爺也懶得在裝下去,直接向符烆挑明了話題:“你的火盾跟我們不一樣,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東西,交出來,你人滾蛋!”
“我去,這下那小子可慘了?!?p> “是啊是啊,準(zhǔn)帝師的試煉帶著幾個人創(chuàng)級的帝師下來當(dāng)保鏢,這是給了主辦方多少好處啊?!?p> “人家勢大?!?p> “倒也是”………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符烆看著眼前露著貪婪之色的王少爺,露出一抹冷笑:“就這幾個小魚小蝦,想殺我?”
“小子你找死!”一位保鏢聽到符烆的挑釁,怒喝一聲直接選擇了動手,一拳砸向符烆的面門。
黑色的霧氣和青色的光分成幾縷細(xì)小的絲線分別從火戒和扳指中隱晦的拉出,纏繞在符烆的雙臂上,他一抬手。
啪的一聲,那個保鏢的拳頭就這樣被符烆捏在手里。
“什么?!”保鏢驚駭?shù)目粗约旱娜^,發(fā)出不可置信的喊聲。
“這小子不是個準(zhǔn)帝師嗎?他怎么擋的下??!”
“我去,神了?!?p> 沒有理會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王少爺對著剩下的幾人說道,看什么看,還不上去把他拿下。
“是!”幾名保鏢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一聲,向符烆沖去。
現(xiàn)在的符烆,發(fā)動狂化,接住山師扳指里的力量和魂震的力量,三者融合,他可以媲美一般的人創(chuàng)級帝師了,這幾個保鏢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兒功夫,幾名保鏢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符烆走到驚魂未定的王少爺面前,抬起了手。
“你想干什么?我爺爺可是…”王少爺?shù)脑挍]說完,啪的一聲脆響,符烆一記種種的耳光扇在王少爺?shù)哪樕希骸拔夜苣銧敔斒钦l,記清楚,別來惹我!”
“這小子瘋了”這是所有看熱鬧的人心里所想。
王少爺聽了這話,從受驚的狀態(tài)掙脫出來,嬌生慣養(yǎng)的他走哪都有人奉承著,他爹媽都沒動過他一指頭,如今卻被一個無名無姓的鼠輩打了一巴掌,這讓他如何咽的下去這口氣。
王少爺?shù)哪樕现饾u寫滿了猙獰,但他看著符烆離開的背影,什么都沒說!
“少…少爺…”一位保鏢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啪,王少爺一記耳光甩過去:“沒用的廢物!”保鏢捂著臉,什么也沒敢說。
“出去之后,請爺爺來,我要他死!”王少爺咬牙切齒的說。
“是!”
符烆繞過了這個骷髏,向城里走去,他覺得里面可能會有好東西。
這時,一位青年快速追上符烆問道:“那個可是惡名昭彰的王青山王少爺!惹了他,出去了可要小心點。”
“嗯嗯,謝謝你,不用擔(dān)心?!狈麨畋б愿兄x的微笑。
青年看著符烆滿不在意,有些急了:“王少爺?shù)臓敔斂墒峭跽?!?p> 符烆裝作認(rèn)真的問道:“很厲害嗎?”
“那可是半步地創(chuàng)級帝師!”
“噗嗤!”符烆一聽直接樂了。
真不是符烆瞧不起半步創(chuàng)級帝師,而是因為符烆的眼界實在太高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在進幻境之前,遇到的最弱帝師就是黑將考核官,其次就是雷牙,赤刺,這之間的跨度,不必多說。
青年一看符烆在笑,差點就認(rèn)為符烆腦子有問題。
符烆一看自己要被看成傻子了,急忙說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打不過可以跑的?!?p> 青年看他說到這個份上,也就不在管他,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
符烆自然也沒必要怕人創(chuàng)級帝師,有赤刺,山師,雷牙,他還真不怕出去就被干掉。
聽著符烆有所倚仗,山師微微皺了皺眉。
城里破敗的景象并不是很入眼,但符烆還是在城內(nèi)破舊的屋子里,發(fā)現(xiàn)一面刻著數(shù)字8符號的銅鏡和一柄短刃。
“這是什么?”符烆問山師。
“管他什么揣著再說,哎?不怕出去被報復(fù)啊?!鄙綆煷蛉さ?。
“他看上我的東西,要我交出東西滾蛋,我打他一巴掌算輕的了,他還要上去弄死我,還有沒有王法了!”符烆氣憤的說。他是越想越氣,在心里想著:等爺出去讓赤刺恁死你!
裝好了鏡子和短刃,符烆正要繼續(xù)上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劃過深淵,傳遍了整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