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變好了
一個月五百塊錢,靠孩子的公分,能養(yǎng)活五張嘴?
秦翰越想越生氣,撂下一句“等著”,拿起門口的砍刀氣勢洶洶就往正房去。
白天家里的大人去上工,小孩要么上學要么也去賺工分去了。
秦翰憑著記憶直接殺進劉老太的坑頭,舉起砍刀使盡全身力氣往下一劈!
好家伙,麥乳精、雞蛋糕、紅糖、水果糖、白面、豬油……
秦翰把東西都掏出來,柜子最里面放著一大撂大團結(jié)和一堆匯款單,他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居然有一千五百塊錢。
秦翰一時間怒火中燒!
秦翰沉著臉,把東西都拿走了。
秦翰臉沉得要滴水,一時間幾個孩子都不敢上前,他們生怕一轉(zhuǎn)眼秦翰就變成以前那個樣子,當然三壯除外,因為他壓根就不關(guān)心。
“小妮,把灶燒上?!?p> 直到秦翰再次開口,他們都才松了一口氣。
西廂房有單獨的廚房,小妮極其熟練的往灶膛里添火,等鍋一熱,秦翰直接舀一大勺從劉老太那里搜刮來的豬油下去。
糖水雞蛋沒有豬油那是不完整的。
秦翰往鍋里加了一瓢水,等大火將水燒開,再吩咐小妮,“閨女,火小一點。”
秦翰現(xiàn)在喊起閨女格外順口,她已經(jīng)能毫無壓力的代入這個角色了。
三個小子齊刷刷地站在門口。
“你說……她能做好飯嗎?”問話的是光著膀子的二壯,因為他身上還敷著蛋清。
他們從小到大就沒見秦翰下過廚。
“不知道,但是豬油好香啊?!贝髩蜒柿搜士谒麄円呀?jīng)很久沒有吃過豬油了。
三壯自然是不會回話的,他們也都習慣了。
秦翰將十個雞蛋黃放進去,小火先燉定型,這樣煮出來的雞蛋才不會散。
等雞蛋定型了,秦翰直接丟了兩大塊紅糖進去,煮化就開鍋,五個人剛好一人兩個。
五個人齊坐在桌前,一人一碗紅糖雞蛋,糖水上面還漂著油花,卻沒有一個人急不可耐的動筷。
“吃??!”
等到秦翰拿起筷子后發(fā)話,孩子們在端起碗,一嘴一個雞蛋黃,再唏哩呼嚕的喝下一碗紅糖水。
軟香的雞蛋黃再加上甜甜的紅糖水,幸福!
“以后大壯就別去幫隊上撿牛糞了,我送你去上學?!鼻睾渤缘谋容^慢,卻突然說話。
秦翰此話一說,大壯一下就紅了眼眶,天曉得他有多羨慕有書念的孩子,而且他再也不用被孩子們叫牛糞壯了。
“二壯也一樣,以后別幫大隊打豬食,你去上學,我會去上工的?!鼻睾部戳搜劭蓱z的二壯,一時間百感交集。
“你去上工?能行嗎?”二壯的第一反應(yīng)是質(zhì)疑,因為他同樣沒有見她去上過一天工。
“咋不行!”
居然被七歲大的孩子質(zhì)疑,秦翰表示她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小妮平時別去給你奶他們燒火了,你該玩就玩?!?p> 可憐三歲大的孩子就被劉老太天天奴役。
秦翰一直沒有說三壯大家也只是好奇的看看她又看看三壯,誰也不敢開口,因為三壯好像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三壯……”秦翰嘆了口氣,“等會我?guī)湍惆蜒澴涌p上,以后就穿封襠褲去學校吧?!?p> 此話一說,端著碗的三壯明顯手頓了一下,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動容。
秦翰觀察了很久,發(fā)現(xiàn)五歲大的三壯一直穿著開襠褲,這還是其他堂弟不要了的,主要是原主也不管。
交代完,秦翰收拾完鍋碗,把錢和東XZ好,這才學著大家扛起鋤頭,像模像樣的去上工。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但總不能不去吧。
秦翰走到隊上做工的田里,一片接一片的水田,現(xiàn)在正是插秧的季節(jié)。
男的做水田,做田埂,背秧苗,女的一律插秧。
秦翰沒看到劉老太一行人,剛巧隊上把劉家的人都派去其他隊換工了。
“喲,懶婆娘不在家賣孩子扛著鋤頭來干嘛?”
“瞧瞧這狐媚的樣子,該不會是賣不成孩子了,就來勾男人吧。”
“你家大壯一天撿牛糞都比掙得公分多,別出來丟人了啊?!?p> “……”
關(guān)于秦翰賣孩子這事,大家總是有先入為主的想法,怎么可能因為她的否認就相信她。
大家對她的惡意那可是鋪天蓋地,但秦翰是誰?能被她這一兩句話惡心到。
秦翰笑了笑,半開玩笑的道,“誹謗可是犯法的,那可是可以直接進七大隊的?!?p> 在原書里七大隊就是地獄般的存在,所以秦翰時不時拿出來威懾一下。
果然七大隊的威力不一般,一時間沒人再敢酸里酸氣的說話了。
秦翰放下鋤頭,脫下鞋子,挽起褲腳,雪白粉嫩的肌膚和黃泥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場的人看了不由得感慨,怪不得秦翰不上工,這樣的皮膚天生就不是屬于泥土的。
她倒是沒耽擱,挽好褲腿就下田,她沒做過農(nóng)活,所以只能看別人怎么插然后模仿。
插秧這個東西看著容易,實際做起來一片地,一線秧要插整齊可是很考手藝的,別人插得筆直整齊,到秦翰這里就歪歪扭扭不成個樣子。
大家被憋著笑,大隊長劉福昌實在看不下去了,把牛交給別人,走過來。
“秦翰!你這是做的啥?”
“插秧,看不到啊?!鼻睾矝]啥好氣。
別看人是泡在水田里,其實現(xiàn)在正日上三竿正是太陽毒的時候,她哪里受過這樣的苦,小臉曬得紅撲撲一片,再配上一雙桃花漣漣的眼睛,劉福昌難免心頭恍惚一下。
“你這秧沒插好?!眲⒏2曇粢幌戮蛙浵聛砹耍瑢χ@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他實在是嚴肅不起來。
“那你說怎么辦?”秦翰手里拿著秧,直起腰來,彎腰插了這么一會,她感覺她腰快斷了。
“要不你去拔秧苗吧。”
把秧苗從育秧田里拔出來,這是一個不太需要技術(shù)的伙計,而且還有很多休息時間,所以一般都很搶手。
還沒等秦翰答話,田里的婦女就鬧翻天了。
“大隊長,你可不能被著狐媚子勾去啊,你家秋云可看著的!”
此話一出,劉福昌頓時臉就火辣辣的,平時多能言善辯的一個人,此時居然不知道怎么答話。
“大家這么說可就不對了,大隊長負責調(diào)度每一位同志,我現(xiàn)在留在這里插秧非但沒有任何幫助,還拖大家后腿,大家現(xiàn)在不服從調(diào)配,那今年的先進集體大隊稱號還要不要了?”秦翰說話就是這樣不管說啥就是底氣足,完全不受自己插那片歪歪扭扭的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