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陪本宮走走
“殿下,輿圖被燒毀的太過嚴(yán)重,屬下找來的人,皆無法完全復(fù)原?!鼻厣n雙手抱拳,慚愧的跪在地上。
他是墨君炎的親衛(wèi),竟然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到,簡直是愧對墨君炎。
墨君炎放下書卷,淡聲道:“起吧,輿圖的事情,沒那么容易,本宮再想想其他法子,下去吧?!?p> “是!”秦蒼領(lǐng)命后,恭敬的朝墨君炎行了禮,這才退出書房。
墨君炎看了看手中殘破不堪的輿圖,眼底浮現(xiàn)了一抹戾氣,那日,威遠(yuǎn)侯府邸書房被燒,定然不是偶然!
想起威遠(yuǎn)侯,腦海中卻忽然蹦出了一個囂張的身影,墨君炎眉梢輕佻,收好輿圖后,便出了書房。
“姑娘,殿下來了?!本靸阂娪蔌S像是大爺一樣的躺在美人榻上,不由得跺了跺腳,催促道,“姑娘快些起來整理儀容,免得惹了殿下嫌棄?!?p> “嫌棄好?。 ?p> 虞鳶冷笑一聲,脫了鞋,將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晃晃悠悠的搖著,頗有種紈绔子弟的感覺。
她可求求墨君炎嫌棄自己,她便能出宮,遠(yuǎn)走高飛!
“虞府便是這樣教導(dǎo)女眷的?”墨君炎進(jìn)屋來,便看見虞鳶那猖狂的樣子,見她悠然自在,想起自己正在為了輿圖的事情煩惱,心底更加不爽起來。
虞鳶輕輕咂舌,也不起來行禮,繼續(xù)躺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眷兒,給太子殿下騰個座出來?!?p> 眷兒眼看著墨君炎的臉色越來越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佩服的看了虞鳶一眼。
虞姑娘作死,可別帶上她啊。
權(quán)衡之后,眷兒閉上眼,狼狽的給墨君炎行了禮,腳底抹油一樣的跑出了房間。
“起來。”墨君炎見虞鳶躺的越來越自在,臉色不由得又黑了黑。
“不起?!?p> 房間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到虞鳶差點(diǎn)以為墨君炎離開了,她悄悄的半睜開一只眼,看了看墨君炎,見他正盯著自己,心底發(fā)毛,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
“君子動嘴不動手,太子殿下可別殺了民女?!?p> “陪本宮走走?!?p> “啊?”
沒吃錯藥吧。
吐槽歸吐槽,虞鳶方才已經(jīng)瘋狂的在被殺的邊緣試探,現(xiàn)在哪兒敢多說什么,麻溜的穿好鞋,緊緊的跟在墨君炎身后。
長祿本想跟上,眷兒卻伸手將他給攔了下來,教導(dǎo)道:“總管大人,殿下與姑娘獨(dú)處,你去湊什么熱鬧?”
長祿瞥了一眼眷兒,反諷一句:“這虞姑娘人雖好,可終究是個寡婦,哪兒配的上太子爺?”
見長祿冥頑不改,眷兒也沒了和他討論的心思,瞪了長祿一眼,揚(yáng)長而去。
虞鳶雖已經(jīng)在這宮中住了些許時日,依舊對皇宮中的地形不熟,她跟在墨君炎的身后,暗中記下路線來,方便日后跑路用。
免得她翻墻,翻著翻著要是翻進(jìn)了御書房可就糟糕了。
“宮中景致乃天下一絕,不賞景,光記路,可惜?!?p> “殿下,我在賞景?!庇蔌S訕訕的笑了笑,故作驚訝的摸了摸身側(cè)的海棠,“這花可真美?!?p> “呵?!?p>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虞鳶,冷笑一聲,便不再多言。
虞鳶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拍了拍那朵海棠花,突然竄到了墨君炎的身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殿下,你看起來……藏有心事,當(dāng)是不好解決,這才會想要民女陪你出來走走吧?”
“倒是不笨?!?p> “不如,殿下和民女說說?我虞鳶在外,素來有排人憂愁的美名,說不定,民女還能幫殿下解決一二呢?!?p> 見她笑瞇瞇的望著自己,一張臉上帶著堪比星光般璀璨的笑,墨君炎不由得輕輕皺了皺眉。
“輿圖被毀,難以修復(fù)?!?p> “輿圖?”虞鳶隱約覺得有些印象,“是那日在威遠(yuǎn)侯府上被燒的那張圖?”
“是?!?p> 害。
虞鳶無趣的擺了擺手,她以為多大個事情,弄了半天,就一張輿圖被燒了,便叫這群古人這般苦惱。
想想現(xiàn)代發(fā)達(dá)的技術(shù),要修復(fù)一件上千年的文物都不在話下!
她輕咳一聲,伸出兩只小手來,慢慢的摸到墨君炎的衣袖上,輕輕的晃了晃,軟身軟氣的說道:“殿下將民女帶入宮中,民女每日吃好喝好,愿為殿下排憂解難!”
“……”
墨君炎看了看那雙扯著他衣袖的手,一瞬間里,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上不少。
“殿下,不過是一張輿圖罷了,民女可以將輿圖復(fù)原,只不過……”虞鳶頓了頓,賊賊的笑了笑,“只不過,事成之后,殿下要將民女放出宮,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他就這么惹厭?讓她想要逃離?
見墨君炎的臉一下子便陰了下來,虞鳶以為是自己扯著人家衣服的原因,感覺將手收了回來,沒想到,墨君炎的眼神冷的更嚇人了。
“好。”
就在虞鳶想著措詞的時候,墨君炎卻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她的眸子一下子便亮了,她利用現(xiàn)代的方法和技術(shù)來復(fù)原一張輿圖,簡直不要太簡單!
“殿下,什么時候?qū)⑤泩D給民女?”
“不急?!?p> “可……”
“聒噪?!?p> 兩人并肩遠(yuǎn)去,時不時傳來女子或是討好,或是惱怒的話,驚了一園的鳥兒。
虞鳶萬萬沒有想到,墨君炎的“不急”當(dāng)真是不急,自那日兩人說好條件后,現(xiàn)下已經(jīng)過去了七日,這輿圖還未拿來,她日日夜夜都在催,可墨君炎永遠(yuǎn)是“不急”二字將她打發(fā)。
“眷兒,墨君炎是不是在耍我?”
聽見虞鳶直呼墨君炎名號,眷兒嚇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欲哭無淚的看著虞鳶,低聲道:“姑娘,殿下的名諱不能喊?!?p> “憑什么不能喊?!”虞鳶一腳踩在凳子上,手支撐著桌沿,怒道,“本姑娘就是要喊他,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說好了要將輿圖給我,都拖了七天還沒到我手上!我的房間和他的書房難不成隔了座山?我看他就是耍我!”
“噓!”眷兒慌忙將房門關(guān)上,急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姑娘,您就少說幾句吧。這濯塵宮內(nèi)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四處皆是,姑娘這般嚷嚷,殿下聽到了,那就是殺頭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