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深抽煙的動作一頓,輕輕哼笑了一聲,讓顧北義等著,上了一趟樓。
下來的時候小指上纏了一根黃線,和顧北義換了座位,車子直直的開了出去。
開到九尾過馬路的地方就失了音訊。
顧北義問他九尾呢?
張深一臉的為難,“我絲線的線索斷了?!?p> “你的意思是你也找不到九尾?”
張深勾了勾小指,絲線還是沒反應(yīng),梗著脖子道:“估計就在這兒附近了,別急嘛……”
“我看你就是不靠譜?!鳖櫛绷x二話不說下了車,先把馬路邊排查了一邊,隨后才把目光聚集在橋墩下。
結(jié)果過了馬路找過去,也一無所獲。
張深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沉默的要命。
顧北義站在橋墩底下站了好一會兒,才垂頭喪氣的說:“九尾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不會不會,”張深來了精神,“她的生命體征還很強?!?p> 顧北義沒說話。
兩個人又去別的地方找了半天,當(dāng)然是一無所獲,最后兩個人回了家。
張深讓顧北義別擔(dān)心,說不定九尾會自己回來的??勺约盒睦镉植恍?,要真是九尾故意躲著,她何必設(shè)結(jié)界?純心讓顧北義找不到她?不應(yīng)該?。?p> 顧北義晚上失眠,大早上起來精神也不好,想吃早飯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思思沒在。
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頭,不明白九尾消失了,思思怎么也不在?
難道是思思綁架了九尾?
顧北義這么一想,心里一陣后怕。
猶豫了一會兒,去了警察局報警。但沒超過四十八小時,不能備案,顧北義肩垮下來,都忘了這一茬。
沒辦法的去了公司,結(jié)果被通知自己今天應(yīng)該訂婚。
顧北義捏著手里的電話,心跳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差點有種飆臟話的沖動,但只是忍耐著不發(fā)作,嘆了一口氣,“改天吧。”
宋皆卿在那一頭血液冰冷,凄慘的笑,“顧北義,你能不能有點心?”
顧北義捏著手機良久,又忽然說了一聲好,隨后把手機狠狠砸在了副駕駛座上。
車子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好多人,他作為主角,被人拉著做造型換衣服,宋皆卿穿了一身白色的抹胸裙,頭發(fā)挽起來,笑容可人,面對著賓客舉起酒杯,顧北義有一些恍惚,覺得他們是一樣的,像是漩渦一樣要把自己向里面吸。
又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和宋皆卿過一輩子,他忽然又有些不敢想象。
不喜歡的人也可以在一起嗎?
他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所以等到主持人讓他們對對方說一些話的時候,他面對宋皆卿灼灼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鄭重的開口說:“我不愛你?!?p> 眾賓客嘩然,宋皆卿似乎也沒想到顧北義這么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剛要繼續(xù)說的,手里的話筒忽然被齊明朗搶過來,隨后下巴立馬挨了一拳,身子不穩(wěn)的倒在地上,齊明朗怒瞪著他,嘴唇都在微微顫抖,惡狠狠卻還有些許理智,“顧北義,你不該說這句話!”
“那我應(yīng)該說什么!”顧北義被齊明朗激的發(fā)怒,覺得齊明朗真他媽是個懦夫,“是說我從頭到尾就沒喜歡過,還是你齊明朗從頭到尾的喜歡,卻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