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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第二九一章 落入騙局

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子一二12 2284 2023-10-19 08:20:00

  三聲過后,砍柴人似乎預(yù)感危險過境,走出柴垛屋,從木頭上拔出剛才的斧。

  秦蒼跟出去,小心四周,只見鄢胥方向烽煙高懸,心中不安:“前輩,這一切到底是何意思?這身份帖可是假的?我德武軍是愿助正道,卻并非要與鄢胥為敵,若前輩知曉因果,可否告訴我,讓我們不至于稀里糊涂卷入紛爭?”

  男人沒有回答,他再次回到樹下,輪起劈柴斧,向枯樹根與土壤的連接處狠狠鑿去。

  不幾下,地下顯出一個軟木盒子。

  男人沒有停下手中工作,用斧再擊。他自始至終背對著秦蒼,仿佛篤定她不會攻擊自己,又或不屑于她的威脅。外層木質(zhì)褪去,露出一個鐵鎖來。擊斷鐵索,俯身開箱,有幾處用白絹裹住的物件露出形狀。

  “我與蘇尹的確相識近三十載,也曾共歷一場血戰(zhàn)。但關(guān)系恐非他與你所講述那般親近。我更不是你的什么前輩?!蹦腥诉呎f,邊將斧頭往地上一扔,單膝跪地,一件一件將包裹從盒內(nèi)取出。

  “‘機(jī)關(guān)喙’常年設(shè)在城門口檢驗進(jìn)出人員身份,為防止外部木料腐壞,會用特制的黑色防腐油涂抹覆蓋;就算真的暴露出木材本身,經(jīng)年累月,也會如這箱子一樣,并非原色?!蹦腥苏f著指了指腳邊與泥土融為一體,顯得濕淋淋的碎木:“‘機(jī)關(guān)喙’制作精細(xì),他們怕是來不及找真的工匠造設(shè)、上油。”

  “這么說‘機(jī)關(guān)喙’是假的?”秦蒼順著他的思路道:“他們用假的機(jī)關(guān)喙,避免驗出蘇先生給我的‘荒木帖’也是假的?您的意思是,慎城守軍在幫我入關(guān)?”

  “他們幫你入關(guān)不假,不過之所以臨時造‘機(jī)關(guān)喙’,不是因為你這‘荒木帖’是假的:你的‘荒木帖’的確由城主特授,只是不屬于這一任城主,因此需要仿造從前與之對應(yīng)的‘機(jī)關(guān)喙’。再說天上這些,”樵夫說完,抬頭望向逐漸彌漫天際的濃煙:“鄢胥若接下任務(wù),領(lǐng)命出兵時,鐘鳴與烽煙相伴?!@’是最高級別的刺殺令。”

  “刺殺令?”這等時候,鄢胥竟然還在接任務(wù)?“……刺殺誰?!”

  “應(yīng)該是我?!蹦腥艘粽{(diào)如常,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剛才那三箭是我在軍中安插的報信之人所致。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前來警示我自保?!?p>  “你?!”

  對方太過平靜,相比之下秦蒼思緒很亂:“……蘇尹是有人假冒的?”

  “我倒希望如此。蘇尹已經(jīng)被我義父軟禁在皚城中多年,按說本無法出城親自見你?!蹦腥艘贿呎f,一邊逐一拆去白絹,絹布下露出弓弩、箭、刀、軟甲等一系列裝備器械?!艾F(xiàn)在看來,他必是已掌握整個城防、控制城內(nèi)外信息。能在鄢胥三城施展瞞天過海,能讓眾人順應(yīng)投誠,唯有他蘇尹了。”

  “‘義父’?……你是誰?竊城者崔謬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你口中‘竊城者’崔謬?!?p>  五年前“軍中博士”卸甲歸隱,不再現(xiàn)身,原來安居在此。

  “你得罪過蘇尹嗎?他讓你來找我,應(yīng)該是想一并將你也解決了?!贝拗嚨恼Z氣仍舊不緊不慢,手中擦拭、穿戴武器也有條不紊。

  “我……”

  “輕信;敵友不分;孤騎深入;陷自己人危亡。此四者皆為大忌,看來指派你前來的人,并不什么將帥之材。不過你能領(lǐng)命,看得出還是有幾分勇氣。”

  “前……前輩教訓(xùn)的是,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看開些?!贝拗嚧┐骱?,終于起身回過頭:“人總有一死。我這些年一直在學(xué)著看開些?!?p>  這時,秦蒼來路的松林中,馬匹突然嘶鳴倒地。

  ————

  “完了完了。我這次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要不然我去巫山,我再去求那王沐之,讓他跟我來救老秦。他背后那鬼王不就想要我笛子嗎?我給他就是!”

  鄺野說完,就要往外沖,被陸霆叫住。

  “你現(xiàn)在去巫王山幾日能還?就算鬼王同意放人、王沐之愿意相救,你們能及時趕回來嗎?況且現(xiàn)在一切全憑猜測,我們尚未明確城內(nèi)到底是何情況。”

  “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清晰的?那蘇尹老兒才是竊城者!”鄺野急得腦門兒發(fā)燙:“蘇尹是我說認(rèn)識的,德武軍手里的信是樂云讓她送的,笛子是我不想給的……萬一老秦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我我……”

  “鄺爺,你坐下。我們先等尤龍回來。”

  比起鄺野,陸霆心中其實沒有平靜到哪里去。換成平時,或許早已不再做聲,或是變得面目猙獰??墒乾F(xiàn)在他不能被情緒左右,秦蒼不在,整個德武軍都在等著他發(fā)布命令。

  陸霆在蘇尹探訪當(dāng)日就派人向最近的一座與樂云建交的盟友城遞去信函,詢問鄢胥之事。對方知曉陸霆追隨鄺越侯,得信后快馬回稟。

  多年前蘇尹、楚衡曾是編入一伍的戰(zhàn)友,后來不知蘇尹犯了什么大事,依照鄢胥城令要被問斬。楚衡因念及兩人過往袍澤之情,力保其性命,將已經(jīng)下獄之人放出,終身幽禁在皚城。

  至于此前鄢胥是否發(fā)生大規(guī)模叛亂,對方回復(fù)“未有所聞”。

  原本應(yīng)該被終身禁足之人,出現(xiàn)在城外危言“叛亂”,那么即使真有叛亂,也更像是此人所為。

  可是問題就在此:為了確保蘇尹當(dāng)晚直接回到鄢胥,秦蒼囑咐尤龍親眼看他入城。根據(jù)尤龍的回稟,守城士卒對其反應(yīng)平平:不似對“新”城主的敬重,也不像對叛亂者的臣服。反正直至其身影消失城中,一切并無異常。

  那么鄢胥此刻是安全的嗎?是誰在把控這所城池呢?

  楚衡在哪?崔謬在哪?蘇尹又為什么要欺騙德武軍呢?

  來不及想清楚,得到回信已是今日清晨,陸霆親帥一隊騎兵前去阻攔赴灞燎尋找楚衡的秦蒼!

  怪異的是,剛出發(fā)不到半炷香的兩人,在營地通往慎地的唯一途中猶如消失了一般,失卻蹤跡!陸霆顧不上隱蔽,一路疾馳,卻在快要到達(dá)時,遇見了已然歸來的尤龍。問及才知,秦蒼已經(jīng)入慎城。

  幾乎與此同時,騎兵傳來信息,德武軍幾日前布下疑陣的假營寨盡數(shù)被燒毀。

  同樣是在蘇尹入營的那日半夜,為保險起見,秦蒼就與陸霆商議,連夜將德武軍主軍四散幾路,隱入山林。并且選擇另外幾處地點(diǎn)布置營寨、偽造生火、生活痕跡。但這三日間,一切如常,無人問津。而今日幾乎秦蒼一入城門,所有偽裝的營寨,皆由兵卒掃蕩、焚燒。

  現(xiàn)在,陸霆與鄺野所在,才是德武軍真正的指揮營。

  “報——”

  “進(jìn)來!”陸霆站起身。

  不止尤龍,營帳里一下進(jìn)來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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