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頭天早晨,時曼又在花媽媽送新婚夫婦的目光中坦然坐在自行車后座讓秦溫酒馱著上學。
秦溫酒做什么都一派胸有成竹式穩(wěn)重,騎車也如此,時曼歪著頭看他,忽然起了捉弄心思,小腿戳向地面,自行車受到阻力非自然停頓半秒,見秦溫酒還沒反應,時曼又伸直雙腿頂住地面,自行車又卡住。
反復三回,待第四次伸腿時,秦溫酒終于有反應。
“休要調皮?!?p> 時曼吐吐舌頭,乖乖抬起腿踩在腳踏上,手持旺仔慢慢吮吸。
臨近學校,時曼看到“師大附中”四個大字,想起昨日劉志勇的情書,興味盎然道,“昨晚劉志勇讓我送情書給玉錦誒!那只小老鼠居然暗戀玉錦,想想都稀奇?!?p> 秦溫酒沒反應,不感興趣的事他不會發(fā)表言論。
時曼戳戳他的腰,“下學期我跟你坐,好不好?”
秦溫酒依舊沒反應,時曼板起臉,癟住唇不說話了。
等他停好車,時曼湊過去,打著問不到答案就煩死阿烈的旗幟,動胳膊撞他,“我下學期跟你坐好不好?”
秦溫酒低頭看她一眼,無厘頭反問,“你就這么急嗎?”
時曼滿頭問號,非洲黑人臉,“我急什么?”
秦溫酒似乎挺無奈的,但貌似又有點叫時曼捉摸不透的期待。
又不是第一次做同桌,他期待什么?
“等你長好了再說?!鼻販鼐铺Р睫D入樓梯間,回頭看她。
時曼看看自己,經(jīng)過全方位掃描,不服氣道,“我除了身高不行,其他都是國際模特標配,你適可而止,莫要貪得無厭,這輩子也只能享受我這樣的了?!?p> 秦溫酒舉手扶住額頭,加快爬樓梯速度,轉過一樓拐角。
時曼莫名其妙被秦溫酒帶偏,到教室后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卻銜接得毫無違和感。
期末考嚴格按照高考順序考試,第一天依舊是語文跟數(shù)學。
時曼雖沒學過語文但憑借拍戲時對文科類東西多有涉獵,語文學科對她來說并無難度,要說有磕磕絆絆的地方便是第一道議論文選擇題。
考完出來,時曼撞見劉志勇小可愛,沖他招招手。
劉志勇跑過來,眼睛雪亮,“二爺,情書送出去了嗎?”
時曼點頭,“那是必須的,我可是有月老執(zhí)照的?!?p> “月老執(zhí)照?”劉志勇問。
時曼拉著他指了指走廊末尾班級相繼走出的俊男美女,“瞧見沒,七君跟江廉都是我牽紅線的?!?p> 劉志勇若有所思地端起下巴,剛想夸獎就看到前方的情侶出了故障。
七君在走廊里跟江廉說話,臉色不大好看,尋常溫順的江廉也皺緊眉頭,兩人似乎在爭吵,隔了大老遠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時曼漸漸覺察到情況不對勁,同一考場后門走出另一名面色鐵青的帥哥,江廉的情緒頓時激發(fā)到最高點,竟當眾掄起拳頭將其砸倒。
過路學生尖叫著閃避到遠處,給廝打成團的兩人留出區(qū)域。
“二爺,情況好像有點糟糕?!?p> 劉志勇也被嚇到了,牙關直打顫。
“干什么?都圍在那里干什么?”
江廉那邊考場的監(jiān)考老師跑出來,扒開前面的學生,正好看到沈濤一拳頭將江廉揍出滿鼻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