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溫酒聽到動靜,微微抬下頭,將手邊整齊疊放的試卷往前推推。
“今天的份?!?p> 時曼抄起勾勾一疊試卷,心知她如何低聲下氣求饒,老古板都不會通融,索性乖乖服從,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伸伸懶腰就開始做題。
這些題都是秦溫酒整合期末復(fù)習(xí)階段學(xué)校下發(fā)試卷中的高頻題型,尤其是數(shù)學(xué),題目形式死板固定,最好把握題型。
時曼白天做了幾套卷子,也有所總結(jié),前面的題目并不難,她越做越有自信,漸入佳境,都忘了外面的世界。
時間過去幾月,被秦溫酒剃光的頭發(fā)漸漸長出長密,拇指長的短發(fā)蓬蓬軟軟地貼在她耳側(cè),沒有長發(fā)遮眼,她的脖頸優(yōu)勢更加突出,雪白、柔嫩、漂亮。
秦溫酒一轉(zhuǎn)頭就撞見誘人的風(fēng)光,愣了愣,趕緊收住心思轉(zhuǎn)回去,筆尖在草稿紙上游動幾分鐘又停住,忍不住抬頭去瞄。
他看得入神,琉璃眸子瞇了又瞇,直到桌案邊點著的燈盞燭火滋啦爆出一聲脆響,方才回過神,坐了一會兒,放下筆起身去洗澡。
路過小書架,偶然間瞥見上頭還沒收起的日文版言情小說,秦溫酒果斷將其抽出來,往書墻那邊走兩步,毋地想到上回督促時曼寫檢討書時讓時曼看到他手中的讀物,面上纖細(xì)密織的毛細(xì)血管發(fā)燙,燒得顴骨絲絲疼。
他終于弄明白時曼當(dāng)時古怪別扭的表情了,那是一種瀕臨爆笑卻死死摁住的痛苦表情,時曼她看得懂日語,怪不得…
兩人一齊學(xué)到十一點便熄了燈睡覺,時曼的腦子經(jīng)過一天的物理化生公式洗禮,歇工一瞬間滿滿的疲憊感一骨碌涌上腦門,沾到床閉了眼就睡過去了。
秦溫酒平躺在側(cè),聽她呼吸均勻,每一縷氣息都仿佛化作羽毛在撩撥他藏在心里黑暗一隅的罪惡念頭。
“時曼?”秦溫酒偏過頭,輕輕喚她一聲。
時曼背對著他睡得很踏實,沒有回應(yīng)。
秦溫酒捏捏掌心,躺了回去,隔一陣子又抬抬頭看她。
時曼住過來后每天都跟他用一樣的沐浴露,身上都是一樣的味道,以前還沒覺得自己身上的奶香氣有多好聞,直到時曼也有這樣的味道,他就會產(chǎn)生強烈的親近欲,怎么趕都趕不走。
“嗯…”時曼翻了個身,睜開一絲眼皮對上秦溫酒漆黑的瞳仁,又閉上,迷糊開口,“阿烈,你怎么還沒睡?”
秦溫酒平躺在一側(cè),調(diào)整著氣息,“睡不著?!?p> 時曼睜開眼,撐起腦袋,眼神迷離,“大半夜睡不著,定是不純潔了?!?p> 秦溫酒背過身去,時曼咯咯笑他,伸手戳戳他后背,“哥哥,你想對我做什么?”
秦溫酒沒吭聲,耳尖像是發(fā)紅的警示燈,燙燙的發(fā)著訊號,提醒他必須克制。
時曼嘆口氣,側(cè)身枕著頭,另一手在他背上勾畫,試探性地出聲詢問,“那天在美容院,惠子小姐說你很不正常,所以…你到底哪里不正常?呃,我有點好奇,能不能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