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感覺很悲傷嗎?
不,她現(xiàn)在就是一只憤怒的小鳥。
——你覺得自己有罪嗎?
媽的,神經(jīng)病才覺得自己有罪。
——你近期是否經(jīng)常覺得很滿足?
如果秦烈酒能表演一場脫衣秀,她就滿足了。
...
時曼頭頂著據(jù)心理醫(yī)師描述特別牛逼哄哄的腦波測試儀,端坐著回答心理測量表上的問題。
她心里想的是一回,手上寫的答案又是另一種。
有罪嗎?
很悲傷嗎?
很滿足嗎?
不管什么問題,她都用一個字回答,那就是:滾!
心理醫(yī)師拿到量表,大致看了一遍,抬抬眼珠子把時曼掃一眼,然后把量表交給時簡。
“時先生,您的女兒心理很健康,甚至還有點小調(diào)皮,您跟時太太實在不必每月都來。”
心理醫(yī)師說到一半,時曼早早從診療室溜走了,每回都是這樣,他跟時先生都司空見慣了,也就沒有出聲阻止。
時簡把量表撕成兩半扔到垃圾桶里,揚起一抹儒雅的笑,“我?guī)齺硪彩且苑廊f一,麻煩醫(yī)師開個證明?!?p> 他好拿回去跟那個女人交代。
時曼從醫(yī)院溜出來后就接到秦媽媽的電話,她每月中旬都去秦家宅子討酒喝,還有整整一周才到中旬,秦媽媽怎的突然打電話來了?
不管了,先接再說。
“曼曼,你秦叔叔今兒做了好多點心,阿姨還給你準備了一套超漂亮超漂亮的漢服,要不要來啊?”
花瑤往小廚房那邊張望,搖著手中的團扇,身穿一襲粉調(diào)漢服。
秦爸爸打算在宅子里辦漢服Party,賓客們要在晚上八點才會來,現(xiàn)在一家子正忙著布置院子。
秦溫酒沒換漢服,一回家就被秦爸爸推到酒窖選酒。
天生嗅覺靈敏的乖兒子不用嘗酒光聞酒香就能把酒按照度數(shù)高低排好,而且也能甄別出酒品優(yōu)劣,實乃上好的工具人。
啊呸,不是工具人,是家族老酒業(yè)的傳承者。
進酒窖不出半刻鐘,秦溫酒就把Party要用的九款酒配好并走到地面去廚房端消過毒的酒壺。
路過桂花園,秦溫酒聽見花瑤在跟時曼通電話,鬼使神差地停下步子,側(cè)耳細細分辨。
“沒問題,只要你來,阿姨把酒酒打暈扒光了送你房里都行?!?p> “哈哈哈,阿姨你真討厭。”
聽著兩個女人極不正經(jīng)的對話,秦溫酒略微扯了扯嘴角,走之前聽到時曼要來,他略作思量后便進到廚房,趁秦爸爸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他挪到冰箱前把里面整齊擺放的食材一一看過。
“酒酒,酒壺在這,沒在冰箱那邊?!?p> 秦至真扭頭看向秦溫酒,見他在冰箱里找什么,便問,“酒酒餓了嗎?”
秦溫酒像是受了驚嚇,關冰箱的力道很大,砰地一聲,冰箱都被震得晃動幾下。
“沒,不餓?!?p> 秦溫酒端起裝了十六個小酒壺的托盤,在秦至真探究的目光下快步出去。
時曼本來不打算今晚去秦家的,但人家花阿姨都來請她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去。
上回因為和秦溫酒吵架她沒赴約,這回去做客得買點東西作為歉禮比較好。
秦家是富裕人家,更是書香門第,想必一般俗物是入不了花阿姨的眼,那就...
時曼抽出藏在衣服里的玉墜子,這是奶奶生前交給她的護身符,跟她十七年了,雖然對她的人身安全并沒有起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保護作用,但也是一件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物件,便拿去做禮。
剛叫上出租車,蝸蝸催吊死鬼似的發(fā)了幾條消息。
——曼曼,導演說要親自見見你,就今晚。
——你在哪里?
——我開車接你!
——寶貝,涉及到新戲的走向,你不能缺席,拜托拜托。
時曼想了半天,終是長長嘆了口氣,關上出租車門,對師傅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隨后點開聊天界面發(fā)定位給蝸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