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重視的每一步都在后退。
夜晚的海風吹上岸,格外的冷。
左安妍坐在海邊的一面,吹著這刺骨的寒風。
她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名叫云淵的深淵,馬上她就會進入帝英大學,進入左家的利益鏈中。
如果不是她的親人都在這兒,她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她抱著手縮了縮肩膀準備離開。
左安妍剛轉身,便對上了一雙飽含深情的眸。
左安妍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她唯一有過心動的男孩。
他離開的幾年中經(jīng)受了時間與磨難的洗禮,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
他堅定不移的一步步向她走來,迎著冷冽的寒風,緩緩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今天終于等到了。我親愛的——女神大人?!?p> 左安妍死寂的心跳得無與倫比的快。
是,她動心了,可那又怎樣呢?
世上有的是相愛卻分開的人,世上也不差他們這一對。
可是他一點點向她展示他那翼豐滿的翅膀,他在告訴她,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只會玩點浪漫心思的小男孩了,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逼迫自己成為了巨人。
左安妍看到了他身上巨大的利益,并不遺余力地利用他,他也甘愿被她利用。
他對她有價值,便能讓他滿足。
哪怕這朵玫瑰有刺,他也會用最溫柔的肉墊撫摸她。
……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左安妍問。
她又何嘗看不見寒逸風全心全意的付出。
“我心動了,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我要用盡自己所能,讓我的這輩子里有你,無論艱難,甘之如始?!焙蒿L臉上帶著一點甜蜜的笑。
“還真是個傻子啊。”左安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
“左家那些人好煩,不喜歡他們!”左安妍郁悶道。
寒逸風笑著躲在她面前,眼睛閃亮亮的說:“煩的話多看看我,是不是特別喜歡?”
左安妍忍俊不禁,拍開了他的臉,“自戀吧你!”
……
“帝英的人都好厲害,左湘兒左玉兒也好強啊,感覺我好菜!”左安妍說。
“她們才沒你厲害呢,那都是假把式,老公教你實用的!”寒逸風說。
左安妍笑著戳了一下他的臉,“你才不是我老公呢,把我教厲害的還可以考慮叫你幾聲!”
“好!”
……
終于有一天,左安妍在壓抑爆發(fā)了。
“畜生!啊啊?。。?!”左安妍在手術室前嘶聲力竭的喊道。
寒逸風心疼的抱住她。
深夜的手術室只有這一間亮著,走廊上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左湘兒!左玉兒!左家!”左安妍赤紅著神,手指在手術室門前出一條條血痕。
寒逸風只能盡他所能平息左安妍的怒火,“好好,我一定不會放過左家那些人的!”
左安妍死死抓著他的肩說:“我要那些人萬劫不復!我要他們死!!我要左家?。?!”
“好,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左安妍在刺激中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時,左雙雙的手術已經(jīng)做完了。
不過她神志不清,有精神病的癥狀,目前正在隔離觀察中。
左雙雙被輪///奸的事給了左安妍極大的刺激,在床上倒了一天一夜才醒來。
左安妍站在玻璃窗外,看著如同小獸般縮起來的左雙雙,自言自語道:“妹妹,姐姐會幫你報仇的,左家……用我妹妹做利益的交流工具,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是你們逼我的!”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在自己心上,陰沉的如同從地底下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她緩緩轉身,看到曲水煙帶著曲子然來檢查。
“雖然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但還是少劇烈運動為好!”曲水煙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叮囑道。
“嗯嗯!”曲子然很乖的在旁邊點頭。
這種姐妹和諧的景象一下子刺激到了同樣身為姐姐的左安妍,為什么有的人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弟弟,有的人卻只能看著妹妹流淚呢?
左安妍心中長出妒忌的種子。
憑什么曲水煙樣樣都是最好的?
憑什么她可以收到家人的寵愛呵護?
憑什么她可以現(xiàn)世安穩(wěn),無所顧慮?
左安妍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想:你的幸福,我來終結。
左安妍有定左的人保駕護航,做什么事兒都無比順暢,直到曲水煙他們?nèi)プ蠹业叵率視r他才一點點暴露,可笑曲水煙還傻傻的相信她。
她一次次的設計曲水煙,開心看她一次次痛苦和掙扎,她有著扭曲的愉快,就像在地獄貧瘠的土地里開出的曼珠沙華。
到最后一次,她滿心期待地企圖曲水煙知道所有真想后的崩潰。
但是,并沒有。
當時曲水煙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如同一把鏟子,將她身旁的土鏟盡,讓她光禿禿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惱羞成怒地掛了電話,茍且在陰暗中。
因為曲水煙的幾句話,她竟流下了幾滴眼淚她真的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