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你太敏感又太心軟,活不出自己又愛不好別人?!?p> “不好意思,因為公司的事情來晚了?!比~沐汐和璃幽匆匆趕來。
李君悅隨后就到。
“你怎么來了?”葉沐汐問。
“我替水煙來的?!崩罹龕傋谇尤粚γ?。
“人都到齊了,現(xiàn)在有話才好說?!蹦m淡淡地說。
“我想說,如果琉伯父伯母真的坐牢的話,那琉氏和青葉都會受到重大影響,到時候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我和琉璃殤一定會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上?!比~沐汐冷靜分析。
“我也沒管過公司??!”琉璃殤氣呼呼地說。
“那就現(xiàn)在說清楚,把之后的事情計劃好。”璃幽說。
“你們可以閉嘴嗎?”曲子然終于說話了。
他一開口,周圍立馬安靜下來。
“你說你是代表曲水煙來的,那你說說曲水煙的意思?!鼻尤粚罹龕傉f。
李君悅往后撩了撩頭發(fā),說:“水煙說,她沒什么意見,一切按你——曲子然的意思來。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水煙都會支持你?!?p> 曲子然緊抿著唇。
“我再說一句?!比~沐汐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你們可以把一切過錯怪罪到我媽媽身上,我媽媽也會以命抵命。也就是說,我媽媽可以把心臟換給你,但你要放過琉父母……”
“天哪!你腦子沒發(fā)燒吧?”琉璃殤掐了她一把。
“嘶——”葉沐汐搖搖頭。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決定,是她和慕清雪共同的決定。
慕清雪的病發(fā)作的越來越頻繁了。
在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慕清雪發(fā)病后猶如一條瘋狗在客廳里撕扯破壞。
一直到后半夜,她才漸漸安靜下來。
母女倆背靠背,坐在如同廢墟的客廳地上。
“小汐,媽媽好難受……我感覺我活不下去了……”慕清雪痛苦呻—吟。
葉沐汐低頭,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醫(yī)生打針吃藥,這些都沒用,那還能有什么辦法?
“小汐,如果媽媽真的撐不下去了,離開你了……”慕清雪哽咽了,“那我想在我死后,你能把我的心臟換給那個曲總的兒子,我記得,他不是有心臟病嗎?也算是,做的一件好事吧……”
“你……確定嗎?”葉沐汐心里不難受那是假的。
“嗯,我活著沒有多大意義,反而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這一生啊真的太失敗了。如果我死了,能讓一個人繼續(xù)活下去,也算是給我這凄清的一生畫上一下殘缺的句號?!?p> 葉沐汐無力地笑笑,“好?!?p> ……
曲子然震驚地看著她。
“可以嗎?”葉沐汐祈求地看著他。
“大可不必……”曲子然輕輕地說。
“一條命換兩條命,你們可真是……”
“閉嘴!”曲子然瞪了墨千言一眼。
墨千言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可以?!鼻尤蛔詈筮€是退步了,“但我要琉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我不會去管理琉氏。其次,琉景和慕之柔必須永遠待在B國,別讓我再看到他們。”
曲子然的松口,無疑讓他們陷入一個巨大的喜悅中。
“好好好!”琉景連忙點頭,“都可以!都可以!”
慕之柔喜極而泣。
“擬個合同吧?!蹦m安全起見。
李君悅打了個響指,對偷聽的兩位說:“聽完了沒,快去擬個合同?!?p> 橙貓一溜煙跑到后面去。
“你的地盤?”葉沐汐挑眉。
“兩個道上的朋友?!崩罹龕偘腙H眼。
不一會兒,黃狗就把合同送了過來。
曲子然和琉景分別看了一下,沒有什么問題后才在最后簽下自己的名字。
“處理好了,那我們先走吧?!比~沐汐牽起璃幽的手站起來,“我媽媽有什么事情會通知你的。”
曲子然點點頭。
“我們馬上回B國。”慕之柔吻了吻琉璃殤的額頭,“乖女兒在曲市一定要好好的!”
琉璃殤含淚微笑著點點頭。
李君悅也走了。
“啊——解決了……曲市我熟,你們要去哪兒玩我可以帶你們?nèi)?。”墨千塵對那兩位說。
“好啊?!蹦а宰匀皇呛軜芬獾摹?p> 不過最后墨千言還是帶曲子然回了別墅。
墨千言開著車,問:“都到最后一步了,為什么心軟了?”
曲子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殺了墨千塵,你會開槍嗎?”
墨千言猛的一剎車。
曲子然早有準備,身體只是微微前傾了一點,繼續(xù)問:“再讓你殺了我呢?”
墨千言開始飆車,一路飛馳。
曲子然面不改色地打開窗,接受狂風(fēng)的洗禮。
一直到別墅門口,墨千言才緩緩慢下來。
車停下來后,兩個人在車里坐了良久……
直到曲子然開口說:“我出去了一圈……更餓了?!?p> 墨千言換上笑顏,“我這就去做。”
“好?!鼻尤灰呀?jīng)習(xí)慣他的陰晴不定了。
兩個人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