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清醒后,眾人回到神獸國,所有有人齊聚在餐桌前,神使起身,“看到你們四個能如此和睦我很欣慰?!?p> “我們四個一同誕生,早就血濃于水,親如手足,”青龍王微笑回復。
神使看向朱雀女皇和白虎王,兩人感到羞愧。
“我想我需要給你們一個理由,為什么天界會讓青龍國來統(tǒng)領,青龍國位于最西側(cè),也是離位面缺口最近的國家,如果其它位面想要入侵神獸國,青龍國肯定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并且派兵的國家。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青龍國沒有話語權,而到時候來的敵人強大到非一國所能抗衡時,你們會派兵來增員嗎?”
神使雖然沒有點名玄武王,但他也慚愧低下頭,確實,玄武國幾乎與世無爭,很少與其它國家往來,那種情況,多半也不會增援。
“我說這些話并非要非難你們,只是希望你們明白,青龍國就是神獸國抵御外敵的唯一一道防線,他的使命難道還不配一個統(tǒng)領權?”
“我們明白了,”朱雀女皇,玄武王,白虎王,點頭。
神使看向眾人,“雖然這次通天試煉出現(xiàn)很多意外,但我希望這次的經(jīng)歷能成為你們?nèi)蘸髲姶蟮募?,神獸國的未來就看你們了!”
第二天,四人告別神獸國,來到河邊。
“這,還是我的勇者號?”天守既驚喜又驚訝,勇者號變得更大,就像披有一層鎧甲般,一層厚金屬包裹在外。
最奇特的是,側(cè)帆似乎也成了鋼鐵,而且更大,更像一雙羽翼豐滿的振翅。
但轉(zhuǎn)頭天守有些擔憂,問鐵石,“這么重,這河水承受的起嗎?”
“本來最開始俺也擔心太重,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這里木頭的浮力很大,用作船底完全可以支撐,”鐵石微皺眉目,“就是可惜這雙鐵翼,暫時還飛不起來?!?p> “行了,勇者號能煥然一新我已經(jīng)很滿足,要是讓它離開水面,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好了,上船,出發(fā)吧!”天守展開紅卷軸,勇者號穿過浮現(xiàn)在水上的洞口,轉(zhuǎn)眼間來到一個湖泊。
四周被青山環(huán)抱,翠綠色的波紋在廣闊湖面層層蕩漾。
天守看著遼闊湖面,似乎在尋找什么,萊姆調(diào)到肩上,“看什么呢?”
“我在想,這么平靜的湖面,怎么會出現(xiàn)那種災難,活生生吞沒一條船只呢?”
“什么可能都有,就像天氣一樣,我們現(xiàn)在是晴天,轉(zhuǎn)眼說不定就下起雨來,”萊姆驚呼,“你們看,湖心那兒好像有個漁船。”
“沒什么好驚訝的,這么大個湖泊,有人打魚很正常,”柳綺站在船頭,感受風從耳邊掠過,掀起長發(fā)的愜意。
“咦?那條漁船怎么往我們這邊來了?”天守拿出遠眺鏡觀察,“船上有個漁民,面色恐慌,好像在向我們喊什么?你們聽見了嗎?”
“我什么都沒聽見,”萊姆攤手。
柳綺皺眉,“會不會是他出了什么事?在向我們求助?”
“鐵石,開過去看看?!?p> “好嘞?!?p> 隨著距離的拉進,隱約聽見漁民的呼喊聲,“快離開這里!”
“不對!有什么東西在下面,”無名覺出水下一絲異常。
船身開始晃動,平靜湖面不知什么時候掀起層層大浪,打在船身,搖晃更加劇烈。
下面的漁船已經(jīng)被大浪打翻,漁民翻動水花求助。
柳綺扔出一根藤蔓,纏住下面的漁民,“抓緊!”
在眾人合力之下,漁民被拉了上來。
漁民來不及擦拭身上的湖水,面色恐慌,對著眾人急喊,“趕快離開這里!”
在拉上漁民那一刻,鐵石已經(jīng)急轉(zhuǎn)舵盤往回駛。
湖心下面突然閃過一個黑影,風浪消失,湖水朝湖心流去,船速明顯下降。
漁民看向湖心,驚恐萬分,“漩渦眼要出現(xiàn)了!快離開湖面,晚了我們都會被吸進去!
漩渦眼愈來愈大,水流更急,湖面猛然掀起向中心吸的大風。
眼見要駛出漩渦區(qū)時,天守跑到駕駛室,“鐵石,我們?nèi)ヤ鰷u中心看看?!?p> “天守,俺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現(xiàn)在貿(mào)然去確實太危險,”鐵石有些不愿。
“冷靜點天守,等我們了解漩渦具體情況后再去看看,”柳綺解釋。
“我知道,但是,”天守看向湖心,父親的消失之謎就在眼前,如果現(xiàn)在離開,也許很難有再有機會。
“別但是了,”無名走進,拍了拍天守肩膀,“這里很危險,先離開這里再說。”
見無名這么說,天守只好無奈嘆息,“走吧?!?p> 隨后幾人在漁民的指引下來到湖泊邊一百多人的小漁村。
“謝謝你們,先去我家坐坐吧,”隨后來到漁民家。
一個中年婦女抹著眼淚從屋里跑出來,“你可算回來了?!?p> 男人寬慰女人,“要是沒有他們幾位,我可能真要交代在那兒了?!?p> “謝謝你們,”婦女向幾人低頭感謝。
“小事,也是剛好碰到,”柳綺微笑回應。
兩人留幾人休息一晚,飯上得知兩人原本有個兒子,但很不幸死在漩渦中。
“那您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漩渦嗎?”天守急切詢問。
男人搖頭,“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每次出現(xiàn)漩渦眼,我們都看見一個怪物出現(xiàn)在水下?!?p> “那是什么怪物,您知道嗎?”
“我們只看見一團黑影,具體是不是怪物也不敢確定,”男人似乎想起什么,“對了,我們村有個人或許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不過你們可能什么也問不出?!?p> “難道那人不能說話?”萊姆問。
“那倒不是,那孩子其實挺可憐的,一家人被吸進漩渦眼中,父母都走了,唯獨他奇跡生還,被我們救回會后神經(jīng)十分紊亂,偶爾正常點,如果你們運氣好點,或許能從他那知道些關于怪物的信息。”
“他家在哪?您告訴我,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天守有些激動。
“他家就在最靠近后山的那個木房里面,”男人把一碗飯菜遞給天守,“順便把這碗飯帶給他吧。”
“好,”五人摸著月色來到后山一個有些破爛木屋前。
“難以置信,這樣一個破屋里面竟然還住有一個孩子,”萊姆有些驚訝,木屋房頂一半沒有瓦片,頂上房梁早已布滿青苔。
“父母離世,能有個住的地方就錯了,”柳綺看向門前的空飯碗,周圍灑落很多米粒,“至少村民們都還關心他。”
“既然關心他,為什么不收留他?”天守問。
“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更何況神經(jīng)還有問題,你愿管這樣的孩子?”無名反問天守。
“我……”天守沉默,確實,關心和愛心是有本質(zhì)不同的。
鐵石按捺不住好奇心,“別說了,先進去看看,”推開破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兒撲面而來,腐木夾雜屎的酸臭。
“這么臭的嗎?”鐵石捂住鼻子,后退幾步,“還進去嗎?”
“不管了!”天守大吸一口氣,沖進里面。
“我們還進去嗎?”萊姆看向幾人。
“靜觀其變,再等等,”柳綺苦笑。
“我選擇相信天守,”鐵石一本正經(jīng),其實內(nèi)心就是不想進去。
“他有這個能力,”無名面色冷淡,但另外三人卻含笑相覷。
天守剛進去,借著淡淡月色,一個黑溜溜的東西竄過腳邊,“什么東西,”天守查看,差點被地上亂糟糟的干草絆倒。
再往里走已經(jīng)沒有月光,天守在漆黑中伸手探路。
“孩子,你在哪?”天守小聲呼喊。
沒有任何回應,天守只好繼續(xù)往里走,慢慢向前挪步,再一步。
天守突然跑出來,一陣嘔吐,“你怎么出來了?”萊姆上前詢問,“嗯?怎么一股臭味?好像是……屎!”
萊姆急忙后退,天守緩口氣轉(zhuǎn)頭,“不是,你聽我解釋。”
所有人一齊后退,“不不不,我們同情你,但千萬別過來?!?p> “我只是鞋底踩到了而已,”轉(zhuǎn)身又是嘔吐。
“你們看,那孩子好像在吃我們帶來的飯,”柳綺指向門那,一個衣服破爛,渾身雜亂的孩子正趴在地上狼吞虎咽。
幾人靠近,柳綺輕聲問,“孩子,你聽得懂嗎?”
孩子依然趴在地上吞咽,似乎并沒覺出身旁幾人。
“別噎著了,”柳綺把一杯水放到碗邊。
孩子一口喝盡水,看向柳綺,撲倒懷中大哭,“媽媽……媽媽……”
“沒事,別哭,”柳綺輕輕安撫。
孩子突然蠻力推倒柳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怪物,怪物……”驚恐后退,想要跑回屋內(nèi)。
無名一個健步,孩子倒地。
“柳綺姐,沒事吧,”萊姆攙扶。
“沒事,”看向無名,“他這是怎么了?”
“從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應該是神經(jīng)錯亂,好好休息一下,就能醒過來,”無名遮鼻后退,“還是先帶他洗洗吧?!?p> 三人一齊把眼光投向天守,“你們看我干什么?我自己都需要洗洗。”
萊姆微笑,“反正你也要洗,就順手的事?!?p> “我不干,要洗你們自己洗,”天守氣憤準備離開。
“我們走吧,”無名轉(zhuǎn)身也準備離開。
柳綺憂慮,“難道真不管那孩子了?”
萊姆來到柳綺肩上,“走吧,柳綺姐,自有人會給他洗的?!?p> 天守咬牙回身,“唉,算我輸了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