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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之

第二十六章

秋末之 慕水臨風(fēng) 4010 2020-08-04 18:03:19

    林弈城抱著林秋末歪靠在沙發(fā)上睡的并不死,她的翻身起動他也知道,潤澤濕滑的吻,讓他心神蕩漾,臉幾乎要紅了,睫毛抖動不敢睜眼,幸好她快速逃了,他手伸向臉上潤澤濕滑停留過的地方,感受那片芳澤清甜......

  第二天清早被鬧鐘叫起來,洗漱完畢,林弈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早餐。

  秋末低頭吃著早餐,不時用眼睛的余光觀察著他。

  林弈城神色如常,和平時并沒有什么不一樣。他應(yīng)該睡死了,不知道有人一親芳澤,林秋末心中既羞慚又酸楚還有點小快樂,真是五味雜陳。

  林弈城不露聲色的關(guān)注著他的女孩兒,是的,她是他的女孩兒,是他一手帶大的,心中也是既酸楚又難過,又心疼她一片癡念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饒是他不曾怕過任何事情,獨獨面對眼前的女孩兒柔腸百結(jié)。

  面對自己的感情,面對這個時刻牽動他喜怒哀樂的女孩兒沒有了方向。

  一夜的暴風(fēng)雨打的枝葉遍地,雨并沒有停轉(zhuǎn)為了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吃過早餐林弈城把她送到公司附近,他還要再往前開,秋末不讓,他卻不過她只好停車。秋末撐著傘還要小心濕滑的路,走的有些慢,今天好像有點要遲到了,她走的有點趕,氣喘吁吁的,眼睜睜看著兩部電梯塞的滿滿的在她面前關(guān)閉了門。

  沒辦法等會兒吧。

  秋末焦急的盯著上去的電梯,期盼快點下來。

  “你要遲到了?!币粋€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飄過來。

  她扭頭一看,“金龜婿?”

  他一側(cè)嘴角斜斜上揚,笑著湊近秋末說:“會如你愿的。”

  秋末急忙撤開身子和他保持距離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哦,我們過來談點兒事?!彼謴?fù)了常態(tài),身后是上次見過的他的助理吧。

  “你們和我們公司有來往?哦,這世界真小,不想見到的人經(jīng)常能看到?!鼻锬└锌f道。

  “你不想看到我?”他用手遮唇,微微輕咳一下。

  “且,你又不是皇帝,大明星,我為什么想看到你?想看到你的是梁雅麗吧?”秋末對他嗤之以鼻。

  電梯來了,秋末當(dāng)仁不讓的先進了電梯。他隨后和助理也進來了。

  秋末感覺他在身后注視她,扭頭狠狠的看著他,一會兒眼睛就酸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誰瞪誰疼?!?p>  樓層到了,秋末回頭晃著腦袋沖著他說:“我樂意?!?p>  電梯繼續(xù)上行,旁邊李助理笑著說:“這女孩兒挺有意思?!?p>  方清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公司各個部門的主管經(jīng)理都去開會了,據(jù)說老總輕易不來,來了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秋末在心里揣測老總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拿筆捅了捅黃毛,他輕輕的滑著椅子過來了。

  “老總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很苛刻不好對付嗎?

  他詫異的眼神盯著她,滿是不解,“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認(rèn)識老總?”

  “你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認(rèn)識老總?”秋末不解的反問他。

  他嘀嘀咕咕了一句,“奇怪......”

  黃毛拿筆敲了一下秋末的頭,“你想對付老板?不想活了。”

  他抬頭四處張望一下,又低下頭說:“老總這個人,怎么說呢,我是對他又愛又恨啊。如果我是個女的,我一定追他?!秉S毛花癡的笑讓林秋末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這個小兵還夠不上級別和老總在一個桌子上開會,據(jù)說啊,沒有人見過他發(fā)火,但是他不發(fā)火更可怕,那眼神可以殺人于無形啊,那氣場震懾的人肝膽俱裂啊,每次開會前我見那些主管經(jīng)理們頭大的樣子就覺得好爽啊,”他幸災(zāi)樂禍的低聲笑著。

  “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嗎?”秋末打斷他,“有什么好爽的,部門主管經(jīng)理挨訓(xùn)了,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他努努嘴,“好受一會兒是一會兒。”

  白梅姐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秋末和黃毛急忙停止交談,繼續(xù)著自己手頭的工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陸續(xù)從會議室方向傳來,劉主管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秋末急忙低下頭一副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

  來上班三四個月了,還沒有見到過老總,目光不時的瞟向過道,會議室傳來鎖門的聲音也沒有看到誰是老總,秋末低聲問黃毛,黃毛壓低聲音說:“老總乘坐專用電梯上去了,不從這兒走出去,所以你看不到。”

  且,搞的還挺神秘,跟古時候大家閨秀似的。

  下午下班回到家,林弈城還沒有回來,冷冷清清的,淅瀝的小雨沒有停止的意思,空氣中多了幾分寒氣,秋末倒了一杯熱水,打開久未打開的電視,零零碎碎的聲音讓人心煩,她又關(guān)上了,捧著熱水杯走來走去,剔剔達達的鞋底與地板的撞擊聲異常的響亮,心猶如裸露在寒氣逼人的空間里,抖抖索索竟是半點兒靜不下來,空曠的房間凄冷的讓人發(fā)抖,外面不停歇的滴滴答答的雨聲打在窗臺上,打在枝葉上,打在心田上,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想他,念他。

  可又告訴自己,這是不正常的,是不對的,必須自己承受冷清與孤獨。

  傷腿的痛又襲來,林秋末放下已經(jīng)冰涼也沒有喝一口的白水,坐下來揉著傷腿,身體的痛從來都不算痛。

  自己還沒有吃飯,所以感覺冷,秋末告訴自己不能什么都離不開他,起身開火燒水,很快呼呼的白氣冒了出來,她打了一個蛋,蛋粘在了鍋底,但好歹熟了。把蛋倒在碗里,撒了點兒白糖,有點開心又有點想流淚,把蛋吃了,水喝了,身上有些暖意了。

  打好洗腳水,外面的大門響了,她又有些發(fā)抖,全身緊繃,咬著緊緊握起來的手指頭,不要起來,不要撲過去,你已不再是小女孩兒了。

  林弈城進來了,秋末沒有看他,脫了鞋襪準(zhǔn)備泡腳,他把包放在對面的沙發(fā)上,走了過來,蹲在她前面。

  “你不要動,”秋末大聲說,制止他伸過來的手。

  秋末知道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柔情萬種。

  “怎么了?”

  秋末卻不敢看他。

  她全身抖的厲害,不受控制的抖,這種感覺讓她害怕。

  她低下頭偷偷咬著手背,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

  他的手終究是伸過來了,她再沒有阻止的勇氣,那也是她渴望的,心中不禁懊惱堅持的失敗。

  他默默的拿過她的腳放在他的膝上,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時,秋末心中是溫暖的,不再覺得孤苦無依,不再覺得一人支撐的辛苦,瞬間充滿了力量,竟然身上不再抖了。莫非他真是治愈自己的一劑良方?

  可她怎能無視這種情感的肆虐和發(fā)展?

  無可否認(rèn)他在自己生命中出現(xiàn)的意義,他對于她而言的重要性,可她不能明知沒有結(jié)果的去飲鴆止渴。

  他把舊的膏藥撕掉,用熱毛巾擦拭過肌膚,又貼上一副。

  “林弈城......”秋末低聲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柔聲的應(yīng)著。

  “我,我想搬出去住。”

  他的動作停止了,“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送給我的房子不能一直讓它空著啊?!彼銖娦Φ?。

  他想說當(dāng)初還不如不送你房子,臉上表情復(fù)雜,囁嚅著終究沒有出聲。

  “不能不搬嗎?”他望著她,眼神深邃,直看進她心底。

  “還是搬出去吧,對你我都好?!鼻锬﹦e過頭,忍住不去看他的眼睛。

  空氣仿佛靜止了,滯澀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貼好了膏藥,秋末起身回房間。

  “下周是你生日,本來準(zhǔn)備周末帶你去山上住兩天,還去嗎?”身后是他苦澀的聲音。

  “好?!鼻锬]有回頭,應(yīng)了一聲。

  今晚注定無眠,秋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客廳的鐘聲敲了兩下,凌晨兩點了,她卻睡意全無。

  有點口干,她翻身起來去客廳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fā)上,默默的喝水,屁股下面一個東西咯到了她,拿出來一看,是林弈城的錢包,應(yīng)該是從包里滑出來了吧。

  這是一個黑色的錢包,除了現(xiàn)金,還有不少卡,翻到下面,透明夾層里竟然是她高中時代的一張生活小照,透明夾層摩挲的有些磨毛了。

  她擦擦潮濕的眼角。

  他,只有他,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關(guān)愛她的人,一顆野生的草芥被他視若掌聲珍。

  林弈城同樣心緒難平,他心心念念的她已經(jīng)逐漸在脫離他的視線,不知道下步她會去向那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留住她,有心卻是無力。

  看著手中的酒杯,酒瓶中的酒已經(jīng)下去了大半,他極少喝酒,很少喝醉,他無聲的苦笑著,眼泛淚花。

  細(xì)雨煙寒的雨夜里,靜寂無聲的大房子里。

  秋末望了望二樓書房微弱的燈光,他還沒有休息嗎?

  推開虛掩的門,一屋子的酒氣,他趴在書桌上,桌子上還剩小半瓶酒,手邊放著一個空酒杯。

  她拿開空酒杯,輕輕拍著他,“林弈城,起來了,去床上睡?!?p>  他猛的抬起頭,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深眸幽邃,銳氣逼人,一把捉住她的手,力度大的疼。

  “你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沒有你我怎么辦?你來到我身邊卻又要離開我,你這個小東西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怎么可以?”他的濃烈的酒氣噴到臉上讓人不能呼吸。

  “林弈城你醉了,”秋末用力的掙脫被他攥著的手。

  “是嗎?”他站起身,腳步微蹌。

  她被他逼著后退,終于后背給墻抵住。

  “你這個小東西怎么可以這么殘忍?你怎么會愿意離開我?”他的手大力的扳著她的臉,秋末感覺自己要被他捏碎了,有點害怕,他從沒有這樣過。

  “你說,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做的不好嗎?”他的臉幾乎貼著她的臉,一滴滾燙的液體掉落在她的臉上。

  瞬間她崩塌了,淚水滂沱。

  “沒有,就是你太好了,我才不得不離開,林弈城你應(yīng)該得到更好的,我不能......”

  在她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他用力的吻向了她,壯實緊致的胸膛緊緊壓著貼著墻壁的她,林秋末一時有些眩暈如在夢中......

  眩暈過后是驚醒,林秋末急忙推他,可是根本推不動,他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血紅的眼睛,噴射的酒氣,她揚起手臂重重的給他一個耳光。

  他目光凝滯,好像不認(rèn)識她一樣看著她,“你......”身子往后便倒。

  秋末急忙上前一步托著他的頭,慢慢倒在地上。

  “你起來......”秋末拍打著他,可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嘗試拖他起來,他太重了。

  秋末去他房間拿來毯子和薄被,用力的翻動他把毯子墊在他身下,被子蓋在他身上,這樣不容易著涼,湊合一夜吧。

  她盡量給他掖嚴(yán)實,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帶上了門。

  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林弈城的眼角溢出淚水。

  世間最遠(yuǎn)的距離大概就是面對著你,卻不能說愛你......

  生命的記憶里已經(jīng)有了你,身邊卻容不下你......

  那晚以后林秋末便住進了麗景小區(qū),每天的工作很忙,即使是不忙,她也會找些事情做,不給自己一點空檔,不讓腦袋有空閑時間,下班回家,她會邊看菜譜邊學(xué)著做菜,雖然每每扔掉好多做壞的菜,但總是有好的可以吃,再就是和李可心,張梓萌聊聊天,雖然這么忙碌,可是依舊會在忙碌的間隙,思念的芽子就會放大無數(shù)倍,占據(jù)心間,好幾次發(fā)呆被同事提醒,好幾次鍋里的粥溢出菜炒糊她才發(fā)現(xiàn),不可遏制的思念讓她精神有些恍惚。

  這一個星期過的及其煎熬,林秋末甚至想如果他要她回去住她就回去,可是她無數(shù)次的看手機,既沒有來電,也沒有信息,心中有些隱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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