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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武當(dāng)窺屏諸天

第二十四章 惡人先登門

我在武當(dāng)窺屏諸天 余燼三尺 2572 2020-07-23 22:16:23

  入府之后。

  賀子孝那新婚剛一年的娘子見他滿身灰塵、面目淤青,忙令身旁丫鬟去取來跌打藥酒為他擦拭傷痕。

  一邊擦著藥酒,一邊問著他怎生搞成了這般模樣。

  心情正煩悶燥郁著的賀子孝哪還有功夫去回答她這些繁瑣問題,草草對付過去之后,就送她離開了,然后肚中饑餓,便讓管家老楊去準(zhǔn)備些茶點粥面送來。

  不一會兒,幾疊點心與一碗清粥上桌。

  可正吃著早飯時,賀子孝想著昨夜里發(fā)生的驚悚事,左思右想之下,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將管家喚來之后,他又細(xì)細(xì)問了些問題,可是管家的回答與他所想的一個都沒對上,見也問不出什么,便揮手讓他離開了。

  “晏蕓娘若是要來尋仇害我,只怕是早就來了,豈會等到現(xiàn)在?”

  往嘴里舀著清粥之際,賀子孝眉頭不免愈皺愈深,“這都一年多過去了,她這番突然過來,而且……”

  “昨夜她也沒殺我?”

  這種種疑惑,不由得讓賀子孝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待一碗清粥入肚,放下湯匙之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出了脖頸上懸掛的一只香囊,將其中一張朱砂符箓?cè)〕?,攤了開來。

  看著符箓上亂七八糟的筆畫,賀子孝雙目一瞪,心道:

  “先前買這符箓的時候,那道士曾說這符箓少說能保我個七八載太平,可這才一年出頭……”

  “還有那桃木劍……”

  似是明白了癥結(jié)所在,賀子孝臉上驀然浮現(xiàn)一抹怒意,重重一拍桌子,挺身道:“定是那青羊坊的道士以次充好,誆騙了我!”

  想通了前后緣由之后,他不免愈顯氣憤。

  喚來府上幾個護院的家丁,便捏著拳頭氣沖沖地跑出了門。

  …………

  青羊坊中。

  依舊一如往常光景,幾名道士分坐各處,或是執(zhí)筆畫著符箓,或是擺弄撿拾著藥材。

  突然……

  “砰!”

  一道拍案聲驟然響起,正坐在前桌畫著符的那年輕道士嚇了一大跳,手中符筆朱砂劃到了桌面上。

  蹭地抬起頭,可還沒等他發(fā)怒,便見到一身著錦服的青年帶著幾名家丁小廝,怒氣沖沖地盯著他。

  “居士可是有事?”

  壓下胸中怒氣,這年輕道士放下手中符筆,皺眉問道。

  “自然是有事的,不然來你這里作甚?”

  賀子孝怒聲大喝了一句,緊跟著伸手一扯脖間紅繩,將一只香囊取了下來,重重往桌案上一拍。

  “道士,你且看看這可是你這青羊坊售出的符箓?”

  年輕道士一臉狐疑地拿起香囊,將其中符紙取了出來,隨意端詳了一下,點頭道:“不錯,這符箓正是我青羊坊所出。”

  “不成想你這道士還有幾分良心,卻是不曾說謊?!?p>  冷哼了一聲,賀子孝又說道:“我這符箓還有家中未曾帶來的一柄桃木劍乃是去年在你們這兒買的,當(dāng)時你們那師兄可是信誓旦旦與我說,這符箓至少能保我個七八年的太平,可這才一年出頭便已沒了用處。”

  “此事你們青羊坊定當(dāng)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絕不罷休!”

  “對了……”

  似是從剛才話里想到了什么,只見其又敲了敲桌子,四下張望道:“你們那師兄呢?且讓他出來見我!”

  “居士……”

  “賀居士……”

  那年輕道士正待回話之際,只聽一道聲音伴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側(cè)首望去,只見師兄冉至清從后院走了出來,笑道:“可是要尋貧道?”

  “你這道士終于舍得出來了?”

  沒等冉至清到近前,賀子孝便幾個大步跑了過去,伸手點著他胸口,喝罵道:“你這家伙倒是好生會做生意?。俊?p>  “先前與我說這符箓乃是你們武當(dāng)山的一位師兄所畫,功用不凡,能保我不被邪祟近身,可昨夜這東西卻是半點沒顯出作用!”

  正說著,側(cè)身指向前面桌上的那張黃紙朱字符箓。

  “哦?”

  瞧了眼那桌上的符箓,冉至清佯作訝異,皺眉問道:“賀居士昨夜可是遇到什么古怪事了?”

  “哼!你這道士還好意思說!”

  冷哼一聲,賀子孝冷聲道:“昨夜我本與娘子家的兩位兄長吃著酒,可剛一回家,便遇著了一頭惡鬼,險些沒將我害死,而且這惡鬼還是我那……”

  說到這處,賀子孝神色微變,聲音戛然而止。

  “賀居士,這惡鬼是你那什么呀?”冉至清上前一步,板著臉問道。

  “你別管是什么?”

  賀子孝一揮手,忙岔開話題,轉(zhuǎn)口又喝道:“我今日就是來向你們討個說法的,你只需要跟我說說這符箓為何就沒了用處?”

  暗自冷笑了一聲,冉至清沒有立刻回話,伸手將賀子孝挪到一邊,走到前桌將那符箓拿到手中隨意看了看。

  “賀居士……”

  捏著手中符箓,冉至清看向賀子孝,說道:“這符箓是我武當(dāng)山上的師兄所畫,此事定無存疑之處?!?p>  “而且按理來說此物確實能保人七八年太平,尋常鬼物自然是近不得身的,不過……”

  “不過什么?”

  聽冉至清話音一轉(zhuǎn),賀子孝喝聲追問道。

  “不過……”

  可正當(dāng)他這話落下時,只見冉至清忽而雙目一凝,緊盯住了他,冷聲道:“不過這符箓?cè)羰桥宕髟谀谴蠹榇髳褐松砩?,此人體內(nèi)所散戾氣便會抵消這符箓上的法力,功效自然也會大減?!?p>  聽見這話,再瞧著冉至清眼神,賀子孝心中不由“咯噔”一聲。

  心想道:這道士難道知道了我所做之事?

  隨即想到那兩件事情自己都做的十分隱秘,而且都過去了這么久,再想查探也絕無可能,這才放下心來。

  而他臉上在這心思轉(zhuǎn)變期間也毫無任何表現(xiàn),微微一頓后,又騰騰上前了幾步。

  指著冉至清鼻子,氣憤交加道:“你這道士是說我就是那大奸大惡之人?”

  “哼哼!”

  輕哼了兩聲,冉至清擺手打開他的手,笑道:“是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賀居士你心中自然清楚,我們這些人可是看不出來的?!?p>  “嘿!你這臭牛鼻子!”

  似是這句話戳中了賀子孝心中陰暗處,只見他指著冉至清又罵了句,然后就欲抓起桌上的一些瓶瓶罐罐,摔打下去。

  “賀居士……”

  眼見他抓起幾個裝有藥丸的瓷瓶,冉至清冷喝了一聲,道:“你若是摔了這些丹藥,可就要想想該怎么走出我這青羊坊了?!?p>  說著,一掃那些作勢要沖上來的家丁小廝,不屑道:“就憑你帶來的這些家伙,恐怕還不夠看吶!”

  “你……你這臭牛鼻子還敢威脅我?”

  聽了這話,賀子孝的動作不由一滯,口中雖喝罵著,但手上的動作卻很老實,乖乖將那幾瓶丹藥放了回去。

  其實他這番作為并不顯怪異。

  在冉至清剛出聲喝止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青羊坊乃是武當(dāng)山下屬商鋪,而這些道士更是自幼練拳習(xí)劍,別說他這幾個人,就是拉上縣衙的捕快衙役怕是也招架不住這幾人。

  強忍壓下胸中怒氣,賀子孝對身后幾名家丁小廝招了招手,憤憤走出了門。

  不過……

  臨了卻還甩給了冉至清一句狠話:“此事絕無可能就此作罷!”

  待幾人快步走遠(yuǎn)后,冉至清將手中黃符放下,一抬眼,只見師叔陳道初笑吟吟著走了過來。

  “師叔……”

  坊中幾人一同拱手問禮.

  陳道初擺了擺手,來到冉至清跟前,笑問道:“怎么?那賀子孝剛才來了?”

  “不錯?!?p>  苦笑著搖了搖頭,冉至清道:“果然如師叔您所料,惡人先登門??!”

  “哈哈……”

  大笑了兩聲,陳道初道:“你且看著,這后面可還有一場大戲要登場呢?!?

余燼三尺

求收藏、求推薦,怎么感覺這種類型的書已經(jīng)沒人看了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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