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周鴻逸與姜副會長相互介紹身份,姜副會長對新來的紋印師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熱情,周鴻逸的直爽、風(fēng)趣也是讓副會長感到贊賞。
想嘮嗑,不管事。
只因為紋印能力過人……掛名而已。
姜副會長原名為姜枝慢,是赤炎帝國紋印師公會的二把手:副會長。盡管他基本上不會去管理公會的大小事務(wù),但他卻喜歡與其他年輕人呆在一起。
“小兄弟是赤炎帝國本地的?看樣子不像?!苯睍L基本上見過所有赤炎帝國會紋印的青年,卻沒有聽過周鴻逸的名號。
要知道,如果家族能出個高級紋印師,那是何等的光宗耀祖,肯定都傳到幾百平方米外了,定不會故意藏著掖著。
“我從青木帝國來的,現(xiàn)在在赤炎學(xué)院修煉?!敝茗櫼葜e稱自己是青木帝國的百姓,就算誰自己是從孤島來的,別人也不會相信自己能一個人存活下來。
姜副會長沒有過多詢問周鴻逸的身世:“你還是赤炎帝國的學(xué)員?到什么境界了?”
“紋衣境一道,剛剛加入內(nèi)院?!敝茗櫼葜澜睍L看不出自己的境界,卻并沒有撒謊隱瞞。
姜副會長有些驚奇,沒想到周鴻逸竟然還有這樣的實(shí)力:“像你這樣的,我倒是見過一個。他是院長的徒弟,也是內(nèi)院的強(qiáng)者?!?p> “他是不是叫易利?”周鴻逸早知道躲不過,不如直接挑明。
“對對對,怎么?你們認(rèn)識?他是個不錯的孩子有著極高的紋印天賦?!苯睍L沒想到周鴻逸和易利早就認(rèn)識,也省得他去介紹。
周鴻逸尷尬地笑了笑,如果這就是緣分的話,那應(yīng)該也只能是孽緣:“算……算是吧?!?p> 他撓頭捎耳,揉揉鼻子:“直接和易公子切磋過紋印技巧?!倍宜€贏了,你說氣不氣。
“既然這樣,以后你們就多交流交流,有什么不懂的問題都可以去請教易利。”看到周鴻逸和易利其樂融融的樣子,姜副會長自然是感到高興。
周鴻逸嘴唇觸電:“可……可能吧……”
“行吧,客套話我也不說了,我們來測測你的紋印水平。”姜副會長擔(dān)心周鴻逸多想:“你放心,不要緊張,只不過是測試你的紋印水平,這是規(guī)矩。”
肯定有不少人假冒過紋印師的身份,所以公會在判斷身份前都會進(jìn)行一場精密的測試。周鴻逸表示理解,這世上不乏渾水摸魚、濫竽充數(shù)的賊人。
“這是張普通的紋印紙,這是低級的力量增幅紋路,你在上面紋出來?!奔y印紙紋印紋路這是紋印師入門的基礎(chǔ),當(dāng)然這破紋印紙可比‘古白紋’差上數(shù)萬倍。
姜副會長將桌子一側(cè)騰出來給周鴻逸,自己卻坐回原有的位置上:“這旁邊都有椅子,你要是想坐著紋印可以自己去搬。對了,你自己有帶紋印針吧?如果沒有,我那還有一些普通的紋印針。”
“帶了,我站著就好了。”周鴻逸彎下腰,對于這種低級別的紋路,搬椅子的功夫,自己可能都已經(jīng)紋印完了。
學(xué)徒版紋印針再次出手,這道紋印還不需要‘十二生肖’出手。過程中,姜副會長偷偷瞥了一眼周鴻逸的紋印針。
大約過去兩分半鐘。
“好了。”周鴻逸起身示意,并將紋印好的紙張遞給對方。
“這樣好了?速度還挺快!”姜副會長喝了一口茶,并抹干凈嘴唇:“我來看看。”
左右翻看總覺得不對,姜副會長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誒……怎么不對???上面的紋路好像并不太相同。”
姜副會長抬頭看到周鴻逸臉上微微揚(yáng)起的笑容,低下頭后便想明白了:“我說好小子!你家伙紋印的是完整版紋路,只用了兩分鐘?我算是低估你了。”
姜副會長對周鴻逸起了極高的興趣,這小家伙是他見過最上道的青年:“小家伙,多少年紀(jì)?過二十沒有?”
總感覺有種坑蒙拐騙的感覺?人販子的既視感。
“十七?!逼鋵?shí)周鴻逸也不敢確定,因為他很少會注意過了多少時間,有時一次修煉就過去了半個月。
從島上出發(fā)才十二歲,帕斯學(xué)院過去半年,隨后又到地精一族深造三年,光明廢墟探索半年,最后才到了赤炎學(xué)院進(jìn)行修煉。
這前前后后大約過去十六到十七年,保險起見就說老些也不容易穿幫。
“你才十七?”姜副會長拍得桌子顫抖,你要知道二十歲以下的青年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qiáng),如果好好培養(yǎng),將來說不定就高飛了:“你有師傅嗎?你……你……你看看我怎么樣?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即刻就拜師收徒?!?p> 周鴻逸剛想張開嘴,還沒啊出聲來。
“你也先別急著答應(yīng)我,我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苯睍L一直對收徒的事情很上心,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
沒有資質(zhì)他又看不上,沒有上進(jìn)心他也看不上,年紀(jì)太大他還是看不上。可能是由于易利的緣故,他對收徒的要求一直都是高標(biāo)準(zhǔn)。人活一世不就為了攀比,說白了就是……眼紅了。
周鴻逸沒想到姜副會長如此直接,氣氛略微有些焦灼:“很抱歉,我已經(jīng)有師傅了?!?p> “哎……那就太可惜了?!苯睍L好不容易痛下決心想收徒,結(jié)果卻已經(jīng)是名草有主。一身技藝無人傳,難道天都要讓他絕后嗎?
姜副會長也是講道理的人,自然不會像個流氓一樣死纏爛打:“說正事吧,剛才簡單看了一下你紋印的紋路。當(dāng)然你紋印的增幅紋路還是完整版,這點(diǎn)毋庸置疑?!?p> 真與假,假與真。假的裝不會,真的不用裝。姜副會長也是紋印的行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周鴻逸有沒有在耍小聰明。
“已經(jīng)足夠證明你確實(shí)擁有成為紋印師的資格,你自己平時也應(yīng)該紋印過丹藥和法器,目前到達(dá)什么進(jìn)度?”姜副會長隨口問道,吞下一口茶。
茶都涼。
紋印師的等級其實(shí)沒有準(zhǔn)確的劃分,并沒有新的稱號將不同等級的紋印師區(qū)分開來,主要是借助丹藥或法器的品階來區(qū)分紋印師的等級。
周鴻逸倒沒有仔細(xì)算過,邊想邊做出應(yīng)答:“法器倒是比較少接觸,只紋印過一把地階級別的金屬盾。丹藥的話……目前紋印五重丹藥沒有問題,紋印過一顆化血丹和解毒丹藥。”
穆家解毒一事,仿佛還歷歷在目。
“嗯……不錯,不錯。”姜副會長再飲一口茶。
慢慢,慢慢,似乎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噗!’
茶水夾雜著唾沫星子噴得滿桌子都是,殘余的茶水又咽了回去,造成二次傷害,差點(diǎn)沒把姜副會長嗆暈過去:“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嗎?”周鴻逸沒想到姜副會長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茶水都濺了他一臉。
“你說什么?你沒騙我?你已經(jīng)能紋印五重丹藥和地階級別的法器了?”姜副會長滿臉的問號,滿腦子的不可思議。
這小子不會是拿自己尋開心吧?畢竟自己也才到達(dá)紋印五重丹藥的水平,一個十七歲的娃兒……怎么可能?一定是在開玩笑。
周鴻逸知道自己的紋印實(shí)力有些夸張,無奈只好再做解釋:“我確實(shí)已經(jīng)擁有紋印五重丹藥和地階法器的能力,雖然操作次數(shù)還少了些。”
這哪里只是夸張了,這是驚悚好嗎!如果說易利是紋印階難得的天才,那么周鴻逸就只能是紋印階獨(dú)一無二的奇葩,一枝獨(dú)秀的那種。
“……”姜副會長一時語塞,看到周鴻逸肯定的模樣后,他想哭的心都有了:“我的娘啊……自己竟然還向?qū)Ψ教岢鍪胀降难?,簡直是尷尬死了?!?p> 姜副會長一邊用紙巾擦拭桌面的茶水,另一邊則努力地尋找話題:“你……你的老師貴姓?”
這時姜副會長想起周鴻逸先前提起的老師,頓時充滿了好奇。能培養(yǎng)出一個十七歲的紋印妖孽,這個老師絕對是巔峰級別的存在。
“伊德利,只是老師他年紀(jì)大了腿腳不方便,所以很少離開生活地?!敝茗櫼莨室庖酝饶_不便來搪塞對方,希望地精伊德利永遠(yuǎn)不要聽到。
“沒事!腿腳不方便沒事,我可以親自去拜訪他!”姜副會長此時竟然有些卑微,迫切想與這位紋印大師相會。
“……這”周鴻逸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開玩笑,總不能把姜副會長帶到地精部落去吧。到時候希望姜副會長見到地精長老伊德利時還能保持冷靜,恐怕會直接暈厥。
姜副會長可謂是堅持不懈,這樣的高人要是能受到提點(diǎn),肯定是受益匪淺:“怎么不方便嗎?”
“這么說吧,我老人已經(jīng)深居山野,不問世事,更不希望有人打擾他?!敝茗櫼轃o可奈何地笑了笑,看樣子普通的方法是沒辦法遮掩過去了:“你也知道,高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做事情獨(dú)來獨(dú)往?!?p>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強(qiáng)求。”姜副會長的嘆氣聲很是沉重:“哎……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伊前輩愿意出山,那么大陸的紋印能力應(yīng)該會大有長進(jìn)。”
魔靈入侵,大陸缺少紋印人才。在這生死關(guān)頭,如果能有高人能站出來幫忙,那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