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次敲擊,兩根木棍依舊毫發(fā)無損,光從現(xiàn)狀來看還是無法分出輸贏。
“這場比賽是我輸了,根據(jù)賭約我付你一百五十紋點?!币桌⑽@息,感到有些遺憾,最后竟然會選擇主動認(rèn)輸。
不知道易利考慮什么問題,這次比試關(guān)乎到其在赤炎學(xué)院的名聲,所以這樣的選擇一反常態(tài)。
周鴻逸似乎意料之中,刻意嘲諷道:“別吧?勝負(fù)未分,怎么這么快就認(rèn)輸了?到時候別說我欺負(fù)人,贏得不光彩?!?p> 甫鼠冠傻眼了,利哥竟然選擇認(rèn)輸,自己搬來的天神竟然還是輸給了這小子:“混蛋,你別得寸進(jìn)尺,利哥只不過是在放水?!?p> 其實易利也是不服輸?shù)娜耍谶@次比試中卻和周鴻逸一個新人打成了平局。這樣的結(jié)局對于易利來說已經(jīng)是輸了,這點沒必要糾結(jié)。
“別說了,是我輸了,把紅炎石牌拿出來,我轉(zhuǎn)給你?!币桌麑擂蔚幕貞?yīng),周鴻逸這樣的語氣著實另自己感到難堪。
給錢周鴻逸倒是很干脆。
“你有去過紋印師公會嗎?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去登記過。”易利并不是輸不起,但還是心有不甘:“如果下次有機(jī)會我們可以再戰(zhàn)一場,不限時間。”
“沒去過,不過有機(jī)會會去的?!敝茗櫼荻Y貌性回應(yīng),之前過分的語句完全是說給甫鼠冠聽的。
“那我就期待你的到來。”易利從紅炎石牌劃走一百五十紋點,可看表情卻絲毫不心疼,果然是財大氣粗。
周鴻逸余光撇到易利紅炎石牌上的數(shù)值:七百二十一。周鴻逸酸了,這還是劃走一百五十紋點后的數(shù)值,后悔極了:“早知道”
易利和甫鼠冠離去,破爛不堪的攤位怕是要重新整修了。
“運氣倒挺好,對手直接投降認(rèn)輸了,直接白賺一百五十紋點?!背睾裟克鸵桌x開,自己卻側(cè)過身體半坐在桌子上。
周鴻逸邪魅一笑,靠近池寒敏,聲音只有一人能聽到:“我可不認(rèn)為這是平局,就算非要試出個結(jié)果,那么獲勝者也只會是我?!?p> “狂妄!人家可是赤炎帝國排名第一的紋印師,你們打成平局完全就已經(jīng)算是運氣好了?!背睾暨谥员?,認(rèn)為周鴻逸是傲慢之舉。
周鴻逸笑答:“那也是我沒來之前,不信?”
“人家四道紋路,而你卻用了五道,單看數(shù)量你就已經(jīng)輸了。”池寒敏雖不如紋印師來的精通,卻也能分辨出最基本的數(shù)量差距。
五道紋路與四道紋路起到同樣的抗擊效果,講道理:這場比賽本該是周鴻逸輸?shù)摹?p> 周鴻逸聽其反而開懷大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控:“易利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p> “什么意思?”池寒敏不解,撐著桌子蕩了蕩。
“易利身為學(xué)院第一紋印天才,我的出現(xiàn)讓他的地位出現(xiàn)危機(jī),所以向我提出本次比試。試問這樣的人會隨意承認(rèn)自己輸?shù)舯仍噯??”周鴻逸冷哼一聲:“我想是不會,所以我就是故意讓他覺得——他贏了比賽,因此才會如此爽快地投降認(rèn)輸?!?p> “為什么要這樣做?這未免有些多此一舉了吧?直接贏下比賽不應(yīng)該對你今后的紋印更加有利嗎?”
“我剛才說了,他想試探我的實力。如果我表現(xiàn)得太過強(qiáng)勢,他指不定要來找自己麻煩。不如各退一步,對兩人都好。”周鴻逸唯一的目的就是紋點,對于名聲他一點也不在乎。
再者,可別忘了易利的另外一重身份:內(nèi)院排名第三十四。在自己境界不高的情況下,他并不希望招惹這樣一位強(qiáng)者。
池寒敏無法接受,一場比賽周鴻逸竟然考慮如此周全:“你之前那句話?”
如果沒有聽到周鴻逸的親口解釋,池寒敏完全是蒙在鼓里?,F(xiàn)在想想完全是細(xì)思極恐,明明只是一位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為什么會如此老謀深算?這讓池寒敏不得不重新審視周鴻逸這個內(nèi)院倒一。
“裝出囂張的嘴臉,故意刺激他罷了,不然他怎么會做出大義凌然的樣子?!敝茗櫼菰缭诒仍囍熬皖A(yù)謀了這一計劃,雖然實施起來還有些運氣成分。
老謀深算到了極端也就成了心機(jī),自己被騙是不是也在對方的算計之中。池寒敏感覺胸口堵得慌,皺起眉頭:“你為何如此篤定,要是他執(zhí)意要分出高下呢?”
“那他就只能接受失敗這一事實了。”周鴻逸無法百分百確定易利的舉動,所以這場比試——他只能贏!
周鴻逸的眼神沒有一絲閃爍,池寒敏根本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她原本存有的疑慮逐漸開始松動。
“不論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只要記得欠我一件事情就好。”池寒敏拉不下臉來繼續(xù)詢問。
過多的解釋是無用的,周鴻逸擺擺手,含笑著從人群中穿離。
“喂喂喂!我發(fā)財了!紋印五道防御紋路的木棍簡直比鋼鐵還堅硬,拿來做法器也不是不可以!”一個胖子眼角泛光,嘴巴都笑歪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商機(jī)??!
胖子話剛說完,便撿起木棍敲敲打打,哪怕是用利器都無法將其刻出印橫。
“你想干嘛!見者有份,死胖子想私吞嗎?”白撿的餡餅它不香嗎?有人看著眼紅,于是想跳出來分一杯羹。
“這里……這里還有利哥紋印的木棍,那家伙肯定比這根值錢?!甭啡艘彩蔷鞯煤埽÷晢魡舻?,比較之下就果斷放棄了周鴻逸所紋印的木棍。
想是這樣想,可東西早就到了他人之手。
“壞了壞了!”握住利哥紋印木棍的男子失聲驚呼
“這……這……怎么回事?我一包裹火元素,這根木頭就如脆紙一樣裂成兩段?”男子本以為白撿個便宜,結(jié)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能甘心嗎?
“不能賦予元素的紋路到底有什么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胖子的手中,胖子看看周圍人如饑似渴的眼神,渾身起雞皮疙瘩:“別搶!別搶!這東西是我的了,你們打死我也……”
“哎呦喂我的鼻子,輕點!”
…………
“那小子果然沒有再說謊,這場比賽是他贏了。”在一旁的池寒敏全程看在眼里,雖然沒有奪回木棍一探究竟,但是她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這樣說,周鴻逸的紋印能力已經(jīng)超過易利?”池寒敏隱入人群:“這個人!要么成為朋友,要么不要接觸……總而言之,永遠(yuǎn)不要與其成為敵人?!?p> ————————————
暮色煙云,大地上升起一片金色的寂靜,仿佛巧克力上的那層金箔紙,極致奢華但略顯無味。
“今天收獲如何?”葉哥看著滿頭汗水的周鴻逸,眼神里多出了淡淡的欣慰:“怎么,你又自己修煉了?”
“哦沒?!睅兹盏南嗵?,周鴻逸對葉哥已經(jīng)不再生分,應(yīng)該說是拘謹(jǐn)。
周鴻逸用濕潤的毛巾擦擦汗,從額頭擦到背部:“今天去買藥材的時候,抽空修煉了一下?!?p> “東西湊齊了嗎?”葉哥將周鴻逸孝敬他的水果丟了一顆回去。
周鴻逸一口咬下:“跟人打賭贏了一波紋點,東西湊得七七八八。炎旱冬根只賣到三根。火焰靈芝草我跑遍整個丹藥坊都已經(jīng)斷貨,最后我還是別人手里淘到了一根。漿火果這東西便宜,所以只順手買了十顆?!?p> 周鴻逸把手中的藥材提到自己的床鋪上,人也順便坐了下去。為了能夠更好地修煉,節(jié)約每一秒時間,周鴻逸選擇搬過來和葉哥一起住。
“你小子,暴發(fā)戶???這些東西少說要百來塊,你小子不會走極端吧?”葉哥瞇起小眼,帶有一絲質(zhì)問的語氣。
周鴻逸此時的反應(yīng):“額……為了幾個紋點,我沒必要出賣肉體……”
“誰說你出賣肉體了,我是誰你是不是去搶劫、偷竊或者……”葉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東西也不是什么隱晦之事。
周鴻逸翻白眼:“放心吧,渠道正常……還有葉哥,你是不是有點……”
“有點?”
“為老不尊……”周鴻逸咬著牙說出口。
“去你的!”葉哥急眼了:“說正事?!?p> 周鴻逸很希望能有個親人能與自己談心,作為自己的傾訴對象:“葉哥,你知道赤炎帝國的紋印師公會在哪里嗎?”
“怎么?你想去看看?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張地圖?!比~哥只是覺得好奇,他也是知道周鴻逸紋印師身份的。
周鴻逸瞇眼稍做休息:“差不多吧……想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弄到一些福利?!?p> 葉哥答應(yīng)周鴻逸的請求,不過他還是希望這段時間能專注修煉“行,你抽空自己去。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老老實實按照我的指示進(jìn)行修煉。”
“哎喲,材料應(yīng)該是勉強(qiáng)夠了。我去磨藥材,你自己先去地下室打坐,我準(zhǔn)備好了就給你繪制紋陣?!比~哥滿臉寫著無奈,可再苦再累總感覺有所回報:“提前跟你說了,這火靈陣效果可有些夸張,你先做好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