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帶著周鴻逸在學(xué)院的主干道上繞了一圈,就算陶公子為了節(jié)約時間走的都是一些不常走的近道,可還是足足花費了他們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可想而知,這赤炎學(xué)院的面積該有多大了。
一路上,他們說過的話比他們走過的路還要多,這可真是苦了我們家陶公子了。
周鴻逸的問題如同泉水般滔滔不絕,陶公子為人又如此的‘熱情’,怎么會忍心拒絕對方的要求呢?
自然是‘不厭其煩’地仔細介紹了一遍。
不管怎么說,其它的雖然還不算太過了解,但至少周鴻逸已經(jīng)把學(xué)院的整個地形分布搞清楚了,以后找起東西來也方便了許多。
“這里是哪里?”周鴻逸提出了自己的困惑,隨后他又觀察著周圍遍布的石板擂臺,仔細回答剛才提出的疑問:“這里是比武的地方吧,難怪遇到學(xué)員明顯增多了。”
“如公子所言,這里便是學(xué)院專門為學(xué)員建設(shè)的擂臺,供我們相互切磋與學(xué)習(xí),從而起到相互促進的目的?!碧展幽俗约簼M頭的熱汗,有些喘氣的解釋道。
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吐槽道:“媽呀……繞了一大圈,可算是繞到這里了。該死的家伙,哪來那么多問題,問得我腦殼痛?!?p> “比試擂臺?這倒是每個學(xué)院都會有的地方。”周鴻逸仔細觀察著周圍擂臺的分布與人員的變化情況,順便看了幾眼此時正在擂臺賽比試的學(xué)員。
既然如此,陶公子可不會放棄這絕佳的好機會:“走了一下午了,要不要整點刺激的?”
“哦豁?怎么說,陶公子有想法?”周鴻逸對陶公子的想法表示驚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陶少爺趕忙附和道,深怕錯過了最佳邀請時機:“要不要來切磋一把?讓我見識見識周公子的身手?”
周鴻逸呵呵一笑,也沒有多說什么。
看到對方不正常的表現(xiàn)后,還以為是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敗露,陶公子當(dāng)機立斷,急忙解釋道:“周兄不要當(dāng)心,我們只是切磋為主,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p> 陶公子越是說得好聽,這欲蓋彌彰的意味也就越是濃烈。說不好聽的,是個呆瓜都能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切磋?”周鴻逸竊笑道。
陶公子沒有發(fā)覺到周鴻逸一剎那臉色的變化,自顧自地回答道:“這不是想了解一下周兄的實力嗎?能被破格入取的天才,我真的有些手癢癢。”
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提出切磋的要求的,而且目的如此的不純,到底要不要拒絕呢?
“哦!可以,我倒是也想和公子您切磋切磋,看看我和公子的實力究竟是差了多少?!敝茗櫼葑聊チ艘欢螘r間,高高挑起了自己的眉毛,并緊握著手中的拳頭。
大肥魚兒上鉤了!
陶公子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徹底藏匿不?。骸罢衔乙?,周公子真的是性情中人。”
“劉暢,你去做吧。記得,順便把莫非老師叫過來。”陶公子回過身子,小聲地沖著自己手下的仆人吩咐道。
陶公子瞇起小眼,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露出吃美食之前的期待感。
劉暢就是陶公子手下的光頭仆人,他對自家主人的要求自然是言聽計從。剛剛吩咐下去,劉暢就立刻展開了行動。
“我們不就比試而已,為什么要叫上學(xué)院的老師?”周鴻逸聽出了一絲端倪,可又不能夠直接挑明,帶有一絲質(zhì)問的語氣。
陶公子迅速眨著眼睛,拍著周鴻逸的肩膀:“周兄不必多怪,請莫老師過來完全是為了保護其他學(xué)員的安全。你想想看,我們內(nèi)院天才所進行比試,是很難控制住自己所釋放的元素的,如果沒有老師在外進行干預(yù),很難說會不會誤傷觀眾。”
周鴻逸將信將疑,點著頭:“陶公子說得對?!?p> “那周兄跟我一起去前面的擂臺等等吧?!碧展由焓种钢鴮欠较虻睦夼_,“就是那個?!?p> 周鴻逸順著陶公子的指引向上望去,對方所指的擂臺和別人的正在比試的擂臺都不一樣,更大,更高,而且看起來更加的結(jié)實。
這一看就是有著極大的反差,太不自然了。但是周鴻逸也懶得去問,因為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對方要怎么回答了。
“周兄,我們內(nèi)院的天才怎么會和外院的小鬼頭用一樣的擂臺,那不是自降身份嗎?”周鴻逸自行模擬了這場對話,所以直接就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明知道是圈套,還要故意去闖?我懷疑周鴻逸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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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已經(jīng)把莫老師找來了。”劉暢摸弄著自己圓滾滾的腦袋,與陶公子眼神交流著。
陶公子看到一路走來的莫老師,立刻就顯露出了謙卑的笑容,不,應(yīng)該是獻媚的笑容。
“莫老師您來了,打擾您老人家了,我和周公子想要切磋一把,就請您給我們做個見證人了?!碧展訉⒛蠋熣埩松蟻怼?p> 莫非老師對陶家公子的恭維并不感冒,不耐煩的點了兩下頭,直接抨擊道:“陶暉明!你的挑戰(zhàn)時限快要到了,要是在三天里再沒有贏下一場比試,那你在內(nèi)院的資格可就要讓給別人了?!?p> 陶公子在內(nèi)院里可是出了名的不要臉,沒有達到內(nèi)院的存留要求,還一直死皮賴臉地拖延時間,所以莫老師并沒有很待見對方。
“是是是,莫老師。你看……這不是……”陶公子將聲音逐步壓低,側(cè)著腦袋看了一眼周鴻逸,可能是在做賊心虛吧。
莫老師無奈的冷哼一聲,朝著周鴻逸的方向看了兩眼,簡單詢問道:“怎么,生面孔?新人?”
周鴻逸一看就知道對方在說自己,禮貌性地點頭回應(yīng)道:“老師,我叫周鴻逸,剛剛加入內(nèi)院不久,所以您可能不認識?!?p> “周,鴻,逸……”莫老師翻弄起手中的硬殼大字本,在最后一頁找到了關(guān)于周鴻逸的有關(guān)介紹。
莫老師閱讀著,略有些驚嘆的看著對方:“這字歪歪扭扭的,丑不拉幾,一看就沈長老的杰作……這么說,你就說那個被破格入取的家伙?”
“……那應(yīng)該說的就是我了?!敝茗櫼萋冻鲆唤z窘態(tài),朝著對方咧開了嘴。
心中卻升起了一種憋屈:“自己好歹也是被破格錄取,世間難得的修煉天才,怎么在對方的眼里,老是小鬼頭的存在……沈長老也是,葉老師也是,還有這個莫老師?!?p> 莫老師沒有覺得自己說得不對,而是繼續(xù)翻弄手中的名冊:“破格錄取,怎么才擴紋境后期?連紋衣境都沒有到達,你小子是怎么被破格入取的?”
莫老師看到對方的實力境界后感到了質(zhì)疑,按理來說,學(xué)員要被破格入取進入內(nèi)院,至少要到達紋衣境的實力。而周鴻逸卻并沒有,這讓莫老師一度懷疑對方是走親戚進來的。
“難不成是沈老頭的私生子?不對啊,沈長老還沒有結(jié)婚呢,他不是忠實的不婚主義……”莫非苦悶的合上名單冊,并被自己愚蠢的想法給逗笑了。
“我……”這周鴻逸要怎么回答,畢竟他的實力確實只有擴紋鏡。
要是讓莫老師知道,周鴻逸就連擴紋鏡后期的境界也是剛剛才突破的,那會不會讓對方感到難以置信呢?
畢竟他沒有當(dāng)面考驗過周鴻逸,所以并不知道沈長老當(dāng)時的感受與考量,自然難免會引起莫老師的困惑。
“既然名冊上有你這個人,那么你內(nèi)院的資格就得到了長老的認可,我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成為投機取巧的公子哥,老老實實用心修煉,不要失了我們內(nèi)院的好名聲?!闭f話時,莫老師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陶暉明,特別是那句'投機取巧的公子哥',應(yīng)該就是起到指桑罵槐的作用。
陶公子滿臉羞紅,但是卻要強裝冷靜,回復(fù)道:“那還請莫老師為我們看護一下擂臺,免得傷到了下面的觀眾。”
“對了,你小子是不是還不知道內(nèi)院的排名規(guī)矩?排名靠后的內(nèi)院學(xué)院可以向排名靠前的學(xué)員發(fā)起挑戰(zhàn),勝者可取代對方的排名,敗了則掉回之前的排名?!蹦蠋煕]有理會陶公子的請求,而是很負責(zé)任的跟周鴻逸講清楚排名的規(guī)矩。
“替換排名!那不是說,如果最后一名擊敗了第一名,那么他們的位置就會對調(diào)?”周鴻逸沒敢把自己的想法吐露出來,畢竟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莫老師繼續(xù)補充道:“內(nèi)院前三十名的學(xué)員是沒有任何挑戰(zhàn)要求的,他們只需想辦法提升實力,不被對手擊敗就足夠了?!?p> “那后三十名呢?”
“后三十名的學(xué)員需要在一個月內(nèi),向排名靠前的學(xué)員發(fā)起三次的挑戰(zhàn),并至少獲得一場決斗的勝利。當(dāng)然了,學(xué)員被挑戰(zhàn)獲得的勝利也算在其中,但是只有排名靠后的學(xué)員才有發(fā)起挑戰(zhàn)的資格?!蹦蠋熞呀?jīng)說得很明白了,內(nèi)容也是極為的完整,沒有像陶公子那樣缺一點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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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日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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