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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她無所不能

第十六章冷心腸的女人

上神她無所不能 訾里里 2137 2020-08-02 23:53:00

  “你拉我作甚?左右只拿了他一個果子,大不了我許他一個好處也就是了,做什么要逃跑?”

  爾愿甩開白少言拉著自己的手,手心翻轉(zhuǎn)現(xiàn)出一棵黑果來,正待掰開仔細研究一番,卻看見這黑果子周身有黑氣漂浮,一股熟爛的臭氣破體而出,甚是難聞。

  “呀!這……這這怎么了?”

  爾愿抬手將這黑乎乎的東西封印住,這臭氣刺鼻得很,明明剛摘下來的時候是個香噴噴的果子,怎么才一會兒功夫就腐爛的這般惡臭難聞。

  白少言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窘態(tài),解釋道:“這果子還沒到成熟的時候,只有成熟的果子才能有用,這般將熟不熟的最是摘不得,也是穿腸的毒藥,神仙吃了都難逃一劫?!?p>  爾愿沒想到因一時沖動摘的忘情果竟然還有這些彎彎繞繞,她只所以偷拿人家這顆忘情果,是因為她曾經(jīng)欠了一個人的人情,那人最是需要這么一顆忘情果,本想存在乾坤袋里等以后出去了就給她送去,不曾想居然是個半成品,吃了會死人的。

  幸好今日拿出來看了,否則豈不是把乾坤袋都給熏臭了,這乾坤袋還是瑤姬送給她的,說是世間萬物皆可包羅,平時就一荷包大小,掛在腰間甚是方便好用,她也很是喜愛。

  “那你可知道這果子何時結(jié)果?我想討要一顆?!?p>  既然快熟了那就說明離成熟不遠了,只要她再等上幾日不就行了。

  白少言嘆了口氣,答非所問道:“你要它作甚?本就丟了些記憶,這是要徹底將自己作成個白癡不成?”

  爾愿不甘示弱的踮起腳尖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上,怒目而視,“我如何白癡了?不就是丟了些記憶,以后總能想起來的,再說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不好的!”

  白少言微微蹲下身子好讓她能夠得著自己的頭頂,被她揉亂了頭發(fā)也不惱,深海一般深邃的眼睛里承載著溫暖的流光,向來沉穩(wěn)的人,這會兒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想掩蓋都掩蓋不住。

  “你莫惱,只要不是用在你身上就好,這忘情果每三百年一開花,三百年一結(jié)果,再三百年而成熟,你想要還需再耐心等上一百五十年,另外這果子有個奇特之處,每棵樹都結(jié)下四十九顆果子,一果落則整棵樹上的果子都會凋零,存活極其不易,也不怪那孩童痛哭跳腳了?!?p>  爾愿沒想到自己一時私心竟然將人家的心血付之一炬,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行事,弄壞了人家辛辛苦苦培育的忘情果,那主人家不但不生氣,剛才還請自己去喝茶呢,也是大度的很,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罷了,這知道了總覺得過意不去,總不能當事情沒發(fā)生過吧。

  白少言平視著眼前容顏絕世的少女,見她眉頭緊鎖一副懊悔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么方法補救,手指還纏繞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繞在手心里纏來繞去,雪肌墨發(fā),甚是好看,索性半跪在地上,讓她玩?zhèn)€夠。

  想起某人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便喃喃自語道:“你還不如幫我挽發(fā)呢。”

  爾愿莞爾一笑,不過是挽個頭發(fā),他還真是念念不忘啊,罷了,就幫他一回吧。

  當真繞到他的身后開始仔仔細細地幫他挽發(fā),濃密柔順的散發(fā)鋪了他一背,直達腰間,離得近了能嗅到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種她不知道的花香,溫暖熟悉,墨發(fā)如瀑,肩若刀削,這般跪著的身姿也是挺拔俊逸的好看。

  心中好奇,便也大方地問了出來,“你身上可是熏了什么香?這般香甜好聞。”

  白少言唇角的笑意更濃了,蹲下身子配合著她的動作,回道:“不曾熏香,只不過我住的地方,有很多這種花,久而久之,身上也就染了些香氣?!?p>  爾愿輕輕唔了一聲,接著幫他挽發(fā)。

  將墨發(fā)分梳兩半,一半披散而下,一半堆在頭頂挽好,從自己頭上取了一根海棠花發(fā)釵,將挽好的頭發(fā)纏繞在海棠花發(fā)釵上別好,整理好鬢邊的碎發(fā),便完成了。

  不過一刻時間,白少言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一雙小手在他的頭上動來動去地束發(fā),酥酥麻麻的觸感通過頭頂?shù)娜f千青絲傳遍全身,讓他渾身僵硬的動也不敢動,手指掐進手心里幾欲掐出血來。

  不知是扎了頭發(fā)的原因,還是愿望達成的歡喜,見爾愿繞到他面前看了過來,還朝她頗為得意的眨了下眼睛,那眉心的火紅色印記越發(fā)紅艷,襯得一張白皙俊郎的臉,就是發(fā)上別著海棠花也絲毫不顯女氣,反而更為光彩照人。

  爾愿被看的小臉一紅,瞬間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背過身去干咳了一聲,不自在地道:“這下如你所愿了,額……眼下沒什么好玩的,我們不如回去吧。”說著,自顧自的召了一朵云也不管身后人追沒追上慢慢的向前飛去。

  白少言站起身來,瞧見她發(fā)髻上少了一朵海棠花,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shù)陌l(fā)束,摸出了一朵花的形狀來,知道是她的發(fā)釵,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也不怕自己出丑,胸膛里那顆沉寂了許多年的心臟突突跳動著,只覺得溫暖地要將自己燃燒起來,四肢百骸都透著熱乎乎的暖流來,見她走遠,落后她一步跟了上去。

  爾愿聽著身后的動靜,知是他跟了過來,這些天他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她,安靜地如同空氣一般,除非她問話,否則絕不開口,話少得很,倒是很襯他的名字。

  “小白,我明日會跟老鬼說我不想當首領,屆時我會出山去,你就不必跟著我了,聽瑤姬說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既然有事總跟著我也不是辦法,也許我以前是你們的主人,可是現(xiàn)在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你們也當我只是暫時的離家出走,等我哪天找回了記憶,自會回去的,相助一月,十分感謝,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只管吩咐就是,也該到了道別的時候了?!?p>  爾愿本想在這桃林多住些日子的,但天劫將至,她的靈力恢復緩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上次她瀕臨羽化,要不是老鬼及時趕到給了她一顆靈丹撐著,她早就灰飛煙滅了,但人總不能次次依靠運氣活著,聽瑤姬說曾有人在西荒見過定神珠現(xiàn)世,她得盡早啟程前去尋來才是,早一天出發(fā)就多一分希望。

  她雖然不畏懼死亡,但她還有她想做的事情,這件事沒做完之前,她得保證自己性命無虞。

  聽聞西荒是歸墟之地,是身死之人最后的歸所,生人是不能輕易靠近的,其中邪祟魍魎魑魅眾多,且越往西越凄涼荒蕪,多詭譎多變之險境,其變幻莫測,鬼神不得知其由。

  如此危險之地,還是不連累別人為好,她在令丘山多年,別的沒學會,倒是練就一套對付妖邪的本事來,想來應是能應付過去。

  白少言上一刻有多欣喜,這一刻的人就有多疼痛,原本暖乎乎的身子,好像被針扎了一個口子,冷風裹著風雪澆灌而來,凍的他打了個哆嗦。

  原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永遠對自己客氣克制,無論他做什么,她都能淡然處之泰然自若,冷情到了極點。

  這般冷心腸的女人,這天上地下只她一個了。

  良久,久到爾愿以為他不會再回話了,他卻開口了,只不過聲音不似剛才的神采飛揚,透著一股子孤絕冷清之氣。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白少言本來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求陪伴她左右便好,為了在她身邊,他努力了這么多年,卻仍然得不到她一點點的歡心,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區(qū)別對待。

  既然如此,還不如告訴她,讓她知道自己不離開他,不僅僅是使命使然。

  日上中天,惠風和暢,秋末的天,已有些涼了,可桃花依舊開的很好,似乎不知疲倦似的盛放不息。

  前方已經(jīng)能看到凌空閣的院落了,爾愿俯身降下云頭,慢慢朝凌空閣而去,聽他這般問話,心頭涌出萬般無奈來,聽瑤姬說這家伙,這些年來為了找她過得很是傷情,本來有些同情于他,可他一直將自己當做他的小主人,她有些過意不去。

  回過頭來,正色道:“也許你找的不是我,而是你記憶里的那個人,那個人也許和我長的很像,但我不是她,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是在這桃林誕生的,天生天養(yǎng),無父無母,雖然我只有這五千年的記憶,但老鬼說你是第一次來這桃林的,我們應當不是舊識,我們相處也有月余,你應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沒有一點你記憶中的樣子,并不是我失憶了,而是我本就不是她,就算我找回我的記憶,那也是在這桃林之中的記憶,應當跟你無甚關系……”

  “別說了,進去吧?!?p>  爾愿一字一句將話都挑明了說,每多說一分,白少言的臉色就黑了一分,這會鐵青著臉,揮手抽了她腳下的祥云,將話撂下就不見了蹤影。

  爾愿轉(zhuǎn)身一看,正現(xiàn)在凌空閣大門口,伸手一推,門就開了,她抬腳走了進去,將滿天繁花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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