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么呢?”安憶坐到文原君身邊,給他夾菜,然后放下筷子看著他,“愛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提分手呢?”
“那,你前幾天怎么了?”文原君吃了幾口飯,轉(zhuǎn)頭問道。
安憶視線向下,嘟起了嘴巴,“就是,課上老師問的問題,我答不上來,遭到了大家的質(zhì)疑。本來我就是半路出家,沒有他們學(xué)得久,而且老師也沒有他們的好,所以我,我擔(dān)心自己會跟不上他們……”
“以前的自信去哪兒了?嗯?”文原君笑著捏捏安憶的耳朵,“不是一直都很猖狂的嗎?氣勢呢?你只管往前沖,摔下來了,還有我,我會護(hù)著你的?!?p> “??!原君,好迷人?。 卑矐浳嬷?,做花癡狀,他比以前會撩了。
“都是跟瀟哥學(xué)的……”
“小溪跟瀟哥怎么樣了?”
“好得很!羨慕~”文原君看到他們倆整天黏在一起,就眼紅,好想跟安憶呆在一起,異地戀果然痛苦。
“晚上,要不要我陪你???”安憶笑嘻嘻地湊近,看著文原君的面部表情,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文原君愣了一下,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吃飯,“你說什么?沒聽見……”
“我說,要不要我陪你睡,覺,覺?”
“沒聽見……”
安憶嘟著嘴巴,看著文原君慌張地吃著飯,然后哈哈大笑,看他這個(gè)樣子,真好玩呀!快速地蹭過去親吻他的臉,然后迅速縮回來,“好可愛喲~”戳戳……
文原君快要坐不住了,安憶真會折騰,能不能讓他好好吃飯了?
一人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包房,“大哥,剛剛還在提分手,現(xiàn)在就,就……”低著頭不敢說話。
“就怎樣?”那人看著手里晃著的紅酒杯。
“就,親了……”
那人暴跳如雷,“竟敢動我的女人,那小子不要命了。走,出去會會他!”
安憶看到來人,立即挽住文原君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那個(gè)混混,一直糾纏我,好害怕……”
文原君抬頭看去,皺眉,眼神中帶著殺氣,“想死,早說……”
“文哥,我錯(cuò)了,小的知道錯(cuò)了……”那人看清面前的人之后,立即跪在了地上,“話說,文哥,您不是應(yīng)該在Z市嗎?怎么會在這兒?”
“別扯開話題,就事論事,最好不要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不然……”你懂的。
“明白明白,您不在的時(shí)候,我們一定盡全力保護(hù)好嫂子?!?p> 安憶聽著他們的對話,怎么,他們認(rèn)識?!疑惑不解地看著文原君,“你們……”
“初中時(shí)認(rèn)識的,你別怕,其實(shí)他們不壞,大可不必?fù)?dān)心他們傷害你,雖然說他們的確有的時(shí)候任性妄為……”文原君握著安憶的手,安慰她。
“他們是混混嗎?”
文原君瞟他們了一眼,遲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
“那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而且他們叫你哥,你也是混混?”
“大嫂,文哥怎么能跟我們相提并論呢!他可是文家小……”那人看到了文原君的眼神,硬生生地把“少爺”二字咽回去,“小有名氣的高材生呢!”
安憶疑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刻,算了吧,反正自己也不排斥混混,如果是像文原君這么帥的混混,一定很酷。
“大嫂,之前的事多有得罪,小的包榮升,叫我包子就好,”包榮升卑躬屈膝道,“以后有事,就可以到后街找我們兄弟,我們都聽您的?!?p> “好……”應(yīng)該不會有找他們的時(shí)候。
“跟我走吧!”文原君牽起安憶的手起來,往門外走去,后面的人仰望著他們離去,“文哥慢走!”
“還沒付錢呢!”安憶拉住文原君。
“他們會付的?!?p> “還是不懂,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文原君看見安憶好奇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只好略有刪改地告訴她,“那時(shí)我正好路過后街,看到他們和另一群人打架,他們處于劣勢,我就用巧妙的方式把對方趕跑,他們就認(rèn)我作大哥。”
“哦~這樣?”安憶有點(diǎn)不太相信這番話。
“你好像很失望誒!”文原君看出了安憶奇怪表情里的深意,“不然,你希望我打架?”
安憶心里想的就是,希望真的是打架,一定很帥。“好吧!姑且信你……那,接下來去哪兒呢?”
文原君松了口氣,幸好安安沒有懷疑,沒有繼續(xù)追問。其實(shí)當(dāng)時(shí)的真實(shí)情況是……他那天正好跟家里面鬧得不愉快,正是叛逆期,就想發(fā)泄一頓。他經(jīng)過后街時(shí)瞥見一群人在打架,正愁沒地發(fā),就直接跑過去把對方給打了,救了快被打殘廢的包子,外加他的身份特殊,自然都認(rèn)他作大哥了。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的他走的是儒雅風(fēng),那就全是瀟哥的功勞。原來非主流又沒有吸引力的他,被南瀟瑾帶去改頭換面,才會有如今的他。“要不要,來我家?”
“你家?!”安憶驚訝地看著文原君,“你不是Z市人嗎?”
“我是Z市人,在這兒也呆過,帶你去我家,現(xiàn)在那里沒人?!逼鋵?shí)是其中一處房子,去父母住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他們坐地鐵來到了所在的公寓,打開房間的門時(shí),一股濃郁的粉塵撲鼻而來,嗆得他們直咳嗽。文原君納悶,保潔阿姨沒來打掃嗎?
“還是打掃一下吧!根本無法住人……”安憶提議。
“好的?!?p> 他們努力了一個(gè)下午,終于打掃干凈,累趴在沙發(fā)上。文原君看向一旁的安憶,臉上一層細(xì)汗,單薄的上衣已經(jīng)完全濕透,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完美的曲線沖擊著他的視線。他咽了一口口水,正想拿自己的手去抓她的手時(shí),安憶突然坐直,“可以洗澡嗎?很難受……”
文原君立即縮回手,“啊!可,可以……”
安憶起身去了洗手間,翻箱倒柜沒有找到一瓶沐浴乳,“原君,能幫忙買一瓶沐浴乳嗎?洗頭液也沒有?!?p> “好……”文原君起身去買,走出家門才緩過來一口氣,剛剛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樓下就有超市,他很快就回來了。敲了一下浴室門,“買來了……”
門拉開了一條小縫兒,從里面伸出了一只潔白光滑的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就迅速關(guān)上了門。
文原君坐在床上,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內(nèi)心躁動不安,玩玩手機(jī),平復(fù)一下。過了許久,里面?zhèn)鞒龃碉L(fēng)機(jī)的聲音,應(yīng)該是洗完了。安憶裹著浴巾出來了。
“你……”
“我把衣服都洗了,嘻嘻……”安憶一臉得意地笑著。
文原君一把將安憶拉上床,用被子蓋好,“別著涼了……”隨后,自己進(jìn)入了浴室。墻面的鉤子上掛著安憶洗過的女生衣物,頓時(shí)讓他血脈噴張,沒眼再多看一眼。
“……送兩套衣服來,一套男式,一套女式……尺寸?!”文原君瞥了一眼墻上的衣物,“咳……應(yīng)該,算大吧!”
文原君圍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安憶在被子里偷偷地看。水珠從頭頂滑落,在他的胸膛上滾動。哇!這身材,這線條,堪稱完美?!澳悖阍趺床淮┮路??”
“也沒有衣服……”文原君坐在床沿上,看著被子里的安憶。
“那,怎么辦?”安憶顫顫巍巍地說道。
“找人送過來了,”文原君扯開擋住安憶的臉的被子,笑著說道,“你,不擔(dān)心我,著涼?”
安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往旁邊挪了挪,給文原君騰出一塊地來。文原君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下一秒,安憶的手指就在他的身上游走,“安安,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沒聽見……”
文原君看向身邊嬉皮笑臉的安憶,“故意的吧?”
“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以牙還牙。
文原君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小手,把安憶壓在身下,“我是男人,真的不怕我作出什么嗎?”
安憶盯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臉紅了,別開臉,不去看他。文原君捏著安憶的下巴,把她的臉重新擺正,對著自己,俯身親吻,一個(gè)多月不見,忍了很久,現(xiàn)在終于是有機(jī)會了……
文原君徘徊在脖頸處,安憶緊閉雙眼,不敢看。突然門鈴響了,文原君停了動作,安憶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咳……”文原君用手掩著臉,坐起來,“應(yīng)該是衣服到了……”逃出臥室。
文原君打開門,管家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兩個(gè)袋子,“小少爺,您怎么回來了?還帶了女人?”
“話多,”文原君接過袋子,正要關(guān)門時(shí),補(bǔ)充了一句話,“不要告訴我爸媽?!标P(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