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證據(jù)
“是的,先生,是灰色,你怎么知道?”
“那么你可不可以描述一下但是她的態(tài)度是怎么樣的?悲傷,喜悅,亦或是別的?”
“照我看,她應(yīng)該對什么事情很滿意,她一直對著自顧自地傻笑著,她好像在干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似的?!?p> “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十二點過一點?!?p> “那個時候他的態(tài)度怎么樣?一樣嗎?”
“她好像很累?!?p> “但是并不沮喪或是痛苦?”
“一點兒也不,她好像還在為什么事情而高興?!?p> “她上床的時候有沒有吃什么?”
“沒有,只有一杯熱牛奶。”
“誰煮的?”
“是我,先生。”
“昨晚再也沒有人來過嗎?”
“沒有了,先生。”
“那白天呢?”
“也沒有,昨天博曼小姐是出去吃的午飯,還有下午茶。她到六點鐘回來?!?p> “牛奶是什么時候送來的,我是說她昨天的牛奶。”
“她喝的都是新鮮牛奶,昨天下午送來的,每天都是下午四點鐘。不過肯定不是牛奶的問題,先生。因為我今天也喝的是昨天送過來的牛奶,醫(yī)生說她還是吃了些可怕的東西?!?p> 隨后康裕的問話便告了一段落,不過在他起身準(zhǔn)備告辭時,突然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一個小皮包。
“上午她是帶了的,下午茶后回來就不見了,昨天晚上她又帶了回來?!?p> “我可以打開它嗎?”
“當(dāng)然,先生?!?p> 她表現(xiàn)的就和大部分女人一樣,只要克服了她的懷疑之心后,她就會變得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聽話。
包兒很輕易地就被打了開來,里面有著鞋墊,可以帶上后增高一倆英寸的鞋墊,還有一副灰色的手套包在紙巾當(dāng)中,一定做工精致的假發(fā),與簡的發(fā)色一模一樣,發(fā)型也是,中間叉開、發(fā)梢有些自然卷。
“現(xiàn)在沒有人會質(zhì)疑她置身事外吧!”
毛利承認自己其實在前一刻還稍微有著一絲絲的懷疑,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沒有了。
康裕立馬合上皮包,轉(zhuǎn)身問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博曼小姐是和誰吃的晚餐。”
“不知道,先生?!?p> “那么午餐和下午茶呢?”
“下午茶我不知道,但是午餐是和森藤友香小姐一起吃的?!?p> “森藤友香?”
“是的,她的好友,在三川街開設(shè)一家帽子店。叫都市麗人。”
康裕隨手就把地址記在了自己的本子上,并且記錄下了博曼昨日的時間線。
“那么她昨天下午六點回來時,她有做過什么事情嗎?”
在她想了一會兒后,就回答道,“就和往常一樣,她寫了一封信件?!?p> “信?你知道是寫個什么人的嗎?”
“是給她遠在華盛頓的妹妹。她每周都寫倆封信,她通常自己寄出去,這樣才能趕得上批次。不過這次她可能忘了。”
“所以信還在這兒?”
“不在了,她昨晚上睡覺前想了起來,我今天已經(jīng)幫她郵出去了?!?p> 康裕點了點頭,最后氣氛沉默了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們想要在見她一面嗎?”女人含著眼淚說道,“她看上去還是那樣的美麗?!?p> 二人隨后便前后進入了臥室。
拉娜·博曼小姐看起來有一種奇怪的平和,與那晚上在米花飯店時,顯得更加的年輕了起來,她現(xiàn)在就像一個疲倦地熟睡孩子。
倆人進行了默默的哀悼,同時也心中發(fā)下了一個誓言。
不過現(xiàn)在康裕對于一件事情不用糾結(jié)——那就是他根本無法拯救她。當(dāng)今天早上中川先生的死訊傳來時,她其實已經(jīng)死了……
此時,二人坐在咖啡廳,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聊著天。
“對于本案,現(xiàn)在你是怎么想的?”毛利先開了口。
“我覺得拉娜·博曼從頭到尾都被人欺騙了?!?p> “何以見得?!泵粤艘豢谙悴荼苛堋?p> “我剛才整理了套時間線,你可以看一看?!?p> 隨后直接把自己的記錄本遞給了毛利,后者也放下了勺子,認真地看來起來:
拉娜·博曼。
午餐:與森藤友香進餐;
下午茶:未知者;
六點鐘:寫了一封信;
七點鐘:情緒興奮(惡作劇?)、穿戴的作案服裝;
十點鐘:中川先生死亡時間;
十到十二:可能的晚餐(毒殺滅口時間)、未知者;
十二點:情緒毫無愧疚感,依舊亢奮;
PS:無問題的熱牛奶。
死亡?。?!
“恕我直言,康裕,你有沒有考慮到畏罪自殺,或者說是有服用安眠藥的習(xí)慣問題?”
毛利發(fā)問道,如果用上述這條時間線的話,他的疑問確實可以說得通,雖然他是不相信博曼小姐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