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姐姐,你快看,這首詞,不錯(cuò)?!?p> 就在柳如為一晚上找不到合適的詩詞的時(shí)候,一名女子微笑的將一張紙張,遞給了她。
“這字不算好看,但是這詞卻很有韻味?!迸游⑿Φ恼f道。
“嗯?”
柳如眉頭微微一挑,然后接過紙,讀了起來。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fēng)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p> “張忠厚?!?p> 柳如看向諸女,問道:“諸位姐姐,這張忠厚是何人?可是長安士子?”
旁邊的女子搖了搖頭:“長安士子確實(shí)不少,但是卻未曾聽聞叫張忠厚的。”
“確實(shí)如此,長安多俊才,想來應(yīng)該是一后起之秀?!?p> “柳妹妹是動(dòng)心了?”
“只不過這字,寫的不啥地?!?p> “……”
“小元,拿我的琵琶來?!绷缥⑽⒁恍Α?p> 她倒是要會(huì)一會(huì)這張忠厚。
此刻。
廂間之中。
“忠厚啊,你那字,還得練一練。”虞世南一臉嚴(yán)肅,說道:“張家也算是名門,你是嫡子嫡孫,豈能落了威風(fēng)?”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你這字,還得努力練練?!瘪抑鹆紦嶂氄f道。
“若是參加科舉,你這字可不行啊?!?p> “賢侄,若是有空來老夫府上,老夫指導(dǎo)你一二?!?p> “……”
聽著這群書法家的話,張若虛臉上滿是苦澀。
你們是書法家,我寫的自然是不入你們法眼的。
其實(shí)我寫的,還不錯(cuò)的好不?
突然。
外面響起了一聲一聲的喧鬧。
“快看,柳書判出來了。”
“柳書判出來了?!?p> “不知道這一次花落誰家啊?!?p> “難道是我?我認(rèn)為,今晚之詞,非我莫屬?!?p> “我看未必,你那詞未必有我的好?!?p> “呵,你們這群窮酸,詩詞歌賦豈能跟我比!”
“……”
樓下之人,見到柳如走出了廂房,紛紛露出豬哥的模樣。
比后世的那些粉絲,還要狂熱。
柳如走在前面。
身邊跟著兩名侍候的丫鬟。
一個(gè)名丫鬟懷中抱著一個(gè)琵琶。
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快看,快看,柳書判對我笑了?!?p> “他要向我這邊來了,柳書判,我心儀你久矣~”
“哈哈哈……今晚我有福也?!?p> “……”
然而。
只見柳如連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面帶微笑的向前走著。
轉(zhuǎn)角。
來到一間廂房之外。
“敢問張忠厚張郎君在么?”柳如微笑的問道。
“在,敢問門外何人?”屋子內(nèi)響起一聲洪亮的聲音。
“小女柳如?!绷缥⑿Φ恼f道。
“原來是柳書判來了?!?p> “忠厚,還不快速速開門迎柳書判!”
“我去迎,我去迎?!?p> 屋內(nèi)響起了腳步聲。
然后。
門開了。
接著,一張燦爛的笑臉,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
“敢問,你是張郎君?”
“不,小生許昂,有禮了。”許昂趕忙行禮。
然后,走在前面。
“忠厚。”虞世南淡淡的看了張若虛一眼。
張若虛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站起來,然后微微行禮:“張若虛,字忠厚,見過柳書判。”
“妖……妖怪~”
柳如身邊的一名侍女見到張若虛嚇得連連向后面退了幾步。
太可怕了。
這分明就是妖怪啊。
柳如看著張若虛那高大的身影,也感到有些震撼。
接著,微微行禮:“小丫頭不懂事,還請張郎君莫怪罪?!?p> “柳書判言重了,不知者不罪也?!庇菔滥想p目放光。
“正是如此,還請柳書判入座。”
“柳書判,請入座?!?p> “……”
身邊的那幾名老頭,紛紛開口。
張若虛仔細(xì)打量了對方,小圓臉,有些嬰兒肥。
身上不算高,但是蠻豐滿的。
白。
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這就是號稱絕色的女子?
果然,這些人的審美觀和自己不一樣啊。
“臥槽,禽獸!”張若虛暗暗鄙視這幾個(gè)老頭,特么的,好歹你們也是大唐的名家啊,竟然癡迷同一個(gè)女人。
而且,這女人做你們的孫女都綽綽有余了。
這群老梆子菜!
你們以為你們是李淵么!
柳如坐了下來,拿過了琵琶,彈奏了起來。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柳如紅唇輕啟,用一種很是怪異的語調(diào)唱了起來。
聲音,很好聽。
難怪能夠收獲一大群的男粉絲呢。
有本事啊。
“好!”
“彩!好彩!”
“好彩!”
“……”
柳如唱畢,虞世南等人紛紛高聲的大叫了起來。
“獻(xiàn)丑了?!绷缥⑿Φ恼f道,一雙眼睛時(shí)不時(shí)的看向張若虛。
“忠厚啊,這詞好,但是太短了,今日柳書判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你作一首更長一些的讓柳書判唱和,如何?”虞世南面帶微笑的看向張若虛說道。
“忠厚心中有詩書,如今良辰美景,何不再作一詞?”
“忠厚,當(dāng)再作一首?!?p> “若虛啊,有酒無詩,索然無味啊。”
“……”
這些老頭是有意讓張若虛提高才華。
在這個(gè)時(shí)代,詩人還是很吃香的。
睡妓都不用給錢。
霸王嫖之類的,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若是名氣大的,還會(huì)有名妓爭先恐后養(yǎng)你,簡直就是爽啊。
而且,名氣大,出仕也更容易。
現(xiàn)在,柳如是長安名妓,若是能夠在作出一首讓她愿意唱的詩詞,明日必然名滿長安。
這對于張若虛很是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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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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