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氏集團董事會,幾位董事正激烈的討論著這場商業(yè)戰(zhàn)爭——
“陳氏不惜用這種自殺式的招數(shù)對抗墨氏,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沉默壓抑的氣氛中,一位董事率先開了口。
“或是有什么仇視墨氏的人,混入了陳氏...”另一位董事也隨之提出見解,“以陳氏為踏板,打擊報復(fù)墨氏?!”
“打擊報復(fù)是真,但究竟是混入了哪方...還真不一定?!庇忠蝗嘶貜?fù)道。
“李董這是什么意思?”一人問道。
那被稱為李董的人笑笑,坐直了看著眾人,認真的分析道:
“現(xiàn)在的陳氏,根本就像是一只瘋狗,但是誰把他逼瘋的...總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自己內(nèi)部吧?”
“為什么不可能?”一人質(zhì)疑道,“家賊難防,自古如此,誰又可能去懷疑自己人?陳氏被蒙蔽也是有可能的?!?p> “杜董這就不知道了...”李董解釋道,“陳氏早年為了防止這類情況發(fā)生,可是制定了很嚴密的層級規(guī)則。若是哪一層發(fā)生了錯誤,能精細到個人的找出問題所在。
更何況,人家還有舉報制度,平白無辜的人如果被舉報了,也得停職幾天查看查看...更何況是有問題的人了?!?p> “若是高層,怕這些也沒有什么用處。”又一人加入進來,提出不贊同的語句。
眾人還在驚訝是誰提出了這類話,畢竟他們自己也屬于高層,要是董事長聽了進去,對自己怕也是弊大于利,得不償失。
結(jié)果聞言一看,變明了了...
原來那說話的是墨家本族的人,墨總的二叔,老董事長的親弟弟,此人向來口無所忌,對誰都是直來直去,沒什么花花腸子,而且人家身份地位擺在那里,更不怕得罪了誰。
李董被堵的語塞,接著迅速的做出反應(yīng):“陳氏高層皆是陳總的親信心腹,所有大權(quán)皆掌握在他本人手里,被自己屬下出賣...倒是沒有可能。”
“所以李董的意思是,這幕后之人,可能藏在別處?”一人問道。
“很有可能!”
“那李董不妨直說。”前面做了那么多鋪墊,搞得人云里霧里的,還不如墨家那位直爽!
“咳、”李董忽然輕咳了一聲,見眾人皆望著他,才緩緩開口:
“有一種可能,當然也只是種可能...逼瘋陳氏的人,就是墨氏!”
眾人卻面無表情,心里想著:這不是廢話么!
“咳...我的意思是,墨氏這幾次似乎都在挑釁對方?!崩疃虝旱膶擂魏螅^續(xù)說著:
“墨氏這幾次的競標,對手都有陳氏,且陳氏次次吃癟...”
“這有什么?”墨二叔說道,“他陳氏本體世代都是銀行,本來也不是買地的料,怎么可能搶過我們?”
“但若是我們買的到手的,都是陳氏籌謀已久的呢?”李董翻開手里的文件,相繼交給眾人傳閱。
“這兩個月來,無論陳氏看中哪塊地,我們都以幾乎持平的價格搶走,特別是城南那塊,陳氏覬覦了兩年,結(jié)果還是被我們以超出僅僅50萬的價格截胡...”
“我想,這無論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氣吧?”
“這能怨得了誰?”杜董諷刺一笑,“誰讓他陳氏干什么都藏著掖著,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籌劃了什么,如果這都能算是原因,那只能怪他運氣不好,次次都被我們搶先罷了。”
“問題就在于次次都是!”李董重重的敲敲桌子,繼續(xù)道:“誰家能夠次次都正好以不超過對方底價的60萬的低價搶奪成功?”
“就算是真的知道對方底價的前提下,也有對方變價的風險,用什么方法能夠正好預(yù)算他們的最終定價?”
“這......”眾人也紛紛語塞不解,面面相覷卻也得不到答案。
“所以李董知道?”一人問道。
“這...不知道。”李董如實回答道,緊接著又拋出了一個煙霧彈:
“但那幕后這人肯定知道。”
“你這跟廢話有什么兩樣?”墨二叔無語的看著他,忽地臉色一遍,驚訝道:“你是說那幕后之人就在墨氏,而且有發(fā)放命令的權(quán)力?!”
“是誰?”墨二叔問道。
但這次李董卻不再開口,只是眼神有意無意的望向主位上的男人...
公司里能發(fā)號施令的人就那么幾個,誰說誰得罪人,叫人怎么敢說?
“李董不妨直說。”墨沉梟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打啞謎,面無表情的盯著李董,冷淡的開口。
得到了首肯,李董自然再無忌憚,于是直接說道:“自然是一直發(fā)布購買方案的人了?!?p> 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地皮目標,都是那人選定且制定的方案,雖說確實取得了不少成績,但也因此招惹了許多是非...
眾人思索片刻,隨后想到一人——
“許助?!”
所有的方案都是許助發(fā)布下來再執(zhí)行的,若真是有問題,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是墨沉梟的助理,地位僅此于董事,確實有這個說話權(quán)。
但李董卻搖搖頭,否定了他們的想法——
“不,還有一個人,可以命令許助的人?!?p> 命令許助的?那不是只有...
眾人皆扭頭望向主位上的那個男人,觸及對方具有威懾力的眼眸,表情皆是一言難盡的苦相...
“你是在懷疑墨總?你究竟在想什么!”杜董被瞅的一激靈,忙轉(zhuǎn)過頭來不善的問著李董。
誰知李董又是一陣搖頭,在眾人怒氣將要升滿時,他終于開口說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
“墨總的夫人,是姓沈?qū)Π???p> 見眾人皆是一臉茫然詫異,李董扛著墨沉梟銳利的視線,硬著頭皮繼續(xù)解釋道:
“據(jù)說沈小姐近些天一直在公司里轉(zhuǎn)悠,連許助都對她唯命是從,而且...
聽聞...沈小姐層獨自購買幾塊優(yōu)質(zhì)地段,還是以可以忽略不計的差價贏得競標...
這...一些專業(yè)顧問未必也能做到,何況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來歷不明?”墨沉梟冷冷的笑道,臉色陰沉的望著李董說道:“我的妻子,墨家的少夫人,未來的墨家主母,你說她來歷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