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
有人歡喜有人憂...
相比于墨沉梟的大喜過望,呆愣一秒后,幾乎要將沈?qū)幯┲苯颖饋磙D(zhuǎn)幾個圈,狠狠的親她幾下才算數(shù)!
而沈?qū)幯﹨s一臉茫然無措,下一秒表情逐漸龜裂,那控制不住的黑暗思想仿佛下一秒就要掌控她的心神,直接把那個未成形的孩子給剖出來活活掐死!
女傭們臉上皆洋溢著一片喜色,她們很是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甚至都在商量著以后該做什么營養(yǎng)餐,買什么小洋裝...
小柔激動的握起雙手,原地蹦跶幾下,眼眶里一直有淚水打轉(zhuǎn),忍不住的擦擦眼淚,又哭又笑的,讓人忍俊不禁。
她還在不停的看向墨沉梟,仿佛只要得到他一個指示,她馬上就去打電話給老宅,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太好了!’
她這樣想著,少夫人終于能光明正大的進(jìn)墨家了!
熬了這么久,可算是熬到頭了!夫人一定會高興的,老夫人也會承認(rèn)這個孫媳婦的!太好了!
可一旁緊挨著的眉兒不這么想,她神色復(fù)雜的望著那個還在震驚中的女人。
她雙手背后,眼睛死死的盯著沈?qū)幯┑亩亲?,緊緊攥著拳頭,就連指甲陷進(jìn)肉里了也毫無察覺。
醫(yī)生被很友好的送走,一疊疊的紅包拿到手軟,就連這墨家打雜的工人都人手各備一份厚厚的紅包。
喜氣洋洋的景象在這棟別墅里四溢...
墨沉梟眼角都是控制不住的喜色,嘴角也總是勾起,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
“寧兒...好寧兒...”
“我的寧兒...乖寶寶...”
“......”
他總是每天很早的回來,抱著沈?qū)幯?,無論是吃飯、洗澡、還是睡覺...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跟著她。
他最喜歡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廝磨著...
又或者貼在她的肚子上,緊張的聽聽里面的動靜,像是在聆聽幾十個億的合作會議般,嚴(yán)肅認(rèn)真。
他也會像個復(fù)讀機(jī)一樣,對著沈?qū)幯┑亩亲恿奶?、聊地、聊聊人生、談?wù)劺硐耄踔翛]話的時候,居然還會將公司里那些復(fù)雜難懂的什么利益關(guān)系一一托出...
即便那里從未有過任何回應(yīng)...
在此之前,她從不知道,原來這么個冷酷無情的機(jī)器,竟然也有一天會像個久經(jīng)情場的老手般滿嘴情話;
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笑得像個傻憨憨,只因為她今天多吃了一口飯、多喝了一口湯...
這兩個月,他們就像是最平凡普通的夫妻一般,每日都是歡喜溫情,暖意融融...
當(dāng)然,這只是墨沉梟一人的看法。
對于沈?qū)幯﹣碚f,她也曾心軟過...
但對于這懷孕以來,每日每夜都幻想著與顧修云結(jié)合懷了孩子又該是怎樣的一番風(fēng)景來看,他又算的了什么?
顧修云才是她丈夫,真正兩情相悅,有法律保護(hù)的合法夫妻!
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現(xiàn)在說不定早就有了孩子,和自己的愛人一起暢想著未來的美好日子...
墨沉梟,謝謝你對我的好...
但是,你也害得我不輕。
所以...就這樣吧...
沈?qū)幯╆H上眸子,閉目沉思。
三月已足,還有三天,自己就要去往老宅了...
到時候,又是一場大戰(zhàn)...
她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神色懨懨的模樣,讓墨沉梟多少有些疑慮。
但一想到懷孕中的女人甚至堪比經(jīng)期,總會有那么些莫名奇妙的小脾氣,倒也沒再細(xì)想下去。
于是安心接受她的一切,認(rèn)為這也是屬于她的小可愛...
......
天下會所專屬包廂內(nèi)——
“得嘞!本以為梟哥你會是我們中間最后脫單的人,卻沒想到居然走在了我們所有人前面!”
俞灝瑾賤兮兮的笑著,又是手癢的想去招惹一旁西裝革履的冷言,卻被一個過肩摔,給摔到墨沉梟面前,然后笑嘻嘻順勢拿起一杯酒敬對方:
“這聲大哥!你是當(dāng)之無愧,小弟叫得那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頭沒有著地?!崩溲院攘艘豢冢沉怂谎?,淡淡道。
“臥靠冷言!你謀害老子不道歉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揭穿老子!我這暴脾氣!”
說著俞灝瑾一下蹦起來,挽挽袖子摩拳擦掌對著冷言面前的空白地方打上一套組合拳——
“蓄意謀害在法律上定義為故意殺人,是行為人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fā)生他人死亡的結(jié)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jié)果發(fā)生即為故意?!?p> 冷言淡淡解釋道,沖著蒙圈的俞灝瑾微勾嘴角,瞇著眼睛繼續(xù)道:“很明顯,你在污蔑我。”
“歪曲事實,造謠誹謗,敗壞他人的人格名譽(yù),若是侮辱誹謗情況比較嚴(yán)重,還可能構(gòu)成誹謗罪...”
“你說,我要不要報個警讓你去蹲幾天?”
“我去...”俞灝瑾目瞪口呆的整個人愣在那里,腦子現(xiàn)在只想到那些優(yōu)美的中國話,隨后不信邪的扯扯嘴角:
“那也得嚴(yán)重啊!”
冷言挑眉,微微一笑:“嚴(yán)不嚴(yán)重,我說了算?!?p> “臥艸!”俞灝瑾當(dāng)即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上次惹了他,真的被找個由頭蹲了兩天,出來后還被自家老爺子拿著棍子追著打...那場面,怎一個慘字了得!
惹不起惹不起...
然后非常狗腿的給這位爺斟一滿杯紅酒,討好的嘿嘿笑道:“哥!您也是哥!二哥我錯了!”
“嗯,乖?!崩溲蕴Я颂а坨R,很自然的接道。
“噗——”
此時俞灝瑾真想一口老血噴出來,捂著胸口直接癱在沙發(fā)上,戲精十足。
這時墨沉梟與冷言兩人都無奈的笑笑,而后斯斯文文的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冷言:“大哥,恭喜了!”
墨沉梟:“等孩子滿月了,記得來,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
俞灝瑾插嘴道:“剛滿月的小屁孩懂什么,介紹了不知道...嗷——”
冷言狠狠的踹了對方一腳,而后對著墨沉梟點點頭:“那是一定!”
隨后又想到什么,輕扶一下眼鏡,抿嘴問道:“嫂子的結(jié)婚證...”
談到這個,墨沉梟也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嘆了一聲:“還差一段時間,沒那么容易?!?p> “需要幫忙嗎?”冷言說著:“這方面,我比你要方便,一些程序,可有可無的也都能省掉?!?p> “左右一個死人罷了,抹掉他的存在也不會影響了誰,打通點關(guān)系,也不是什么不能成的事。”
墨沉梟想了想,點點頭:“有勞了?!?p> 冷言輕笑一聲,拍拍對方的肩膀,再次碰杯,一飲而盡:“都是兄弟,講這些干嘛?!?p> 墨沉梟也同樣喝完了一杯又一杯,道了句:“好,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