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嘛魚竿~挺溜?。 ?p> 耳機里傳來沈?qū)幯┱{(diào)侃的笑聲,惹得余敢一陣耳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哪、哪有,唯手熟爾,這、這都第幾次了,已經(jīng)學(xué)、學(xué)會了...”
“謙虛~”沈?qū)幯┻@樣評價道。
雖然每次的臺詞都是自己從耳機里告訴他的,但是臨場表現(xiàn)也是很重要的,這么熟練的樣子,倒像是個犯罪頭子。
“得了,下一個?!?p> “好嘞!”
......
“嘎吱——”
又一扇門被打開,余敢瞧著這劉叔熟練的開鎖動作,忍不住出聲贊嘆道:“哎呀叔兒,你這可以?。 ?p> “嘿嘿,以前干的多。”面罩下大漢憨憨的低聲笑著。
“以前是?”
“以前走投無路,啥沒干過,得虧碰到老板,才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了?!贝鬂h擺擺手,不愿再提。
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左右環(huán)顧一下四周,大漢踢了一下沙發(fā),靜待幾分鐘,仍是無人出現(xiàn):
“看來真的是沒人,怪不得敲成那樣都沒反應(yīng)?!?p> “這里有臺電腦?!庇喔矣喙鈷叩阶郎弦慌_半合的筆記本電腦,輕揚一側(cè)嘴角,邪氣的笑起:
“還沒有鎖屏啊~看來剛出去不久...”
說著直接坐在旋轉(zhuǎn)椅上,打開電腦,雙手在上面快速的操作著,眼神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大漢不懂那些,便自己在房間里轉(zhuǎn)悠,偌大的房間,名貴珠寶整齊的擺放在柜臺里,一旁是看著很奢侈的包包,大漢用短棍穿過把手,抵開衣柜門。
里面是各種各樣不同樣式的衣服裙子,還有散落在衣柜下面的小內(nèi)內(nèi)...
真是沒眼看!
大漢連忙轉(zhuǎn)過頭,胡亂的用斷棍又關(guān)上門,匆匆忙忙的走回客廳。
站在余敢身后說了一句:“是個獨居女性,不在家?!?p> “嗯,還挺年輕的?!庇喔亦枥锱纠惨活D操作,一會電腦上出現(xiàn)一張女人的照片,遞給大漢——
紅色大波浪長發(fā),褐色眼眸暗含春波,復(fù)古色的口紅顯得整個人白白靚靚,很是高貴冷艷。
“這個應(yīng)該就是給那個宅男資料,爆出雪姐丑聞的那個人?!?p> 余敢這樣說著,又按了一下什么鍵,畫面一轉(zhuǎn),出現(xiàn)一些看不到的字符,大漢不懂,眼神迷茫的看向余敢,只聽其繼續(xù)解釋道:
“這些是證據(jù),普通人即使刪,也刪不掉全部的痕跡,一查就查出來了。”
“那要怎么辦?等她回來再抓她?”
“先問問雪姐,這么明顯的報復(fù)行為,指不定兩人是舊識?!?p> 說著便用手機打開視頻,將攝像頭位置對準照片,出聲問到:
“姐,這個人你仔細看看,是不是認識?或者曾經(jīng)得罪過?”
“好?!鄙?qū)幯χ曨l,有一瞬間的驚艷,后瞇著眼睛慢慢想著,感覺上有一絲熟悉,但這人,確實記憶里沒有啊...
“我不認識啊?!?p> 耳機里傳來不解的嘀咕聲,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那為什么會...
“確定不認識嗎?”
余敢又問一遍,這次聲音放大了點。
“確定,沒見過?!?p> “那這個人,要不要...”
“別鬧的太過,我們終究沒那能耐逃的過法律?!?p> 沈?qū)幯┏鲅灾浦?,前面都是打的擦邊球,就算報警也不會有什么。更何況...
利益面前,他們還是很樂意的接受了,根本不會驚動警察。
“刪掉之后,就回來吧。”
她這樣淡淡的說著,倒是令余敢很是驚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不知在想些什么,終是應(yīng)了一句:“好?!?p> ......
出門的時候,余敢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著,在第三次撞要到轎車的時候,被身旁大漢眼疾手快的攔住——
“到了?!?p> “哦哦,那走吧!”
說著打開車門,順勢坐在副駕駛座上,仍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這是咋了?”大漢疑惑的問道,從剛剛視頻結(jié)束,就一直這樣呆愣呆愣的樣子,像失了魂似的。
“哦,沒事,就是累了。”余敢困倦的躺在座椅上,乏力的捏了捏眼角和太陽穴,重重的嘆了口氣...
“小年輕啊,就是缺乏鍛煉!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走南闖北的,哪有這么嬌氣的時候...”
大漢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一邊說著,還一邊晃著腦袋,時不時點一下頭,看著倒像是說教的老頭。
余敢眼角瞥到大漢,輕輕一笑,未曾言語,只是任他繼續(xù)滔滔不絕的講下去。
而自己,卻放空著走神兒...
沈?qū)幯?,你跟以?..
確實不一樣啊...
......
兩人車子發(fā)動后,剛才那個無人的房間,桌下隱藏的柜子里,微微咕咚出聲。
下一瞬,柜門從里推開,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臂,五指上的血紅指甲油格外刺目。
只見一身黑裙的女子慢慢從柜子里爬出來,紅棕色的長發(fā)在光線中熠熠生輝,映射出斑斕的色彩。
而女子美麗的面容卻因為怒氣而變得猙獰扭曲——
“沈?qū)幯。。 ?p> 這不正是電腦中那個古典冷艷的女子?!
而此時,卻向個潑婦一樣,瘋狂的破壞著房間里的家具——
一把甩開桌上的茶壺玻璃杯,粗魯?shù)某断伦啦?,奮力的撕扯著,怒吼著:
“啊啊啊——”
“你不認識我?!”
“你怎么能不認識我!”
“沈——寧——雪!我討厭你!”
“我恨你!恨——你!”
黑衣女子發(fā)出野獸般的嚎叫,一邊暴戾的拿著把匕首到處劃爛目光所及之處的物體。
乒鈴乓啷的瓷器玻璃碎了一地,沙發(fā)靠枕也雜亂的躺在地上,里面的棉花鵝絨到處飛舞著,飄散著...
滿屋狼藉,而那女子卻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累一樣,繼續(xù)瘋狂著,嘶吼著——
“我要毀了你!”
“一定要毀了你!毀了你!??!”
......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一邊又一邊低吼著...
忽然又駭人的笑起來:“我會的...我會的!沈?qū)幯 ?p> “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一個被親生父母狠心拋棄的女人怎么能生活在陽光下?!”
“你一個從**逃出來的女人怎么能完好無損的生活下陽光下?!”
“你也該被踩在腳底下任人踐踏不是嗎?”
“我們是一樣的啊...我們是一樣的!”
“你憑什么?!哈哈哈哈哈”
“你等著!我會讓你記起我的!”
“我才是那個應(yīng)該在你身邊的人!”
“哈哈哈哈——我才是!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