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給?還是沒有見到?”
陳天師看到蘇林搖了搖頭,開口詢問道。
“陛下說凈靈丹并不在他手中?!碧K林平淡的說道。
那是不在手里嗎?
怕是你不夠格,人家不愿意給你吧?
在陳天師眼中?;实劢^對屬于高高在上的人物。
能夠決定眾人生死,那絕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就算蘇林這個高人能夠輕易出入皇宮。但是想要獲得皇帝的青睞并且得到饋贈。那還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事兒。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讓陳天師感到震驚了。
至少從蘇林的話語中。他知道對方確確實實是見到了陛下。
“這位是?金鼓灣陳天師?”聽著兩人的對話,柳長壽驚訝的開口。
他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陳天師。
他剛剛叫殿下什么?
高人?
這讓他迷惘了。
陳天師的名聲在帝都百姓當(dāng)中。也是有名號的人物。
雖然說平常你找他算命的人不多,但人脈絕對是極廣的。
并且眾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陳天師確實有幾分本事。
稱之為天師也不為過。
可是這個天師,居然稱呼蘇林為高人?
這就讓柳長壽有些不解了。
“難不成外界的那些風(fēng)言都是真的?”
剎那間,柳長壽想起前些天在宮內(nèi)外流傳蘇林的事跡。
說萬歲王蘇林,繼承造化能力可以推演萬物。
就算是太寧殿出土的藍(lán)寶石造成了一時轟動。許多沒有親眼所見的人,也只認(rèn)為這是巧合。
可直到今天看到陳天師竟然畢恭畢敬的喊蘇林為高人。
柳長生才覺得這件事情可能真的沒有表面上看那么簡單。
“不敢不敢,在前輩面前,我怎敢妄稱天師,大人還是喊我老陳吧!”陳天師一聽這話。老臉立刻就紅了下來。
甚至還偷偷撇了一眼蘇林臉色。急忙開口解釋。
“老陳?”柳長壽懵了。
看陳天師那一臉虔誠的模樣。他感覺對方更像是蘇林虔誠的教徒。
一時間竟然也開始恍惚了起來。
“難不成這么多年以來這個殿下都是在裝病?”柳長壽倒吸一口涼氣。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殿下可真能忍。
自己跟他一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柳長壽目光堅定的看著蘇林。
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一個擁有強(qiáng)大靠山的王爺。選擇退隱,不爭不搶,蓄勢待發(fā)。
連皇位都看不上的他肯定是有更大的圖謀。
而且隱忍了10年,如今初露崢嶸,就看上了自己。這簡直是天大的造化!
想到這兒,柳長壽的神情就激動起來。
他內(nèi)心暗自發(fā)誓,從今天開始,他就要做一張狗皮膏藥。
死死的黏住蘇林殿下,無論如何也不放手。
蘇林要是知道這倆家伙心里的想法,估計會哭笑不得。
不過他現(xiàn)在的精力完全放在了楊云身上。
他已經(jīng)暗自認(rèn)定,此次楊云中毒,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引出蘇玄帶回來的那個寶庫。
然后強(qiáng)勢奪寶取而代之。
而那所謂的凈靈丹,肯定是有的。但具體在不在那個寶庫當(dāng)中沒有人知道。
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幌子。
就是為了引誘蘇林打開寶庫。
只有找到寶庫成功打開的那一刻,所有的真相才會浮出水面。
漫說蘇林不知道寶庫的具體位置。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去選擇打開。
倒不是說他要對楊云見死不救。
而是這背后牽連的太多了。
一旦真正尋得那個寶庫,局面就不是自己所能夠控制的。
到時候別說救不活楊云,自己會不會遭受到牽連都是問題。
他可不指望自己那個皇兄會竭盡全力來救自己。
想到這兒,蘇林坐上馬車,對柳長壽說道:
“走吧,先回宮?!?p> 陳天師一愣,回宮?
您這不是剛從宮里出來嗎?怎么又要回去?
但是柳長壽卻點點頭,作為金甲衛(wèi)的一員,負(fù)責(zé)的就是皇親貴胄的安全。儲運宮的位置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說著他便從陳天師手中奪取了馬車的控制權(quán)。帶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陳天師御車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
儲運宮曾經(jīng)也是皇宮的一部分,后面蘇林生病之后,為了保持宮殿清靜,蘇玄就下令,隔絕了儲運宮和皇宮的連接。
所以雖然兩座宮殿相鄰。但實際上若想串門則需要行駛很遠(yuǎn)。
不過好在駕車的是柳長壽,一襲金甲引人注目,路人紛紛避讓。
不多時,徐徐前進(jìn)的馬車就已經(jīng)臨近儲運宮。
透過巍峨的宮墻,依稀能夠看到一座宮殿,挺拔矗立。
與皇宮交相呼應(yīng),形成托舉之勢。
做單論氣勢而言,這座宮殿絲毫不遜色于金鑾大殿。
只不過從入宮的路口來看,并未太多保衛(wèi)措施,顯得蕭條許多。
況且,宮殿前方便是鬧市區(qū)。
只要有守衛(wèi)卡住入口,自然也不必?fù)?dān)心有人渾水摸魚進(jìn)來。
當(dāng)然,那是以前。
現(xiàn)在這座宮殿的前方道路上依舊顯得空曠。
不過在道路的盡頭,這輛馬車的前方。
不斷有穿著布衣的平民走過。
甚至在這輛馬車的后面,也有不少人影攢動。
雖然都只是在這座宮殿的外圍活動,來往的眾人也盡量的與這座宮殿保持著一定距離。
但與往日蕭條的景象相比,自然顯得有些突兀。
柳長壽見到這個場景,作為侍衛(wèi)的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所以他勒馬停下,警惕的看著四周。
“怎么停下了?”蘇林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
“殿下,有情況。”柳長壽臉色凝重的說道。
陳天師原本興高采烈的坐在顧長壽旁邊哼著小曲兒,一副得意的模樣。
聽到顧長壽的話,目光也迅速警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探查,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后,方才舒出一口氣。
“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孤云堂的人來了呢!”陳天師做驚嚇狀。有些幽怨的瞪了一眼顧長壽。
隨即,陳天師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
他忽然想起方才顧長壽對蘇林的稱呼。
殿下?
驚恐的陳天師,遙望著不遠(yuǎn)處的宮殿。
回想起那個蕭瑟狼狽的身影,孤身入皇宮的情景。
原本他是抱著結(jié)善緣而來,對蘇林的真實身份也并不感冒。
所以他不敢詢問蘇林的名諱,怕冒犯了高人。
可是一想到以上的種種。
陳天師不由得后背冒起一身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殿…殿下?敢問高人尊姓大名?……”
蘇林一愣,他沒明白陳天師話的意思。
心里有些疑惑,難道黑奴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若真是如此,那這個陳天師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隨即搖了搖頭。
也對,自己這些年如同銷聲匿跡了一樣,除非直接自報家門,否則任憑誰也不可能對他產(chǎn)生聯(lián)想。
“我姓蘇,蘇林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