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曰:天地雄心恨無常,少年得志義氣狂,原無百年花好月,覆轍多少英雄淚。
那鶴發(fā)真人離開大奚軍營,趕奔子母河流域而去。鶴發(fā)真人為大奚烈安危如此操心,也并非巧合之事,鶴發(fā)真人曾經(jīng)推演天象,略有所獲,先知先決徐國十三年前誕生一嬰兒,將來會有匡扶宇宙之能為,此人正是大奚中之子大奚烈是也。不僅如此,鶴發(fā)真人還推演出大奚烈并非大奚忠親生之子,至于大奚烈生父到底是何許人也,鶴發(fā)真人至今未推演出真正明堂。
而就在鶴發(fā)真人奔赴子母河流域之際,那遠在林豎關(guān)的總兵商清,已經(jīng)同屬下副總兵姚舜、參將李賀、游擊將軍任華將暗中投誠計劃布置得天衣無縫。不過,所謂天衣無縫只是秘而不宣,無人知曉。但此事可瞞不過能掐會算的鶴發(fā)真人,然則推演之術(shù)并非十全十美,有一些天機是不可參透之,那鶴發(fā)真人也只是推演出局中奧妙,其根深蒂固之源頭,未曾揭開。是了解到,最近林豎關(guān)將有巨大變故而已。
這邊少將軍大奚烈率領(lǐng)船隊星夜兼程,恨不得讓船隊生翼,飛入林豎關(guān)內(nèi),為將士發(fā)放充足糧草,穩(wěn)定軍心,同蠻荒十六州盟軍決一死戰(zhàn)。此時以是夜里亥時,天昏地暗,子母河流域河面上刮起大風,風勢剛猛“呼呼”作響,還有沉悶的河水聲波浪起伏。大奚烈就站在甲板上,觀望河水態(tài)勢。
也就在此時,那另一艘大船上的“副督帥”千金大小姐肖慧穎從船艙里蹬梯子,跑了上來,站在甲板上同大奚烈是隔船相望,也不知道肖慧穎來了那股邪勁,看向翻滾的河水竟然高興得蹦跳起來,哪像一個統(tǒng)領(lǐng)水軍的“副督帥”,這肖慧穎還時不時朝大奚烈揮手喊話,道:“哎,大奚烈,你看這河水翻騰,真是難得一見啊,看來你也是喜歡壯麗山河的人,這壯觀場面我從小在慶元江流域也很少看到,你怎么不說話啊,回答本大小姐?!?p> 大奚烈滿腹煩心事,哪有心思和肖慧穎說俏皮話,可是這大小姐肖慧穎,簡直就是揭不下的狗皮膏藥,若是不回答她,估計這幾天她又要沒完沒了質(zhì)問大奚烈本人了。于是,大奚烈露出淡淡笑容,迎風高聲回應(yīng)道:“今夜河水濤濤很是壯觀,小弟與慧穎姐深有同感,只是河水聲勢浩大,小弟擔心航行之中恐有變故,故此心事憂甚,還請慧穎姐多多擔待便是。”
肖慧穎突然捂嘴發(fā)笑,突然大聲喊道:“臭小子,你一天天不是憂慮押運糧草大事,就是擔心徐國存亡,人家大王晨子只是把你們當作苦力而已,干好了升官,干不好要你的腦袋,要是大王晨子真是對臣子關(guān)愛有加,就不會與那奸臣左丞商鯀為伍了,這就叫上有昏君下有禍國殃民之奸佞,天子和左丞商鯀這種人勾肩搭背,你這個臭小子,還不明白這其中原因嗎?你們大奚軍功高蓋主,天子容不下你們了,懂否?”話落,肖慧穎雙手抱懷,嘿,洋洋得意面貌,看似極其自負。
大奚烈似乎從肖慧穎的話語中了解到一些端倪,但大奚烈并沒有對自己追求的真理否定,只是,天下之事始終就是循規(guī)蹈矩,周而復始,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奚家族乃是蒙受太祖皇帝所賜,勢力龐大,朝野之中武將之列無不以大奚軍為仰慕之魁首,因此,大王晨子暗中對大奚軍很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之事。不過如何化解這一隔閡,始終找不到出路。除非大奚軍解散,父親大奚忠解甲歸田,方可平息紛擾,然而,誰愿意將手中權(quán)勢輕易放下,這很不現(xiàn)實。因此,大奚烈在矛盾思緒中徘徊,一時間不能自拔矣。
正在大奚烈思慮之際,那長水校尉胡豹乘坐一艘沖鋒舟,來到大奚烈這艘戰(zhàn)船之上,跑到甲板上,朝大奚烈急語說道:“少將軍,卑職派遣探子已經(jīng)回報,說在子母河上游處,距離本船隊大約四十里外,見到三只沖鋒舟,那三只沖鋒舟上擠滿了人,其中就有當初被扣押的各個山頭的寨主、還有逃亡的肖大勇,只有一位身高八尺,身材偉岸,一身傲骨英氣之人不曾見過,不知少將軍準備如何應(yīng)對?!?p> 大奚烈聽到這里,沉默思慮一翻,命令校尉胡豹,道:“讓探子繼續(xù)打探,同時讓戰(zhàn)船弓弩手準備好應(yīng)對不速之客,至于胡校尉你說的那位身材偉岸之輩,想必就是那從未領(lǐng)教的天才大劍上官青云前輩,此人武功卓絕,爾等不可與之強硬對攻,必要時吾自會出手,力戰(zhàn)天才大劍上官青云?!?p> 校尉胡豹擔憂道:“少將軍,卑職還是希望集船隊所有力量,弓弩火箭,集中人力擊敗天才大劍上官青云,您一人單打獨斗上官青云.......”
校尉胡豹說到這里,不敢繼續(xù)妄言,只是看向少將軍大奚烈。胡豹發(fā)現(xiàn)少將軍大奚烈并未生氣,反倒顯露出淡然一笑,鎮(zhèn)定自若道:“放心,校尉有所不知,兵家有云‘力不自知,知而量力,力有剛?cè)幔芷滗h芒,克其虛浮’胡校尉你看何如?”
校尉胡豹突然恍然大悟,道:“少將軍見解犀利,那天才大劍雖然武功卓絕,但是他一樣有其弱點,您的意思是,您跟上官青云單打獨斗,卑職一眾用弓弩火箭,射殺那船上因服用陷氣丸不能行動的各個山頭寨主。這樣一來,分散上官青云注意,而少將軍趁此機會可以擊敗上官青云,一舉扭轉(zhuǎn)乾坤。”
大奚烈點頭,道:“與這種人講仁義道德毫無意義,所以搞些小動作讓上官青云難以集中精力,吾自然可以找到上官青云的破綻,力挽狂瀾?!?p> 校尉胡豹很是振奮,激動對大奚烈說句:“卑職這就去布置計策,以防萬一。”話落,校尉胡豹轉(zhuǎn)身離開甲板,忙活而去。
大奚烈穿戴整齊,后背背著金光劍,雙手握成拳頭,準備應(yīng)對大敵來到,來一個針鋒相對勇者勝的好戲。
長水校尉胡豹屬下密探回報之言并無虛假,那三只沖鋒舟卻是就是天才大劍上官青云率領(lǐng)而來的。不過,上官青云并不知曉前方幾十里外水域,就是大奚烈率領(lǐng)的船隊。在上官青云眼里,遭遇大奚烈這件事,遲早會發(fā)生,因此亦做好應(yīng)對的準備。尤其善于水性的肖大勇,通過暗中觀察河水流速,竟然推敲出大奚烈率領(lǐng)的船隊距此不遠,使得天才大劍上官青云心中忐忑,這不是因為害怕大奚烈,而是擔心若同大奚烈糾纏過久,是否會引來高手相助大奚烈?畢竟前不久上官青云同青一道人交手時,引來了神秘斗笠人的到來,使得整個計劃失敗。
但上官青云如今已無退路,能盡快通過大奚烈的航行區(qū)域,甘愿冒些風險也是劃算的。
就在上官青云命令三只沖鋒舟的水手,加快劃槳速度后,沖鋒舟又航行出去三十五里路。這時大風平靜下來,烏云被風氣吹散,月亮再次露出圓圓面容,皎潔月光高掛,讓站在甲板上的上官青云,極目眺望,看到了前方確實有一龐大船只編隊。上官青云這才斷定,已經(jīng)追上了大奚烈的船隊,做好了迎戰(zhàn)大奚烈的準備。
雙方如此渴望一戰(zhàn),勢必激起雙方斗志,成為子母河流域?qū)⒂肋h流傳下去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