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賭斗
陸掌座臉色陰沉至極,本想先利用于師兄將白逸好好羞辱一番,再揮手殺之,以解心頭之恨,不想于師兄如此輕易便被白逸斬殺,而自己所招攬的人群也有了些異動,死了一個于師兄事小,若是被白逸壞了人心,損失便大了,自己這方氣勢正是頹敗之際,此時自然要讓眾人知道弟子之間的斗法,不過是小打小鬧,讓他們知道在元嬰的威嚴(yán)下,一切的局面都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當(dāng)下便冷眼看著白逸,等待他的回答。
?。㈥懻谱@是急不可耐了嗎,還是認(rèn)為大失顏面,想展示一下元嬰修士的威嚴(yán)。"白逸笑著看向陸掌座,話語中的譏諷,一針見血,讓陸掌座的臉色陰沉地似要滴出水來。
陸掌座眼中露出殺機(jī),一言不發(fā),場面寂靜地可怕,冷眼看向了白逸之后,陸掌座緩緩釋放出收斂的氣勢,打算以最屈辱的方式碾壓白逸,如今白逸已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謂之不除不快,在陸掌座眼中,最讓白逸痛苦的莫過于折了白逸的傲氣。
"陸掌座一個堂堂的元嬰大修,如此厚顏無恥,便是折在了您的手中,我也是無話可說。"陸掌座威壓還未完全釋放,白逸的聲音便傳來,掩飾不住的譏諷與嘲弄,語調(diào)輕浮而隨意,仿佛面對的不是一位元嬰修士,好像在戲弄一個小丑一般,頓時,陸掌座便怒火滔天。
"大膽小兒……"陸掌座也不想著如何羞辱白逸,當(dāng)下只想著殺之而后快,周身法力劇烈翻涌鼓蕩,雄渾的氣勢爆發(fā)出來,眼睛中寒芒閃過,就欲將白逸斃命與自己掌下。
?。㈥懻谱模巳私灾?,那不如就賭這掌門之位如何?"白逸話機(jī)一轉(zhuǎn),淡淡道。
陸掌座聞得此言,頓時心中一凝,不禁在心中思量了起來,畢竟殺白逸只是顏面問題,自己的目的還是為了奪得掌門之位,完成多年以來的大愿,籌謀多年的掌門之位,若是被一時的意氣用事給耽誤了,便得不償失了。
心中如此想道,氣勢也不由得微微一滯,剛升騰而起的殺機(jī)又被壓下,狠狠地看了白逸一眼,又嘲諷道:"你一個小小的練氣弟子也有資格決策掌門之位,眼中是否還將宗門放在眼中。"
"自己謀權(quán)篡位,廢話又如此之多,僅僅是為了保留一些不必要的威嚴(yán),真是蠢貨。"
陸掌座的動心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白逸所看穿,而陸掌座這般姿態(tài),自然被白逸猜出其目的,心中大為不屑,自然便當(dāng)著所以人的面給說了出來,百無顧忌,事情已然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便不需給對手留下什么顏面,對方越是氣惱,白逸便越是舒暢。
此話一出,陸掌座心思被拆穿,老羞成怒,剛壓抑住的怒火又騰上心間,殺機(jī)難以壓抑,四周多了許多奇怪的目光,雖然掩飾的極為巧妙,但其中的鄙夷還是盡入眼中,怒火已灼燒到一個沸騰之勢,但心下顧量這之前白逸所說的掌門之賭,白逸的身份也讓他冥冥中有些顧忌,便是自己都察覺不出來,不然的話,說不定早在白逸斬殺于師兄之時便將他殺死了,也不會有這般顧忌,各種心思交雜之下,一時間心中也是復(fù)雜至極,不過看向白逸的目光卻是越來越不善。
當(dāng)下便先壓下對白逸那飽滿的殺意,轉(zhuǎn)向掌門,臉上似帶幾分嘲笑,道:"掌門師弟,你的掌門之位被一個練氣如此拿捏,你便這般無動于衷嗎?"
掌門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道:"若要我這掌門之位,他自然有資格。"
這番話把眾弟子說得云里霧里,均以為掌門是走投無路,才口出此言,但只有陸掌座和白逸才明白,掌門是在警告陸掌座白逸的身份,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陸掌座心中冷笑一聲,不再接話,而白逸看向陸掌座的目光,依舊如玩弄小丑般的戲謔,也不知有何倚仗,總之是使得陸掌座的肝火更盛。
?。㈥懻谱筛乙跃殮獍藢拥男逓榕c我一戰(zhàn),若是勝了,掌門的頭顱與他的位置你盡管取去。"白逸淡淡道,完全沒有顧忌掌門的心情,使得掌門如此的脾性也不禁暗翻白眼。
"練氣八層……"陸掌座聽得此話,不禁大笑了起來,雖然修為壓制到與白逸同境,但實力不多說,至少之前那個于師兄會敗得徹底,筑基中對他有威脅的屈指可數(shù),這還僅僅是有威脅,若是是擊敗,更要是在筑基中修為高深的天道筑基不可,而要談起斬殺,無稽之談,非得出動金丹不可。
雖然陸掌座對白逸恨之入骨,但一向都是極為高看的,不然也不會為了讓白逸的隕落而耗費心機(jī)了,畢竟白逸是禁地師祖的弟子,連神州大宗都只敢背地扶持勢力,而不敢輕易正面宣戰(zhàn),全身憑了這位師祖在坐鎮(zhèn),其弟子又能差?
但再怎么高看,白逸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與神州大宗天驕,宗門未來齊平的天才罷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未筑基,要說能與其膠著百招,便是極限了,若不是知道白逸的脾性,陸掌座簡直就以為白逸是在低頭服軟了。
?。⒃趺?,不敢了,堂堂元嬰修士,對付一個練氣八層,都需要全力以赴,白逸還真是不勝榮幸。"
白逸的嘲諷聲傳入陸掌座耳中,頓時還面帶笑意的陸掌座便怒火萬丈。
陸掌座怒喝道:"小兒,這便是你說的,老夫不以修為壓人,讓你三招,三招過后,生死不負(fù)。"
白逸暗罵一聲老狗,若是不以修為壓人,怎么不封住了修為讓我打?
但面上還是帶著笑意,道:"不需要問問若是你輸了會是何種后果嗎。"
?。⒗戏驎?。"陸掌座不屑地笑了一聲。
看向白逸,卻全然沒有白逸的身影,陸掌座心中暗叫不妙,一個轉(zhuǎn)身,一拳揮出,雖然修為已經(jīng)壓制到了練氣八層,但肉身之力自然非練氣可比,這一拳打得虛空轟鳴作響,雖然一拳雖未用全力,但等閑的筑基遇上了這也拳便也只有隕落的命了。
如此威勢的一拳,卻打了個空,頓時陸掌座便臉色難看了許多,忽然,陸掌座敏銳的神識感到周圍白影一閃,又是一拳轟出拳風(fēng)獵獵,威勢逼人,又是落空的一拳。
但陸掌座仿佛早有預(yù)料一般,嘴邊出現(xiàn)一抹奸笑,一拳右轟,這也拳威力顯然大了許多,拳上靈氣波動更甚,一拳擊中一個白影,嘴中出現(xiàn)一抹笑意,但隨即便凝固了。
只見白影輕飄飄的,俊朗的嘴上還掛著一抹輕浮,戲謔之笑,一拳擊中,毫無實質(zhì)感,反而是白影緩緩消失。
?。堄啊#㈥懻谱樕y看,莫想白逸速度禁快至如此地步,便是殘影都可以幻化而出,他連擊三拳,卻三拳落空,被白逸詭異的身法戲弄了一番。
周圍的弟子也是震撼非凡,陸掌座連續(xù)三拳,卻是打空了拳,在他們看了,元嬰修士同等修為,對付白逸應(yīng)該不如何費勁,但現(xiàn)在看了,結(jié)果似乎有些差強(qiáng)人意了,心中對此戰(zhàn)的毫不猶豫的結(jié)局頓時出現(xiàn)了一絲懷疑。
?。㈥懻谱?,我不欺老,已讓你三招,接下來,生死不負(fù),你可要小心了。"
白逸的身影在陸掌座面前顯現(xiàn),微微笑道,一番話語氣真誠至極,但卻險些讓陸掌座胸間淤積的怒火之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來,心中又是怒氣洶涌又是郁悶至極。
本來是陸掌座說好讓白逸三招,卻沒想白逸突然偷襲,讓陸掌座毫無防備之下本能出手,卻憑借身法讓陸掌座第一拳落空,而又假裝露出破綻,稍顯蹤跡,讓陸掌座又出了兩拳,若是打中了還好說,但卻沒想連續(xù)三招,只觸摸到了白逸一個殘影,白逸一招未出,而陸掌座三招失利,大損顏面,白逸又恰到好處的開口,回敬給陸掌座同樣的話語,不禁讓陸掌座心中又是憤恨又是郁悶。
在心中殺意升騰之余,心中也不禁暗暗震驚,白逸是如何在短短的幾息之間便讓此戰(zhàn)無形之中便被他牽引著,如此想著,陸掌座對白逸又不禁高看了幾分,殺意也隨之更為濃郁了幾分。
陸掌座輕呼一口氣,眼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道:"白逸,莫要為此等奸詐小計而得意,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元嬰的威勢是不可褻瀆的。"
"你來呀。"白逸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