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回了靈溪谷,畢竟外門大比快到了,盡管看一群外門弟子打架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么區(qū)別,但也只能耐著性子去了,順便看看李煜修為提升地怎么樣了,當然在此之前,白逸好好欣賞了一下貢獻堂弟子那不可置信以及崇拜的目光,自己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十足的高人風范。
回到靈溪谷,那些靈溪谷弟子看到白逸臉上都流露出崇拜的神色,顯然白逸敲詐陸淵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白逸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只是淡淡的一句不中看也不中用,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臉崇拜的靈溪谷弟子。
白逸找到李煜的洞府,緩緩推開石門,差點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影趴在石床上,渾身臟兮兮,狂笑不止,臉上還有涎液,好似一個野人,瘋狂的在石床上蹦噠著。
白逸一臉無地自容,太丟臉了,這么收了這么個活寶做小弟,于是一把抓起李煜,狠狠地揍了一頓,看他還是渾渾噩噩,又揍了他一頓,直到他清醒為止。
李煜看到白逸激動地道:"大哥,我到練氣九層了。"李煜張開手臂,似乎還想抱抱白逸。
但好像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欣慰和擁抱,反而看到了白逸皺起的眉頭和一臉的嫌棄。
白逸有些不滿意,道:"給你這么久時間才到練氣九層,看這氣勢,還是這兩個時辰內剛突破的,境界還沒穩(wěn)固,再過半個月就要外門大比了,三天之內,達到練氣九層大圓滿。"
李煜膛目結舌,他本還在為自己月余之內連破三層沾沾自喜,要放在以前,至少也要大半年,而且根基肯定比不上現(xiàn)在,如此的修行速度,放在外面妥妥的一聲天驕,沒想到卻換來白逸一個這樣的評價。
于是小聲嘀咕道:"大哥你也不才練氣三層,境界比我還低,這幾個月以來也沒看你有什么進步。"
白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但身上的氣機翻滾,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原本穩(wěn)如泰山的練氣三層的境界障壁,頓時松動了起來,隨即便輕而易舉地突破了,白逸一舉成為練氣四層。
但這只不過還是開始,白逸身上的氣機翻滾地越來越劇烈,沒過幾息的時間,白逸的境界修為已然是練氣四層圓滿,境界障壁便像鏡子一樣脆弱,白逸又輕松地突破成練氣五層。
但這還沒結束,白逸勢如破竹,一舉沖擊練氣六層障壁,瞬息之間,白逸赫然成為了練氣六層。
最后白逸的氣機不斷攀升,終于穩(wěn)固在了練氣六層大圓滿。李煜直接傻眼了,他日月苦修,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突破三層,而白逸只要一刻不到,便取得了和他一樣的修行成果,看樣子,似乎毫無喜悅,這簡直顛覆了他對修行的觀念。
白逸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本來是打算一口氣突破到練氣九層大圓滿的,但看你這樣子,怕你直接道心崩碎,這才勉強壓抑到練氣六層。"
聽到這話李煜愣了一下,但隨后眼神中又出現(xiàn)光彩,臉上又出現(xiàn)了堅毅,不求能夠和白逸并駕齊驅,只求能夠不要被大哥甩得太遠,能看到老大的背影便足夠了。
白逸流露出一絲贊賞,隨后便走了,給李煜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白逸出了靈溪谷,隨著他走的路程越來越遠,弟子也越來越少,最后來到了一個死氣沉沉的峽谷,靈氣稀薄,幽暗陰森。
白逸拔下了一根荊棘,在面前揮舞著,運轉靈氣,荊棘上的小刺都朝一個方向刺去,那里植被茂密,陰森詭異。
隨著小刺的扎進,那兒除了飛出幾只烏鴉,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白逸感嘆道:"此峽谷陰森幽暗,靈氣稀薄,少有弟子來往,果真是個殺人埋骨的絕佳之地,不知閣下覺得如何。"
果然不出白逸所料,一個人影緩緩走出,眼中滿是陰毒和羞憤之意,白逸也覺得有些詫異,便看了看,沒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便是以白逸的臉皮都有羞愧。
只見那些小刺大部分都刺在了黑衣人肥大的臀部,還有一根直接刺入中央處,怕是以后黑衣人都要痛的呲牙咧嘴,若是僅僅如此,白逸還不會失態(tài)至此。
但還有一根似乎射中了黑衣人的下面,這陰毒事件便是在修行界都是極為殘忍的做法,便是有深仇大恨的仇家報仇時都會忌諱這一點,報復時縱有千百種折磨,但一般都不會對仇家下手,而這種為修行界所不齒的行徑卻偏偏發(fā)生在了白逸的身上,也怪不得白逸會失態(tài)至此了。
但白逸也不禁對這個黑衣人有些佩服,這養(yǎng)氣功夫簡直妙到了巔峰,若不是立場不同,白逸簡直想要前去討教一二了。
這黑衣人不負白逸的期望,馬上平靜了下來,緩緩道:"沒想到外門弟子中竟出現(xiàn)了你這么一個人物,竟能察覺到我的行蹤。"
白逸看黑衣人瞬間平靜下來,臉上猶帶著笑意道:"莫非前輩的那玩意兒沒事,難到前輩肉身已修煉到如此程度,晚輩不才,實在是佩服。"
白逸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平時讓人感覺如沐清風,但在此時的黑衣人看來實在是惡毒的嘲諷,肉體的痛苦和心靈的創(chuàng)傷讓黑衣人勃然大怒,那胯下之辱讓黑衣人殺意滔天。
?。⑿∽幽阏宜馈#⒑谝氯伺鸬?。身上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威勢,他的氣息已經遠遠超出了練氣這個層次。
筑基,竟然是一個筑基。白逸心中微微訝異,但也沒有什么慌亂,區(qū)區(qū)一個筑基他還不放在眼里。
雖然黑衣人爆發(fā)出來的氣機波動很強,但卻華而不實,靈氣不夠凝實,一看就是最差的丹品筑基,在看黑衣人那外強中干的樣子,想必是多次服用筑基丹僥幸突破成筑基的,而這股氣機接近了筑基后期大圓滿,但根基是差得不行,想必也是用資源堆上去的,其戰(zhàn)力頂多算個筑基中期,而且無望金丹了。
只見黑衣人身上爆發(fā)出驚天煞氣,一手裹挾著無盡的血腥朝白逸抓來。
白逸眼中微冷,心中念道:血煞峰功法,陸淵。在他入青天門后,仇家中唯一有資格驅動筑基的便是陸淵,而且又是血煞峰的功法,想必對方也不想隱瞞了,或者說是認為他白逸處于一個必死之局,不屑于隱瞞。
白逸詭異地笑了笑,若是換作其他弟子,想必真要倒霉了,但碰上的是他白逸,那倒霉的就是黑衣人了。
白逸身形一動,血色大爪只抓到了一道殘影,而黑衣人頓時感到了不妙,就欲閃避,而一道白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攜帶著無窮威勢向黑衣人拍來,掌中隱隱有著電弧跳躍,散發(fā)出死寂之意。
黑衣人瞬間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在儲物袋中抽出一把長劍,法器,鬼影劍。
黑衣人眼見自己沒有退路,便欲一劍斬出,以減小那一掌的威勢。
而當劍與風雷掌快要相擊的時候,一縷微小但充滿凌銳之意的氣流從掌中鉆出,順著劍身通入黑衣人體內,在黑衣人體內肆虐不止,黑衣人的經脈內臟瞬間泯滅于那縷劍氣之下,而黑衣人的身軀也在風雷掌的威勢下灰飛煙滅。
白逸將鬼影劍拾起,抽出長劍一看,劍倒是極為不凡,但在黑衣人的手中倒是明珠暗投了,剛好自己一窮二白,便收了起來。
白逸看向云霄谷,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陸淵此人,是不能留了,但想必他很快便會卷土重來,自己倒是想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